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又怪叫几声,那“原老鼠”竟突地盘旋向郁伯尊疾扑而下,一口咬在了郁伯尊的大腿上,用力地抽动全身,似在贪婪地吸吮血液。但见它身子虽不大,肚皮却似皮球般能胀大得数倍,片刻间整个身子已被郁伯尊的鲜血撑得似一头小猪,却还在拼命地吸吮,看来就算将郁伯尊全身吸干它也不会被撑破了肚皮。
毕操得意地狞笑道:“姓郁的,这会儿你晓得厉害了么”
郁伯尊强忍痛楚,冷笑道:“就凭这点下三滥的手段,还难不倒郁某”说完,猛吸一大口气,用力地抬起头突地张嘴狂喷出一大股水箭,一下射透了那只正津津有味吸着血的“原老鼠”的小脑袋
两声厉叫尖嘶同时响起,就在这只吸血怪鼠似胀满气的皮球般跌落地上倒毙之际,竟又有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原老鼠”从天而降,一下直扑郁伯尊的咽喉
郁伯尊强运内气逼腹中贮酒为水箭而一举击杀了一只“原老鼠”,却哪里想到竟然另外还有一只早已在大梁上埋伏着待见这位杀星凶恶地扑向自己的喉咙,若被它咬住的的话焉有命在此刻内气难提,不假思索间他探首张嘴就是一口将这偌大一只“原老鼠”的前半个身子狠狠咬住
这只“原老鼠”拼命挣扎,后爪抓破了郁伯尊嘴角、脖颈数处地方,鲜血直迸。但它整个身子却渐渐地被郁伯尊蚕食,被一寸一寸地咀嚼进了郁伯尊的肚里。
待将这只怪鼠活生生的整个儿吞食完后,郁伯尊故意打了个饱嗝,强忍着痛楚哂笑道:“好吃好吃真好吃这怪物的味道比一般的耗子要好多了”
方才还将一颗心提到嗓眼边的胡离儿,此刻不禁破涕为笑,又爱又怨地盯着郁伯尊,眼都不眨一下。
毕操亦瞪大了眼,半晌方嘎声道:“姓郁的,你他娘的还真有一套但你又能伤得了老子么”
郁伯尊没有答话,自顾喘了重重的几大口气,胸腹猛烈地一阵抽搐,忽有一小块骨头自他嘴里吐出、蹿起,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啪”地一下正好落在了毕操的脸上
这一击虽未要得了毕操的命,却令他疼得呲牙咧嘴,浑身直冒冷汗,连声怪叫道:“狗娘养的,老子算服了你”
再看那边,胡振南与“武林掌柜”卞真这对老师兄弟已各自斗得气喘如牛,身形迟钝,大汗淋漓似雨,身上俱负伤数处,鼻青脸肿花红柳绿的,却均不肯罢手,似乎非要对方先倒下不可。
王者风摇头叹息道:“本来俱是兄弟朋友,何苦弄到今日这等场面何苦来着”又对万巫道:“万兄圣手,烦请为小弟师叔与毕操大侠出手”
万巫起身笑道:“万某正有此意”一边行至郁伯尊身边,先喂郁伯尊吞下了一粒药丸,再出手猛地一阵推拿拍打将郁伯尊的伤处接好,又贴了数片膏药。郁伯尊竟即刻能站起身来,冲万巫一挑大拇指,赞谢道:“多蒙万兄弟出手相救依我老郁看,你万毒公子的名号该称为神医大侠才对了”
那边的神医祝由祝老头听着可老大不服气,一边高声叫道:“啥这小子这般几下便可唤作神医了么”一边起身走到毕操身旁,右手自腰间摸出一张草纸盖住毕操的口、鼻,左手则不住地敲打毕操的胸腹。但见毕操身子连连乱颤狂抖,忽地一下坐起,推开祝由的手,张嘴喷出了一大腔乌血,一边用那张草纸擦着嘴角,一边站起向祝由躬身谢道:“多谢老爷子相救依毕某看哪,老爷子方不愧为当世之神医”
祝由老头哼了一声道:“你瘀血虽除,伤势已无大碍,但若要想即刻恢复如常的话,就速将你手上那张草纸吞了下肚去”
“啊”毕操惊疑地看了看手上的草纸,但见擦上去的瘀血竟已丝毫不见踪迹,看来这张草纸可不是凡品,他便几把将这张纸塞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过得稍许,但见他脸色一片红润,眼神灼亮,显见伤势已痊愈,精神更胜从前。他不由连连冲祝由拱手道:“神了神了老爷子可真神了”
祝由老头虽仍故作不屑地板着面孔,眼神里却难掩饰那一片得意之色。他转首对郁伯尊的夫人胡离儿道:“郁夫人,看你的情形,成婚数十载却并无蒂熟之瓜,至今未能给郁小白脸添个小鬼头吧”
胡离儿闻言,脸色顿时通红,赧色道:“前辈如何得知”
郁伯尊则不由惊喜地道:“前辈既出此言,想必你老人家能知其中缘由、更有相助晚辈之道了”
祝由微微冷笑道:“嘿嘿,你身边不是有位神医大侠万公子么,你何不问他去”
万巫莞尔一笑,对祝由抱拳道:“老前辈说笑了晚辈这点微末伎俩,害人有余解难不够,哪能及前辈之万一”
祝由哼声道:“总算你小娃儿还有点自知之明”一边随手自怀里摸出一枚枣核般样儿的绿色药丸丢向胡离儿,一边捻须道:“将这东西吞下去,保你两个月内准会有喜你这不孕之症乃是你娘分娩时瘀血过多积染于你,用这枚以立春雨水熬制的活血通经延脉丹方可消除”
胡离儿欣喜万分地将药丸吞下,一边躬身道:“前辈恩情,晚辈无法言表”
郁伯尊抱拳笑道:“还烦请前辈为小犬起个名儿”
祝由笑骂道:“肚子还未大,就想到起名儿了也罢,不管是男是女,反正总是靠了老夫的神药,等小鬼头出来便叫神药好了”
郁伯尊嘻嘻笑道:“晚辈就先代犬子神药谢过前辈了”
那边的宫颖闻言,不由嘟嘴哝道:“你怎知大嫂就一准会生个公子而不是位千金”
郁伯尊大笑道:“生对龙凤固然更好啦”
宫颖恼羞地对祝由道:“老爷子,你看我宫颖至今未育,却又为何”
祝由瞅了她一眼道:“你也想讨得老夫的神药么嘿嘿,你已有喜两个多月了,你自个竟一点也不察觉么”
gu903();“什么”宫颖与白皑皑夫妇俩俱不由一呆,随即宫颖惊喜地叫道:“真的么老前辈不会是在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