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
那武婆婆目光一转打量着霹雳手李元泰,口中冷冷说道;“请恕老婆子眼拙,这一位是谁”
李元泰双手抱拳,道:
“晚辈李元泰。”
武婆婆眉头闪动了一下,冷冷说道:
“原来是霹雳手,你那老婆白瑛,在老婆子家里。”
李元泰躬身道:
“多谢老前辈照顾。”
武婆婆恍若未闻,双目之内,精光一闪,打量着红衣和尚,冷冰冰说道:
“和尚是谁”
红衣和尚眼一翻,洪声道:
“就是和尚。”
那武婆婆冷冷一哼,藤仗一伸,倏地搭在红衣和尚的亮银禅杖上,随手一挑,红衣和尚那粗如儿臂的禅杖猛地抡了一圆圈,几乎脱手飞去。
红衣和尚双目睁的又圆又大,怪叫道:
“哇再来一次”禅杖一顿,插入积雪,深入山石之下。
他臂力过人,亮银禅杖重达八十余斤,武婆婆那拐杖不过一根枯藤,大不了一两斤重,这时他力贯禅杖,直透地底,倒要看那武婆如何撼动。
但听那武婆婆冷冰冰说道:
“原来是个浑小子。”藤杖一挥,呼的一声,劈头击了过去。
红衣和尚大惊,仓促之下,尚未来得及闪避,手中禅杖已是猛地抡动了一圈,连那矮胖的身躯也被带动。
归隐农捋须大笑,道:
“好一招寒江独钓,老婆婆雄风胜昔,可喜可贺”
武婆婆冷冷一哼,喝道:
“和尚法名叫什么”
红衣和尚满心不服,叫道:
“老婆婆使诈”
武婆婆怒道:
“你当真想吃苦头”
归隐农呵呵大笑,道:
“江湖之上谁不知道武婆婆的厉害,和尚不道出来历,只怕是进退两难了。”
红衣和尚怔了一怔,不禁有点气馁,道:
“和尚法名一本。”
武婆婆厉声道:
“你是大方头陀的弟子”
一本和尚吃了一惊,点头道:
“你怎么知道”
归隐农暗暗忖道:
“原来这和尚是华大方的弟子,难怪勇力过人。”
只听武婆婆冷冷道:
“本,你那头陀师父呢”
一本和尚脸色一黯,道:
“死了”
武婆婆眉头一蹙,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原来那一本的师父俗家姓华,名华大方,武功高强,自成一家,在江湖之上,是一位独来独往,非正非邪的人物,武婆婆藤杖一触,就已拭过一本和尚练的混元劲,那是华大方的独门武功,只是奇怪,大方头陀的弟子,何以与众人混在起,想不到华大方已经死去。
众人护送一个命在旦夕的云震,赶来见那重病垂危的张铸魂,因心情沉重,急于赶路,一路上甚少交谈,周公铎与归隐农以为一本和尚是李元泰的朋友。李元泰心事重重,也未盘查一本的来历,这时才弄清楚底细:
那武婆婆似是戒心甚重,问明众人人身份,目光转向车内一望,冷声道:
“车中两人是准”
周公铎道:
“一个是劣徒齐小冬,另一位即是张大侠寻找的云震。”
武婆婆微微一惊,眉头耸动,峻声道:
“哪一个是云震”
周公铎怒气横生,暗道:
“我敬你是武林前辈,礼貌有加,你倒倚老卖老,目中无人了。”
心念转动,仿佛未曾听到对方之言,冷然不语。
这时,云霞业已挣扎起身,手扶齐小冬,缓缓走下车来,道:
“老婆婆,小子就是云震。”
武婆婆瞿然一惊,怔了一怔,突然喝道:
“统统随我来”藤杖一挥,转身奔去。
归隐农见状,急忙抱起云震,跟随上去,周公铎、李元泰、一本和尚、齐小冬几人,疾步追随在后。
武婆婆一马当先,约莫奔行了一盏热茶的时间,转过山角,来至一片山坳之内,白茫茫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座平顶石屋,武婆婆人未奔到,口中已高声叫道:
“白瑛开门”
那石屋紧闭着的大门,应声启开,昏黄的灯光,照射出来,李元泰的妻子“追魂夺命剑”
白瑛,手扶门板,立在一侧。
众人奔进石屋,霹雳手李元泰反身关上大门,道:
“妹子,伤势怎样了”
白瑛玉容消瘦,神情萎顿,但乍见夫婿,依旧是精神一振,容光大为焕发,道:
“上月间遇着白云道长,服用了一粒药丸。伤势大为好转了。”
李元泰大喜道:
“白云道长如今在什么地方”
白瑛道:
“为张大哥采药去了,说不定这几天到此,武婆婆心急如焚,不分日夜,有空就到山前去守侯。”
李元泰悄声道:
“老婆婆心肠是好,可惜人霸道一点。”
白瑛急忙道:
“嘘小声点。”
这时,众人已转到后面一间斗室,武婆婆启开一扇石门,门后是一条甬道,众人步入甬道,朝前走去。
白瑛倚在丈夫身侧,缓步而行,道:
“大哥,归老前辈抱进来的那个少年,好像就是那打我一拳的小子。”
李元泰笑道:
“不是他是准。”
白瑛惑然道:
“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元泰含笑道:
“他就是张大哥苦苦寻找,亟亟一见之人。”
白瑛一愕,道:
“云震据张大哥说,那云震武功尚未入门啊”
李元泰点了点头,道:
“所以,咱们的推断不错,你是受了金陵高家修罗指的暗算,说不定出手的就是金陵王本人,绝不是伤在这云震的拳力之下。”
gu903();说话中,甬道已至尽头,只见一间宽广的石室,室中灯光明亮,阵阵异香,由房中飘散出来,两名道袍背剑的童子,把守在石室门外,见武娑婆到来,肃然行了一礼。依旧站立在原处,担任守护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