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第二件要务:把马元义到洛阳的消息,不露痕迹的传递给董卧虎知晓。第三件要务:将这封假的军事图密函送至张角军营,咱家要他陷于永劫不复”
“地鼠将军”管一谶讶然道:“唉主公不是已经把布军图及守将名单给了马元义吗
这又是何道理”
“只能告诉你那份资料并非布军图及名单快找来欢宴大厅内的另外四名十常侍,备好马车回宫去,皇上宣诏已经等急了”
得令一声“地鼠将军”管一谶箭步而出,往大厅而去。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残酷,阴森道:“可恶的张角竟胆敢跟我斗咱家就找自命白道之首,百年慧剑宗白马寺的和尚对付你,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
卧虎居扫校
第二章一石二鸟
建三台于前处,飘飞陛以凌虚。
皇宫大内,楼阁层叠,一辆马车,长驱直入,如进无人之处。
“十常侍”张让、赵忠、夏浑、郭胜、蹇硕挤上一辆马车直放皇宫御书房。
车厢内,宦官赵忠忿懑不逞,妖里妖气嗲声道:“老大这个老匹夫张钧利用黄巾贼作乱一事,在皇上面前乱咬舌根,串通司徒椽刘陶使坏奏我们一本,皇上勃然大怒,这怎么办才好”
太监大总管张让搓揉着垂头白眉思策,默默不语,其他四位宦官,你一句我一句的破口大骂御史大夫张钧,使得车厢里酒气熏人,乱哄哄的耳根聒燥。
太监大总管张让从车窗外瞧见了一片池塘,水波粼粼映月,灵机一动,忙喊停车。
掀开了车帘,兀自下车道:“什么节骨眼了还在马后炮一身的臭酒味熏人,哪能面圣都给咱家闭嘴,随我来”
五个人来到池塘边,不知道“老大”张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玄机居然还有兴致赏月
“都下池塘去吧将一身酒味洗干净,再涂些泥巴,运内力将衣衫烘干;督导军事防御工程,当然需要一身的污秽,才显得尽职”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二话不说全下了池塘,打混了一身泥泞才上岸,各自运功,袅袅白烟窜升,烘干了衣衫,人人一头脸的泥巴,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忙乱擦拭,忍不住哄乱的笑成了一团。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传出了阵阵哭泣声。
皇帝刘宏端坐龙椅,瞧得平常养尊处优,最亲近的“十常传”张让、赵忠、夏浑、郭胜、蹇硕五人,一身的脏乱,匍匐地面,嚎峋大哭真叫人于心不忍。
一名太监奉旨正在宣读御史大夫张钧的奏章道:“张角所以兴兵作乱,祸根都在宦官十常侍身上。这些宦官皆大量派出了父兄子弟,亲戚朋友去当刺史、郡守等职务,搜括财富,欺压人民。使得人民负屈含冤无处申诉,这才被逼上山陵草泽,聚集成为盗贼。
现在,应该把十常侍处死,将人头悬挂南郊,告罪天下,并派遣使者通告全国各郡。微臣保证,可以不必有任何军事行动,黄巾巨寇,自会消灭。”
御史大夫张钧一脸正气凛然,四平八稳地坐在御赐太师椅上,望着皇帝刘宏,引颈企盼能将这些乱臣贼子,推出午门,就地正法。
听完了这本奏章,匍匐地上的五位权倾朝野宦官,哭得死去活来,全体脱下官帽,以示不留恋官位,尤其以娘娘腔的宦官赵忠,居然哭得气郁闷绝当场,使人怜悯。
