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告别萧佑铎朝着凌云苑方向行进,她还能感觉到身后他目送自个儿离开的目光。
“可惜了,佑铎公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摊上那样的一家子。”夏雨嘀咕道。
“闭嘴。”冬雪瞪了夏雨一眼,“这里可不是凌云苑,小心隔墙有耳。”
侧转身仰头看了看冬雪,玄宝称赞说:“大有长进,夏雨,你该多跟冬雪学学,别毛毛躁躁的。”
主仆俩回到凌云苑,梳洗过后,玄宝双手支撑在脑袋后,平躺在卧榻上,那双大眼睛滴溜溜转悠着,全无半点睡意。
“叫秋月进来。”玄宝想想吩咐道。
很快,夏雨就带着秋月进屋了,她朝玄宝行了个礼:“县主有什么吩咐?”
“秋月啊,关于佑铎堂哥的事,你知道多少?”
玄宝开门见山问道,整个凌云苑,消息最为灵通的莫过于秋月了,她与侯府上上下下各处的人相处得不错,总有各种各样小道消息。
听到玄宝问起,秋月欲言又止,还怯生生看了小娃娃一眼。
“夏雨,冬雪,门外伺候着。”玄宝躺在卧榻上下令道。
随着俩丫鬟退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玄宝对着秋月笑道:“这下你可以说了吧,你究竟想说什么还防着她们俩?”
“县主误会了,我可不是防着她们俩,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嗯,说说看。”
秋月一下子跪下:“求县主救救奴婢。”
玄宝坐起身来沉下脸:“怎么回事?你先起来,好好说说。你们四个是我的贴身丫鬟,是我的人,我必定会护着你。”
“今儿就算县主不找奴婢,我也会来求您的。”秋月起身在玄宝示意下在卧榻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深吸口气,虽然自己的重要,不过县主既然问起,那就得先回答她问的事儿。
定定神秋月说:“县主刚才问起佑铎公子,奴婢听府中的老人说,如今的他与小时候判若两人,二老爷和二夫人对他的态度也与过去大相径庭。“
“哦?将你听到的全说出来。”
秋月说了好一会儿,将她听到的以及这些年自己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全说出来。
“果然有蹊跷。”玄宝喃喃自语。
一切的转变就在萧佑铎七岁那年,不只他的性子自那之后有了转变,萧辽夫妇对他的态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转变的。
“我所知的就是这些。”秋雨小声说道。
玄宝微微颔首回过头来:“说说你的事吧。”
“县主,之前佑锋公子屡次三番缠着奴婢,听说二房过几日要搬出去了,奴婢暗暗松了口气。”话说到这里秋月眼眶红了,“没想到……。”
“怎么?萧佑锋欺负你了?”玄宝勃然大怒。
秋月急忙说:“没有,没有,奴婢没有吃亏。刚才他在凌云苑门口堵住我,幸好有人经过他没有得手。不过他临走前说我跑不了的,大不了二房跟郡主要了我。”
“痴心妄想,他算什么东西,想得美。”玄宝拍了下卧榻扶手,“放心,娘亲没那么糊涂,再说你们都是我的人,卖身契在我手上,谁也不能将那么怎么样。”
“县主,可他毕竟是二房的公子。”秋月想到什么似的眼泪忍不住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