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以李肃此等人物,都可以当得右扶风之位,可见许伯功确实是念旧之人”贾诩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想,不管他许成是不是念旧,目前只有投靠他才是最安稳的一条路,只要先把我的小命保住,你们的命我可暂时先顾不得了。
“可”李催也有难言之隐,“他许成本不过一小卒,如今却要居于我们之上,这”
“也罢”郭汜突然一拉李催的臂膀,“我们就投许成,再和弘农张济商量一下,最好我们一起去,这样,才不至于被许成一口吃掉”
李催看了郭汜两眼,终于也一咬牙,“好吧,只要我们投了许成,就可让朝廷投鼠忌器,不敢擅动干戈,只要我们能再与张济抱成一团,就不怕许成谋夺我们的兵权”
“这么一来,关键就是张济将军了”贾诩说道。
“我可以亲自跑一趟,”郭汜说道,“向张济陈说利害,至于许成那里,要有一能言善辨之人,向许成述说我等的诚意“
看到在场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贾诩一拱手,“贾某愿往,必定不辱使命”
“好,我们再商量一下,看看要说些什么,让文和一起说给许成听听”郭汜说道。
众人的脑袋聚在了一起,切切起来。
并州,通往洛阳的大路上,一支队伍在缓慢的行进,看外围的人的装束就知道,他们这些人大都是洛阳许成麾下的骑兵,只不过,这些本应骑在马上纵横奔驰的勇士,如今却在围着几辆马车慢慢挪着步伐,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些人穿着皮衣,看样子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人。
“喂,谷校尉,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洛阳啊”一辆马车中探出一个人头,看上去大约有六十岁了。
“扎本和长老,不用急,很快就到黄河了,过了黄河,就是司州地界,离洛阳就很近了”领头的骑士回答道。
“难道就不能快些吗”被称作扎本和的老人问道,看样子,他是等不及了。
“不行啊,长老,”领头的谷校尉说道,“您知道,另一辆车上是个重伤员,如果马车走得太快了,会让他的伤口裂开的。”
“那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这样照顾他”扎本和老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幽州公孙瓒麾下的一个骑兵小将,很厉害的”谷校尉答道。
“厉害能比得上你们的骑兵吗比得上英勇的公孙止将军吗”扎本和和谷校尉的话又引出了一些人,其中一个问道,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看样子是想问很久了。
“这个人不是公孙将军抓住的,所以,他们并没有交过手,不过,据庞将军讲,这个人应当比公孙止将军只强不弱”谷校尉也很健谈,要不然也不会被派来陪人赶路。
“你可不要骗我老头子,年轻人,”扎本和说道,“公孙止将军是我见到过的最为勇武的将军,我不信这个人能比他更厉害”他的话在那些游牧民族的人中引起了共鸣。
“我的长老,我怎么会骗你”谷校尉笑了笑,说道:“你们总见过我军骑兵的骑射功夫吧”
“是的,你们的弩箭确实很厉害,”扎本和说道。听了他的话,谷校尉苦笑了一下,这倔老头子只愿意承认己方的装备好,看来是对自己的骑射很是自负啊。
“庞将军当时带了一千多人,正好遇到公孙瓒的一只骑兵斥候队,两军相遇,庞将军本想活捉他们,可对方顽强的很,边逃还边朝我军射箭,您知道,长老,庞将军最是不高兴别人在他面前嚣张了,尤其是他本是好心,所以,一千多人就压了过去,乱箭齐发,结果,一干斥停候都成了箭下亡魂,只有这个人,一杆银枪,舞得是密不透风,不仅没被射死,还转身杀了过来,不过,他终究没能躲得过,身上终于还是中了箭,等到我军停下射箭的时候,他已经身中七箭,重伤不醒,庞将军觉得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就命军医好好救治,不过,他伤得太重,虽然逃得一死,却依然是昏迷不醒,所以,庞将军就让我顺便把他也送到洛阳找名医诊治”
听了谷校尉的话,扎本和等人都“噢”了一声,表示明白了,他们是知道许成军骑兵的弩箭威力的,别说穿着皮甲,就算是铁甲也不一定能防住,而且,成排的弩箭,一排排的接连不断,对上他们这些草原人骑兵的集体冲杀,可以说是致命的杀着,何况,是一千多人射一个人,能只挨七箭,保自己不死,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只能算得上是奇迹了,难怪以庞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脾气,也会舍不得这人死去呢。
看着这帮北方胡族中人的表情,谷校尉一阵暗笑,心道:这我还是故意说得差的呢,你们要是知道这小子先是被射死了马,再后又被我军四面包围,才被射伤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谷校尉又是一转念:真不知道哪个混蛋,庞将军明明说了只要射伤就好,他还要射人家要害,差点就把人给射死了,真他娘的混蛋最可恨的是害得一千多人一块挨罚,不过,话又说回来,讫今为止,好像庞将军举荐的人也只有洪峰将军一个吧,这人也能入将军法眼,岂不是也能比美洪将军以后他要是真的发达了,凭我在这一路上对他的照顾,他日后岂不是也要对我好好照顾照顾嘿嘿
88
贾诩终于到了洛阳,在对洛阳的繁荣私下表示了一番吃惊和赞叹之后,他找到了许成的府邸,报上了名号。
当时许成正和陈宫、常鑫以及刚刚新婚的卢毓谈事,听到手下的报到,正在讲话的他在躲过舌头被咬到的噩运之后,下了一道日后让贾诩对他抱怨不已的命令:“别让他给跑了”
结果,贾诩被许成的亲兵们给五花大绑,推推搡搡地进来,见到正要出外迎接的许成时,面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后悔的许成直想抽自己嘴巴。
“文和,你没事吧都怪我,没说清楚命令,你可不要见怪啊哈哈”许成一边陪笑,一边把押人的几个亲兵给踹走,可他忘了给贾诩松绑。
“许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先给在下松一下绑,在下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禁不住你手下这帮虎狼之士的折腾。”贾诩说道,不过,听他的语气,平静之下,好像有点不满。
本来嘛,像贾诩这种文人,你可以当着他的面说要杀了他,他也不会变了脸色,因为要是这样的话总有原因的;可还没见面,就要绑人,无论在哪方面都说不通,贾诩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对他这种一向将一切握在手中的人来说,是最不能容忍的了,等知道原因,竟然是士兵理解错了命令,如此无妄之灾,搁谁都不会好受。
“这个,文和,”许成小心诩诩的说道:“你不会怪我吧”
“不敢,”贾诩说道,不过,加上他身上绑着的绳子,这情景就有些怪异了。
“那就好,”许成开始动手松绑,边松边道:“你也知道,文和,像你这般大才,我是求之不得,如今自己送上门,我一时心急,是可以原谅的嘛是不是”
“将军知道我”贾诩有些吃惊,他活动活动身子,这许成的亲兵好大的力气,听说个个是精锐,看来,真的不假。
“哈哈,文和先生这就谦虚了,主公曾对我等谈起过天下俊贤,就对先生的之名念念不忘,只因先生随董卓西去,未能一见,还因此遗憾良久呢”卢毓曾随卢植在洛阳呆过很久,知道一点贾诩的名声,不过,也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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