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他,准备以硬碰硬,以正面和他交锋,当然这也是他一直期盼的。
方谪尘也不抬头去欣赏漫天的灿烂花雨,长臂刀凌空一圈,顿时刀光扫过,浑身如同被一个浑圆的光球所笼罩一般,一时之间叫人看得神奇莫名,那漫天的花雨栖落于那光落上时,一阵如同急雨的乱响过后,是斗大的火花直溅,一朵接一朵,让人目瞪口呆。
一阵激烈的拼撞过去之后,邹厉虹已落于原地,静静地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喘的方谪尘,方谪尘面上露出真诚灿烂的微笑。
邹厉虹叹道:
“方兄的确守得天衣无缝,我这招满天花雨花了三个月才有小成,半年放至纯熟,出门以来,没有人如方兄这样从容的接下。”
方谪尘坦然道:
“不瞒邹兄说,我思来忖去,仅剩下此招挽可抵挡邹兄这招神奇的满天花雨,否则我就要跳崖而逃了。”
一向苟不言笑的邹厉虹也被方谪尘的风趣逗笑了,道:
“想不到方兄如此坦白,只是我还有些东西请方兄指点。”
方谪尘没有答言,只是把刀一拾,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邹厉虹缓缓拾起勾镰刀,举过头顶,手指微一使力,那勾镰刀在天蚕丝的束缚下,以他的手心为圆心缓缓地飞旋起来。
邹厉虹一边放,勾镰刀旋转的圈子也不断加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开始是无声的,后来隐约可见轻微的尖啸,最后越来越凄厉。
邹厉虹的头顶,形成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圆环,就像佛祖顶上的光环,无比的诡异,那邹厉虹的面上更是冷若寒冰,眼里露出森毒的杀机,让人感觉到阴森与恐惧,心神也会为之所慑。
方谪尘静静屏视前方,一脸的平静无惊无怒,无忧无扰,充满着恬和与安宁,仿佛听不见勾镰刀那摧魂夺魄的厉叫,亦根本无视头顶那勾镰刀形成的诡异光圈,叫人心玄神怡的光圈。
除了邹厉虹谁也无法预测那锋利得足以削金断玉的勾镰刀去向那里攻击,以天蚕丝的长度和邹厉虹那诡似神奇的手法,似乎方谪尘除了脚掌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成为其攻击点。
但不幸的是邹厉虹选择的正是方谪尘的脚掌,不知那勾镰刀为何物所铸,邹厉虹似乎根本不怕其为地面的石土所伤,居然勾镰刀粘着地面,直向方谪尘的脚心直插而去,惊人的速度快若电光石火。
方谪尘果真没有料到邹厉虹居然选择这种高度来攻击,但脚掌之地是每个人的死角,防守是绝对最弱的地方,本来脚掌是与地面相触,一般人不会去选择这种几乎不存在的死角选为攻击点,但邹厉虹是创造黑道神话的人物,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所以邹厉虹可以选择这一点。
独角峰的峰顶,并不是宽敞的平原地,可以任驰骋,就是说上面不是很宽敞,而方谪尘站的地方稍微平整些,但要让出邹厉虹的勾镰刀进袭的范围是绝对不够的。不行就只是跃起,那样则会使身子腾空,无力可使之时,而邹厉虹的勾镰刀法运行之巧妙,千奇百幻,谁也不知道他的勾镰刀会以那个角落射出,既然能从别人认为不可能的脚底下发出攻击,半空中的人任何一个部位则都会成为其勾镰刀的刀眼。
方谪尘是那种很觉得住气的人,这点秦履尘早已承认了,虽然平时一些事显得心不在焉,可一旦进入正轨,却是百般的正经。
眼看那如银虹乱舞的勾镰刀要驶到方谪尘脚跟之时,方谪尘忽然前跃,居然落在他自己的刀柄上,而他的刀正好在他面前。
邹厉虹见方谪尘如同玩杂技般的取巧,又好气又好笑,顺手一抖,那勾镰刀居然直勾那把长臂刀,只要刀被邹厉虹勾上,方谪尘恐怕不想输也不成,成功就在此一瞬。
哪知方谪尘在勾镰刀回过身来,人直向空翻出,两脚尖猛然拔起了长刀,等人落在一颗大石之上时,手一伸刚好握到自己的长刀。
邹厉虹冷笑道:
“方兄的心思果然巧妙,难道只凭偷机取巧来博得星芒侠誉吗”
方谪尘丝毫不为地方的冷嘲热讽在意,笑道:
“邹兄的勾镰刀的确是神妙,我也教你一刀吧”
说完,不再避忌什么空中忌讳,人若同飞鹰一般,抱刀凌空飞扑而下,在半空中不停地翻滚,姿势之美妙,若同天外飞仙一般奇幻,直到临近邹厉虹头顶一丈之时,猛然握刀若回力劈华山一般,使尽全身力气,扬刀直劈邹厉虹的头顶,长刀由上而下,拖起三尺长的宽虹。
邹厉虹秉然不惧地看着飞扑而下的方谪尘,早已收手勾镰刀,见方谪尘如同殒石般砸来,以邹厉虹以往的性情与脾性,绝不会选择这种死拼的方法,但此刻他似乎有意为之,猛然高举勾镰刀,双手执起刀身,直往方谪尘的刀口迎去。
只听到一声“当”的巨响,那火花一迸,让人眼前炽亮,睁不开眼睛,“蹬蹬蹬”连退三步,邹厉虹才站稳身形,面容也微红。
向后飞落的方谪尘也没有继续攻击,反而暗然叹道:
“我这招劈山刀一生之中仅有两个人接过,一个是阴山七寇的老大,此人是个强悍而凶残之极的人物,眼中连老天都没有,他也从未见过我,所以第一个接了我这刀,当时连人带马被我劈成两半,邹兄是第二人,仅退三步,而丝毫未损,内力与臂力的确是雄厚难测”
两个人一出手,都是用绝手活,都为对方所折服,两个人情不自禁地真诚地佩服对方起来,那种英雄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生。
想到这里,方谪尘忽然提议道:
“邹兄,我们有缘结识,兄弟有个建义倒是有趣,不知愿否采纳。”
动了惺惺相惜的邹厉虹应道:
“方兄不知有何妙论,兄弟愿意倾耳一听”
“我们就各出绝招,你使一招,如我还活着的话,我再使一招,如此循环往复,两人加起来攻到十招为限,怎样”
邹厉虹忽然隐隐觉得拼个你死我活的确有些无赖,两人无恩怨,亦无仇恨,以十招为限,达到切磋武艺的目的,又结交了朋友,何乐而不为呢邹厉虹是聪明剔透之人,当然明白方谪尘的心意丝毫不犹豫,慨然道:
“我当然赞同,我们两人并非生死仇家,自不须作生死之争,更何况我们还是酒肉朋友,你还欠我一顿酒肴呢”
说完,他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畅笑起来,那一个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出师以后,很少像那样畅笑过,也很少那样开心过。
方谪尘这次又来取巧了,说道:
gu903();“你刚才攻了我三招,我只发一招,我还有两招,使给你看,你想想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