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啸看到战云第三次露出此等令人心悸的眼神,不禁暗骇,心中忖道:
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同邹厉虹的关系知道是我和厉虹所设的计而故意没来想到此处,发现秦履尘同方谪尘居然不在场上。
秦履尘伤势之重,此刻几近为废人。
黄啸虽然看出秦履尘的确有着与一般人不同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但却不敢断言秦履尘究意是个怎样的高手。
因为,秦履尘的确来历有些神秘,但方谪尘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此人享誉南方武林,被誉为新生代最为超群的年轻高手,独力追杀阴山七寇,已是名动武林,到沿海之地独力抗战更是义干云天。
这两人新加入风云堂,本来就让他有此惴惴不安之感,他感觉到战云有了翟云已是如虎添翼,现在有了这两人,情况又是如何呢
黄啸心底的念头不过是瞬即完成,而此刻战云的铁拳挟着风雷兜胸驶来,如同入云之龙,气势之凌厉,拳风之动急,让黄啸感觉到如同伫立于骤风之中,举步难艰,呼吸难畅。
黄啸当然知道战云拳法的厉害,但心底那股戾气却随着战云拳风的加剧变得怒发如狂。
黄啸再次狂吼,受挫的气势顿时狂涨,狂刀在逆风中舞得凄厉长叫,黄啸挥刀迎面硬挡战云的铁拳。
黄啸的狂刀虽然不是绝世神器,却又绝非凡品,要不然在黄啸这种好战之人的手上,这柄狂刀几十年来丝毫无损,而且削铁如泥。
战云的铁拳虽然是以开山劈石,但如果碰到黄啸的狂刀,恐怕也是引恨断臂。
但战云的铁拳似乎根本不畏惧狂刀一般,长驱直入而进。
黄啸不禁勃然大怒,正欲旋刀给战云以痛击之时,忽然感觉到他的狂刀“叮”的一声响,刀锋碰到金石之物。
黄啸突然记起战云手腕上戴有异物所铸的护腕,刀刃碰到的正是战云的护腕。
黄啸一惊,正欲撤刀后退之时,还未使刀之时,忽然感觉到从刀身之上传来连续五股劲道不匀的力量,直让他的手掌震得发麻,突然而来的袭击让他大吃一惊,手中的狂刀几乎拿摆不住。
原来,战云借护腕抵住狂刀那削铁如泥的锋刃,握住的拳头忽然伸开,五指如同兰花般瞬间绽花,毫不留情的每指纷弹于刀面之上,每根指头以不同的手法,劲道大小不匀,或为阳劲,或为阴劲。
杂乱的劲气从狂刀上侵入黄啸的气脉,黄啸感觉五脏六腑像打翻的道场一般,直感觉到耳鸣目眩,想不到一时的大意,吃了如此大亏。
狂刀黄啸究意是久战沙场的人物,临战经验何等丰富,强忍住那种难以压抑的痛苦,勃然握住狂刀的刀柄,对着战云那如同翻江倒海,纵横的刀气交错密集如网,飞舞的刀芒如银蛇般乱窜。
战云虽然一招取得先势,但狂刀黄啸这一阵狂风骤雨,丝毫不畏自身安危的狂杀,又将他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战云却感觉到黄啸心灵的受挫,使他的心底出现一闪即逝的破绽。
这源自于两人相处几十年来,虽然狂刀黄啸一直对战云地位和威望不服,但却目睹了战云的威望与凌厉,战云的智慧与力量无形之中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在潜意识里,那种敬服在心里蛰伏。
直到两人交手之时,黄啸忽然的受挫,这种潜意识心里忽然活跃起来。
黄啸迫退战云的攻势之后,立即跃出一丈,收刀自敛,攻势随着滚滚而逝,双目警惕地盯视着丈余外的战云。
那一刻黄啸忽然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惧意暗生,暗暗自问:我真的怕了他吗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自责让他感觉到啮心的难受。
战云明显感觉到黄啸的气势气馁了许多,战云当然没有料想到黄啸心底的挣扎与煎熬,无数次反反复复的斗争。
战云怎肯放过这个机会,左拳高举,如天王托塔般,仿佛托住天地的力量一般,缓缓向下划动,拳头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黄啸感觉平静的面前,忽然有道幽清的暗波,随着战云气势的加强,那气流是如长江之浪,浪浪而来,仿佛不绝不休一般。
而战云右拳紧握于背后,让黄啸感觉到心底的不安宁,那只右拳所隐藏的威摄力远比眼前的气浪更有威胁,更可怕,谁也不知道战云会藏下如何的杀手,这种阴影开始笼罩黄啸的心头。
黄啸当然不会束手待毙,猛然忆起狂刀的千丝万缕式,一向纵横沙荡,气势粗厉的狂刀忽然变得如春蚕抽丝般细腻,狂刀在两人之间如花针穿线般来去自如。
尽管战云的拳劲如长江之浪般轰轰烈烈而来,遇到黄啸这路细巧缠绵的刀法,居然被春蚕剥茧般全数化解干净。
战云与之并肩作战近二十年,还是首次见到狂刀黄啸把刀法使得如此精细,宛若巨人织绫一般,让战云又是惊骇,又是佩服。
这才是黄啸的真功夫,压箱底的镇山绝技,与前面那种大开大阖如长江之水般滚滚而来的刀法相比,这种刀法如蜘蛛吐丝,八面结网,无形之中克制着战云那种纵横决荡的拳法,反让战云觉得使将起来难受无比,仿佛直在身上粘满蛛丝一般。
台上的魏青黛亦是一惊,黄啸这路刀法的确是异常神妙,仿佛是针对战云而设计出来的一般。
由此可见,黄啸的蓄谋已久。
魏青黛想到此处,不禁暗暗胆寒,禁不住朝台下的秦履尘望去。
秦履尘却毫无所觉,坐在那里,看着台上的两人翻飞如鹤,想得出了神,自然瞧不到魏青黛投来焦急的神光。
但秦履尘面上的表情却让魏青黛瞧得清清楚楚,片刻间,他的眉宇皱如川字,眼里满是疑惑,突然间“川”字展开,眉头舒展,眼睛里露出豁然开朗的眼神,但又片刻后低头陷入沉思,陷入另一个难题,眼神又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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