gu903();宫十老见状,忙惊呼道:“炸尸神功春海和梦奴快退”
白春海和金氏一时为曹子良的举动所惑,站在当地凝神戒备,待听得宫十老之言,各自不由一阵悚然心惊心念未已,只听得“砰”地一声轰鸣巨响,直震得地动山摇,尘埃弥漫。众人大都几乎心胆俱裂,头晕目眩,但觉天旋地转,身形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待烟幕散去,但见场中只有一个大坑,剩下数块破巾残布,四处血迹斑然,方才那三个生龙活虎的武林前辈高手,竟已丝毫不见踪迹,仿佛他们根本就不曾来到过这个世上一般。
宫十老喃喃道:“炸尸神功炸尸神功不想曹子良竟练成了这种邪门的歹毒武功来对付春海和梦奴唉,春海和梦奴能死在这种百年难见的武功之下,也算是有幸了”
万巫失神地呆望着那随风轻动的几块破布,心头是一阵不可抗拒的万分悲恸一刹那间,三个最亲的人都已成永别,特别是刚有了爹娘却又突然即刻失去。万巫不是铁人,而是个面冷心热重情重义的热血男儿那冷漠的脸丝毫也掩饰不了他内心那种如被万支毒箭攒射般的巨大伤痛。
徐东来和张氏眼见这一番变故,竟呆呆地呆在当地一动也不动,仿佛两尊雕塑。一阵疾风刮过,他二人竟同时砰然倒在地上,仍是未出一声。宫十老疾奔过来一看,不由连连几声重叹敢情他二人早已气绝身亡了。
白皑皑就算有“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平漠之心,却又怎能面对几个亲人同时丧身在眼前而无动于衷他的眼中没有泪,心底却已在滴血。他痴然地呆望着这一切,宁静有如万年石雕,心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想到这些亲人都已永远永远地离去了,再也不会见到了,以前在东京城郊的那种静谧甜美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了,他心底那种浓浓的凄凉悲怆,又岂是别人所能体会的这几年四处飘泊,心中却始终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份美好的牵挂,可这个家出现在眼前时,却又突然消失了,永远永远地消失了这种无家可归的感觉,是多么地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宫十老呆了半晌,轻叹道:“老朋友都走了,这里也不是老夫再能呆得下的地方了”忽对白皑皑沉声道:“娃儿,你还有许多事情未了,老夫找到小任儿后会将他带到东京城郊,你办完事后就到那里,老夫和小任儿会等着你”话声中,人已如大鸟般盘旋掠起,一下扑入了深林之中。
白皑皑默然地将地上的几块破布捡起,走到徐东来和张氏二人身前,将破布系在二人身上,再抱起二人缓缓向林间行去。
在林间拐得几个弯,竟正好见到了爷爷徐北州老先生的坟墓,白皑皑便在一旁挖了个深坑,将徐、张二老埋葬了。
“雪花呢雪花不也要葬在这儿么”白皑皑心道,“唉,那裘少庄主对雪花情深一片,还不如由他去吧嗯,也但愿他能跟那位范姑娘白头偕老可我、我、我又怎对得住雪花”
天下纷争第十五章豪杰客栈了情仇
这家客栈的招牌大匾上边有一只凶恶的饕餮巨头,以示来这里的客人大多是江湖豪杰。它便是豪杰客栈。在江陵城北大街。
此刻客栈里坐了诸多客人,品茶饮酒,谈天说地小口抿的都是上等好茶,大碗喝的都是陈年老酒,高声谈的都是江湖大事。
一看到“豪杰客栈”这块招牌,菊英便已魂不守舍,整个人好似在做着痴梦。
白皑皑、万巫、白天乐、萧玎珰、萧玎玲、秋英、紫英和高金石几人围坐一桌,要了酒菜闷吃闷喝起来,菊英却迈脚向楼上的客房走去。
一名小二见状,忙丢掉脖子上的白巾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笑道:“这位女客官,要住夜么请先看看客房请先看看客房”
菊英漠然道:“我只是想看看东边第三间房”一边说着,一边木然地迈脚前行,看得下边的秋英和紫英连连摇头叹息。
小二忙追上去拦住菊英,急道:“客官客官那间房已被一位公子爷包了下来,他此刻正在里边喝酒呢”
菊英心中微微一动,淡然笑道:“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说着,更加快了脚步。
小二只得摇头苦笑了一下,自顾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菊英行到东边第三间房的门前,里边忽地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菊英心头不由狂跳不已。
房门半掩着。菊英轻轻推开门进了房内,整个人一下就定住了那个梦里千百次无情出现、心中千万遍呢喃呼唤之人,赫然真的就出现在了眼前
“郎君、郎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菊英霎时间已痴了、醉了。
那人身子一阵剧震,只飞快地看了菊英一眼便偏开头,漠然道:“你是谁萧某不认得你”他若不是江陵绿林寨大寨主萧王天的大公子萧帖行,还会是谁
菊英身子一踉跄,跑出几步跌坐在萧帖行对面的檀木椅上,痴痴地盯着萧帖行,喃喃道:“郎君,郎君,妾身是你的娘子菊英啊,你真不认得妾身了么你果真如此狠心你为何几年都不去找妾身你真的已把妾身忘了么你真的一点都不把妾身放在心上么你可知几年来千百个日日夜夜妾身是如何熬过来的么你可知妾身想你想得好苦”
萧帖行仰脖干了一大杯酒,斜看着菊英,冷冷道:“那几个老不死的没来么你不叫他们进来捉我么”
菊英不由睁大了眼道:“你、你说什么谁要来抓你”
萧帖行冷笑道:“当年你不是串通你爹和几个老东西要捉住我、将我废了么”
菊英不由连叹数声,凄然苦笑道:“妾身总算明白了,原来郎君并未忘了妾身,却疑妾身出卖了郎君你可知妾身曾与我爹大吵了一架么郎君为我爹设想一下他的处境,也该原谅了他你、你、你真的应该前去太湖提亲、将妾身明媒正娶了过门啊”
萧帖行凝视了菊英片刻,颓然一叹道:“你可知当时我有多恨你么有一段时日我曾四处采花作案,却都是因为你一个我心爱的、我的第一个女人,竟然出卖了我”
菊英已泣不成声:“你错了啊,郎君,你错了”
萧帖行的眼神有些迷朦了:“是的,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一时之气而记恨心爱之人,甚至自甘堕落不知从几何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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