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是不会有错的,兄弟曾至焦兄所讲的石屋察勘过,那石屋蛛尘网结,鼠走兔奔,可知搬走已非一日了。”
焦鑫讶然道:
“有这等事黎明时分,我明明见那老婆子扶着北斗剑进入石屋,始才赶去台州,请鲁兄前去辨个真伪,为何一日不到,那石屋竟然结满蛛尘,莫非世间真有狐仙之说么”
“秃鹰”鲁玄道:
“那倒是无稽之谈,先且莫去管它,兄弟倒有一事不明,尚请焦兄指教。”
焦鑫眉头一轩,道:
“什么事”
“秃鹰”鲁玄道:
“想那北斗剑武功既失,焦兄大可将他擒下,何须巴巴的赶去台州,嘱兄弟前往辨个真伪,又嘱兄弟来此复命,这中间的道理,兄弟却是想它不通。”
那焦鑫忽然笑道:
“其间自有道理,我若不讲,鲁兄当然想不通了。”
“秃鹰”鲁玄皱眉道:
“焦兄若是能讲,就请不吝赐教吧”
焦鑫微微笑道:
“小弟未讲之前,理该向鲁兄道个喜讯”
“秃鹰”讶然道:
“兄弟喜从何来”
焦鑫道:
“鲁兄归顺神君以来,甚得神君欢心,再过一段时日,鲁兄就是这浙东地面的分宫之主了。”
这话令鲁玄与云震同时一惊,云震尚不怎样,鲁玄则不觉喜上眉梢,眼神一亮,脱口叫道:
“真的神君准备何日举事”
焦鑫道:
“举事尚早,神君准备挑明了干倒是真的。”
鲁玄不解,道:
“听焦兄的口气,神君似乎仍有顾忌”
焦鑫遭:
“本宫与金陵王结盟未果,反而促成北斗剑的门下与那金陵王夫人连成一气,这一着大出神君意料之外,神君须得重作安排。”
鲁玄对那“分宫之主”好似十分向往,眉头一轩,道,“安排什么想那北道苏铉师徒,乃是侠义道的灵魂,一身功力何其了得,神君也不怎样放在心上,如今张铸魂功力既失,兄弟不信,凭他一个门下弟子,就算与金陵世家连成一气,又有多大的作为”
焦鑫叹口气,说道:
“鲁兄将他低估了,若说北道师徒是侠义道的灵魂,依小弟看来,那小子该是灵魂中的灵魂,神君若是不能及时将他除去,不出三年,江湖上将无你我立锥之地了。”
鲁玄先是一怔,继而抗声道:
“我不信”
焦鑫也勉强笑道: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我却是亲眼见他鲜血狂喷,重伤在神君掌下,讵料一日之间,那小子不但神威依旧,未曾死去,一身功力,反而倏然倍增,同时,那小子临阵对敌,睿智而沉稳,谦冲而威严,全身上下,似乎有一种令人慑服的力量,足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我”
话声嗫嗫而顿,忽又恨声道:
“我焦鑫可惜没有这份能力,若有这份能力,必定尽先下手,决不让他成了气候,养虎贻患。”
他最后果然恨声恨气,恨不得将云震力毙掌下,但先前却是感叹赞誉,这赞誉出自敌人之口,可也就不简单了。
云震无动于衷,他想多听一点内情。
突闻对面的窗槛一声轻响,云震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一条人影扑入厅屋,那人一身翠绿,竟是石小妹。
石可玉手握匕首,突然现身,云震倒是惊了一下,但他仍未有所行动,暗暗提蓄了真力,准备随时加以援手。
只见石可玉举起匕首,朝那焦鑫一指,冷声喝道:
“姓焦的,你不是要向云哥哥下手么动手啊发什么呆”
云震听得眉头一皱,暗暗忖道:这丫头怎的叫我“云哥哥”了
他心中感慨,目光却紧紧盯着屋内的变化,不敢稍懈。
那焦鑫突见有人破窗而入,震惊之下,早已离座站起,这时见她是个妙龄少女,不觉深深吁了口气,道:
“姑娘怎样称呼我与你素昧生平,何必动手呢”
石可玉冷冷一哼,道:
“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清晨藏在那荆棘丛中,窥视我义父的行动,你以为无人知道么”
焦鑫心头一凛,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云震身在暗处,不觉暗自生疑,忖道:她义父是谁莫非就是张老前辈么
忽闻鲁玄恍然叫道:
“焦兄,这女子是北斗剑一路的。”
石可玉目光一棱,匕首一指鲁玄,冷声道,
“你胆子太大,居然敢进入石屋窥探,哼莫不是我义父阻拦,你早就作了武婆婆杖下之鬼,还有脸穷叫”
鲁玄也是一凛,暗道:敢情自己也在他们监视之下,万幸没有鲁莽从事,不然敌暗我明,怕不真的吃了大亏。
那焦鑫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惊疑甫定,顿时笑道:
“这样讲,咱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你们监视之下,哈哈你义父的是高明,但不知可是那北斗剑张大侠么”
他转弯抹角,说起话来,居然不带火药气味,究其用心,不外乎想要证实所见之人,是否那北斗剑张铸魂大侠。
云震闻言之下,无缘无故激动起来,脱口叫道:
“小妹留神,别上了他的圈套。”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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