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几乎在她与第一个士兵接触的同时响起。
红光闪烁,鲜血四溅,人头乱飞,那些普通士兵竟没有一个能挡她一剑的,呼吸之间就被她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小巷。
众士兵被她杀得破了胆,虽然重赏在前,却也无人敢追,只是装腔作势咋咋呼呼地原地乱喊一通,眼看着她逃得无影无踪,这才停止了叫嚣。
我也没希望这些小兵真能对安心造成什么威胁,看到她真的逃走了,提着的这口气松下来,只觉得全身疼痛欲裂,原地摇了几摇,眼前一黑便重重栽倒下去。至于摔到地面上还是掉到某人的怀里,这可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等醒了以后找人问问好了。
第十二章暗夜来袭怒发冲冠上
按照正常的情节发展来说,昏迷后的主角应该是昏到自然醒,醒来时恰好是个阳光温柔多情的黄昏,发现自己睡在一间一个看就是个女孩子闺房的房间的大床上,第一眼看到的人应该是房间的主人一个美丽大方温柔无比善解人意的年青女子,再然后自然就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生死相守不离不弃,要是限制级一点的版本还要加一些嘿咻嘿咻的动作戏
难道不对吗难道正理不应该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我是被“轰隆”一声给吓醒的
对于一个体力透支受到严重惊吓的人来说,这种遭遇未免也太过份一些了吧。
可事实就是这样让人无法理解。
那轰隆一声非常响非常响,即使是清醒的人猛然听到也会被吓一跳,更何况我这个正慢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病人”
在我感觉来说,似乎是在头顶上打了个炸雷,吓得我一激灵,睁开眼睛的同时从床上一跃而起。
一片黑暗。
隐约间似乎可以看到这是间狭小的房间,房间顶上破了个大洞,隐约有一些暗淡的光亮透进来,一些不明的碎块正从洞口纷纷扬扬落下,随之下来的还有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巨大黑影。
那黑乎乎的身影忽通一声重重落到房间中央,腾的一下先在背后张开了一对巨大的翅膀,然后示威般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叫什么叫当我怕你吗怪物我见得多了,叫两声我就会怕吗
虽然晕沉沉的仍不太清醒,但本能的危机感触使我做出反应。顺手往腰间一摸,没摸到腰刀,那黑影却已经怪叫着扑了上来。
没刀也不要紧,我看准那黑影的来势,飞起一脚。
砰的一声闷响,踢个正着,落脚处生硬,仿佛是一块石头,却也被我这一脚踢得往下猛然一凹,诺大个身影顺势倒摔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再是一声大响,把单薄的墙壁撞出个大窟窿,飞出去没了影子。
搞什么玩意,昏一会儿也会有个长翅膀的家伙从天而降搞恐怖袭击,难道我上辈子跟长翅膀的妖怪有仇吗
踢飞了来得莫明其妙的怪物,晃了晃头,定了定神,这才发觉混搅了种种动静的阵阵杂乱声响正从房间外传来。
这声音好熟悉。
听,那“啊”一声是惨叫,那“咣”一声是兵器交击,那“忽通”一声是身体摔倒,那“嗤”一声是鲜血自伤口喷溅。
战斗,这是战场上战斗所发出的声音。
脑海中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外面在打仗。
我不是在上思州吗昏倒前明明还是很和平的地方,怎么醒过来就开战了。难道我跟打仗义这种事情很有缘份不成
我跳下床,两步跑到门口,推门而出,那轰乱的战斗声响突然间大了起来,灌满双耳,再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
时值暗夜,月上中天,深邃高远的夜空却被火光映成了凝固血块般的暗红颜色,滚滚浓烟自四下冲天而起,使星月全都失去了颜色。
喊杀震天,风里都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半空中到处都是石像鬼那上下起伏的丑恶身影,只是从数量上来看,却远不及昨夜那场大战。
我回身看了看,发现自己刚刚所呆的屋子是间简陋的土房,四下里都是类似的民居,估计是被军队给强占了,那些士兵以为我是真正的将领,所以把我安置到了这里,战斗一开始,便没有人顾得上我了。
好在我醒得及时,要不然准得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不可。
转身跳上房,伸长脖子四下观瞧,但见城中火头处处,浓烟滚滚,烟火中模糊的人影妖影晃动不休,都显得分外狰狞。再往远处的城头观望,视线略一调节,便可以看到大群的士兵在城头奔跑呼喊,已经有一些怪里怪气的妖怪冲上城头,双方正拼死搏杀。空中箭落如雨,滚石乱飞,更离谱的是还有不少妖怪团成一团好像石头一样被抛进城来,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敢死队打法。
那些空中的石像鬼此时已经散乱的进入城中,不知道战事刚起的时候,它们是不是又先来了一回闪电攻击。
战事正酣,瞧起来一时半会也打不完,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等战斗打完了再出来。想到此处,却忽然间有些担心夜思语,但转念一想,她也是妖怪又机灵得要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我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可人越是怕事,这事情就越找上门来。大约是我站在房顶上伸长脖子东张西望的形象太过醒目了,还没等我跳下去找藏身的地方,头顶风声疾响,抬头一看,一只石像鬼已经飞扑下来。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它们基本上是小菜一碟,轻轻往旁一闪,习惯性的一脚踹出,那石像鬼便啊啊怪叫着飞出去,将附近一间小房撞得塌了半边,砖石泥土哗啦啦落下,把那倒霉的石像鬼活埋在其中。
小房中立时传出了惊慌畏惧的喊叫声其中夹杂着婴儿的啼哭。
坏了,那房里居然还有人躲着。
我心里叫了声不好,急急忙忙跳下房头,还没等冲过去,就见那堆废物轰的一声爆裂,黑漆邪恶的身影自其中一跃而起落入了尚完好无损的另一半房中。
“啊”的一声惨叫,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自房中抛飞出来,正好落到我脚下,血红溅得我满脚满腿都是。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壮族老人,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了,鲜血流满了他脸上深深的沟壑,虽然已经死了,但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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