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料他二人刚刚走到石室门首,忽听无尘道长的声音嘶叫道:“火火”
那声音警恐已极,余、华二人不觉凛然一震,相顾愕然。
顿了一下,又听无尘道长抢天呼地,道:“你们你太狠了”
话声已无伦次,可知“清虚观”必有奇变。
华云龙心头狂跳,急声道:“走咱们看看去。”
话声甫出,人已转身疾驰,直往地道入口处奔去。
余昭南也随后奔去,须臾登上台阶,跃出了地窖。
“清虚观”毁了
便此短短几个时辰,“清虚观”毁在祝融之手,已成一片废墟
正殿尚在燃烧,那熊熊烈火,宛如燃烧在余、华二人自己身上,他二人但觉血脉贲张,怒气直冲云霄。
一条人影在那灰烬中奔驰不歇,嘶喊不已
那人影正是“清虚观”主。“清虚观”毁于片刻之间,身为观主的无尘道长失去了修道人特有的镇静,已经迹近疯狂了。
华云龙咬牙切齿,伫立了片刻,忽然挥手道:“走先叫无尘道长定下神来再议。”
他二人脚踏断砖残瓦,跨过一根根尚未燃尽的栋梁椽木,到处可见焦头烂额,全身墨黑的尸体。
那些尸体有的抱住跨窗,有的倒毙在地,有的作逃窜模样,有的被压在倒塌的砖瓦柱梁之下,仅露出一个头颅,或是一双小腿,无疑都是“清虚观”的全真,其状之惨,当真令人心神俱颤,不忍卒睹。
奔进正殿,华云龙高声叫道:“道长道长你别乱窜,该当镇定以当大事”
无尘道长听得呼唤,猛然扑了过来,嘶声叫道:“好贼子道爷何处得罪了你”
猛一挥掌,一股刚猛的掌风急袭而至。
华云龙身子一侧,让过掌风,右臂一探,抓住无尘道长的手腕,再次喝道:“定一定神你这般悲伤逾恒,于事无”
“补”字犹未说出,突觉无尘道长手臂一振,居然震脱了他的手掌,紧接着右臂一挥,一掌横切而至,朝他肩头切下,口中厉声道:“还我弟子命来”
这一掌劲风锐啸,捷如闪电,华云龙大吃一惊,急忙脚下一点,避开八尺。
恰在这时,余昭南随后而至,无尘道长一掌落空,忽然向他扑去,声色俱厉的举掌就劈,口中喝道:“贼子哪里逃吃你道爷一掌。”
他拳掌连挥,形同拼命,无疑是神智不清,已经难辨敌友了。
华云龙伫立八尺以外,凝神而视,只见无尘道长须发俱张,目眦欲裂,目光赤红如火,注定了余昭南的身形,嘶喊不已,挥掌不停,但他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另有尺度,一丝也不见紊乱,不像是个神经错乱的人。
他心中犯疑,不觉越发留神,瞧了一忽,终于被他瞧出了端倪。
原来无尘道长也是身具武功的人,而且武功不弱,看去别具一格,功力尚在余昭南之上,已达一流高手的境界。
无尘道长为何不愿显示身具武功,华云龙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他此刻但愿从速让这位观主定下神来,因而微微一顿,随即朗声道:“昭南兄注意,无尘道长功力极高,但他急怒攻心,神智已乱,请你沉注气,小弟从背后掩过来,咱们合力将他制住再说。”
本来合余、华二人之力,要制住无尘道长倒也不难,难在不能伤人,而且无尘道长迹近疯狂,但知拼命,不知闪避,假如疏神失手,那便有违初衷了。
余昭南处身狂风暴雨一般的形势之中,正感无尘道长何来这般刚猛的掌力,听得华云龙招呼之声,顿时恍然大悟,因之小心翼翼地见招拆招,遇式化式,全神贯注无尘道长的武功路数,一心一意与他游斗起来。
果然,无尘道长有耳若聋,华云龙高声呼喊,他竟恍若未闻,仍是怒吼不已,拳掌绵绵,一直向余昭南强攻不歇。
华云龙目光如炬,悄悄掩了过去,觑准时机,屈指轻弹,闭住了无尘道长身侧背后三处穴道,无尘道长身子一仆,向前倒了下去。
余昭南倏伸双臂,接住他的身子,吁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这位道长也是武林中人,如非神智错乱,兄弟显然不是敌手。”
华云龙道:“此刻不谈这些,咱们搜他一搜,看看废墟之中,可有未死之人”
余昭南举目环顾,道:“我看不必搜,那是白费力气,这一场大火,至少烧了一个时辰,倘有未死之人,早该听到呻吟之声。”
华云龙想了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但是,目光所及,满目创痍,一阵阵焦土气味直冲鼻端,不觉恨恨地道:“这纵火之人太可恶了日后相遇,华老二定要将他凌迟处死。”
余昭南道:“最好也用火烤,叫他尝尝身陷火窟的滋味,但不知纵火之人是谁”
华云龙恨声说道:“那还有谁定是房兴的杰作。他追不到我,心中一发狠,恨上了清虚观的道士,因之放一把人,以泄心头之愤。哼这种人狼心狗肺,根本没有人性”
余昭南将头一点,道:“嗯夷狄之人,倒也罢了,最可恨是那为虎作怅,狐假虎威的邵奇煜。这种人数典忘祖,奴颜屈膝,一肚子的坏水,说不定放火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华云龙颔首道:“极有可能,往后我们仔细查访,若是他出的主意,自然不能放过他。”
余昭南道:“那是当然。”
低头一瞥无尘道长,忽又抬目道:“这位观主怎么办可要解开他的穴道”
华云龙向四下环顾一眼,道:“此处离城廓太近,大火一起,怕不惊动官府,咱们先行离开再议。”
余昭南点一点头,道:“说得有理,咱们这就走。”
步子一迈,抱定无尘观主领先向东南奔去。
奔了一段,华云龙道:“这是小弟来时所走之路,咱们可是回金陵”
余昭南道:“正是奔向金陵,云龙兄意下如何”
华云龙道:“昭南兄可知岘山坐落何方”
余昭南道:“岘山在金陵之西,全椒之南,离全椒不过百十里地,咱们目下奔行的方向也是顺路。怎么云龙兄莫非想奔岘山,赴那阮姑娘之约”
华云龙道:“赴约还早呢,小弟是想,阮姑娘既然约定三日后岘山见面,可知房兴等人定是奔向岘山附近,咱们何妨也奔岘山,探探他们的行踪。”
余昭南恍然赞许道:“嗨你的心思确实超人一等,前面有岔路,咱们这就奔向岘山。”
他二人一路言谈,脚下并未稍缓,奔了将近一个时辰,但见前面一座茂密树林,华云龙一顾身侧的余昭南,但见余昭南额角见汗,乃道:“昭南兄,咱们在前面林中暂歇一忽,顺便问问无尘道长的底细。”
余昭南回眸一笑,道:“也好,无尘道长偌大的身子,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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