皇帝刘宏看得过意不去,起身走下金阶道:“张让你有何话可说”
太监大总管张让涕泗横流悲泣道,“启奏皇上冤枉,天大的冤枉奴才们奉公守法,尽忠职守,西园官邸一切的行为,皆为皇上效命实是御史大夫张钧无事生非,诬蔑臣等”
悲声又道:“臣等皆愿意献上家财资助军费,自动到北寺监狱报到,恳请圣上明鉴,还奴才等十常侍一个黑白公道,死亦瞑目矣”
皇帝刘宏被他们的乞怜及悲惨哭嚎所感动,轻叹一声道:“难得你们有这份献上家财之一片忠心都起身吧”
御史大夫张钧神色一沉,慌忙离座奏道:“皇上千万不可被他们蒙骗这些小人沆瀣一气,事先串通说辞,刚才他们还在宛艳珠阁招妓饮酒作乐,怎会”
欲言又止,真是老实人把话说得穿帮坏事。
皇帝刘宏听出了话端,转身回座,一脸的不悦道:“你这老家伙真是驴蛋是否老眼昏花瞧他们一身的污垢,怎谤其饮酒作乐难道你去过宛艳珠阁知道是座妓院太监又怎么招妓行乐难道十常侍里,没有一个好人”
这一连叠问真把御史大夫张钧给问哑了。
一阵老脸晕红,慌然无措,居然将笏板“噗”的一声,滑落地面。
五位“十常侍”停止了哭泣,起身侧立一旁,一时间,御书房内,鸦雀无声,气氛使人沉闷。
蓦地,一名内侍躬身进入御书房,跪拜道:“启奏圣上大将军何进在屋外恳请觐见”
来得巧也来得太妙了
御史大夫张钧面展兴奋笑容,有如遇见了救星,太监大总管张让擦拭泪水,双眼露出诡谲神采,噘起嘴角似笑非笑,十分邪恶。
皇帝刘宏一脸的不耐烦道:“宣他觐见又是什么事啊何进不是在都亭布防戒备吗怎恁地擅离职守跑到皇宫里见朕”
“大将军”何进全副武装行军礼后,精神抖擞,双眼盯着太监大总管张让,有若捉到了偷吃腥的猫儿,兴奋莫名。
拍胸行军礼,故作神秘道:“启奏皇上微臣在巡防时,逮到了黄巾贼张角的军师马元义,晓以大义之下,他招供了私通朝廷重臣,并奉上封蜡密函一件,密函内容,微臣不敢私阅,连夜呈献皇上,请圣裁明断”
皇帝刘宏听其报告,一阵思潮起伏。
说了老半天,并没有说出勾结哪位朝廷重臣若是张角的重要军师,怎恁地晓以大义就能使其屈服那他们还做什么叛逆盗贼还是“阿父”张让说的有道理,只是一小撮毛贼作乱而已。
何进真是个粗人听得朕真是一头雾水
“将密函呈上来朕当场拆开,朝中哪个奸臣胆大包天,居然勾结叛逆,朕非得抄其九族以示惩戒”
“大将军”何进眉开眼笑,暗忖今晚死对头“张回天”张让,看你怎么再会狡辩,都无法自圆其说了,有密函内容的白纸黑字为证,事实胜于雄辩
皇帝刘宏拆开蜡封密函,望着内容一愕
再加详阅,满脸阴暗不定,转至勃然大怒,一拍御桌,吓得满屋子的人,心惊胆颤,差点掉了魂,因为从不见皇帝这般动怒
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颤抖的手,将密函掷于地面,颓然瘫坐龙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憋口气不来,欲将昏厥休克之态。
酒色过度体弱的皇帝刘宏,喉咙里“咕噜咕噜”痰哽作声,一口气不来,双眼将近翻白,把御书房里的众臣,差点都吓坏了
太监大总管张让慌忙快步跑上金阶,一掌轻轻拍在皇帝刘宏背部顺气,二总管赵忠也赶至,帮皇帝刘宏推拿筋络,忙得团团转。
“呕噗”一口浓痰吐了出来。
gu903();皇帝刘宏“吁”的一声,有如回魂般,舒展的顺了一口气,脸色恢复了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