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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奇缘 姗炻 2395 字 2023-09-30

看着越中守略显佝偻的身形缓步走出卧室,内记脸上的表情复杂中透着挣扎的彷徨和深深的犹豫。也许,曾经睿智无比的父亲依旧,只是自己的眼光还差得太远了吗内记心绪澎湃的心里如是想。

可是,一切恐怕都已经来不及了。

夜半子时,月黑风啸,

佐柿城是一座小山城,城的东面是小山的崖壁,嶙峋陡峭,非通灵猿猴不能飞跃攀援,然而此刻,在呼啸的狂风中,仅能容纳下一只成年人脚的崖壁边缘上却传来无数沙沙的脚步声,黑幕之下只能看到无数模糊的黑影仿佛没有丝毫阻碍地在陡峭崖壁上快速行进着,很快便来到了正对着佐柿城背后的方向,只听整齐划一的轻微响动下,一条条银白如丝的毫光飞射而出,越过近千米的距离径直延伸到高耸的天守阁上,然后猛然绷紧,发出波的一声高频振动声。

银丝连接完毕,那些山崖上的黑影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顺着银丝滑了下去,仿佛一个个超人似的根本不把近千米高空的危险放在眼里,不到一刻钟,所有的黑影便全部通过银丝直接飞到了天守阁外面的瓦顶上,一场刺杀即将开始。

龙战于野第十二节一场戏而已

天守阁顶层内门,

两名负责守卫的粟屋武士正跪坐着斜靠在木门上打着盹,门廊处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两张疏于防范的脸上,忽然,两声微不可察的哧的轻响,只见两截黑黝黝色的锋利刀刃透门而入,径直穿过两人的胸口,露了出来。就这样,无声无息之间,两条生命悄然消逝。

木门被缓缓拉开,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门外无数手持短刀的黑衣人踮起脚快速涌入,然后迅即分为两拨,一拨大约十数人流了下来看守后路,顺便将一种特制的可以掩盖血腥味的药粉撒在两具仍倚在门框上的尸体周围,剩下一拨主力四五十人则驾轻就熟地选定一条玄关出发,一眨眼工夫幢幢人影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天守阁二层,客房,

虽然粟屋越中守的言行举止都足以充分证明其诚意,但是身为信长的贴身护卫,森长可依旧不敢有半分懈怠,这是臣子应有的自觉。

森长可一袭便服,怀抱长刀,倚靠在门廊上正闭目假寐养神,而耳力却始终保持着延伸至极限的范围,倾听着来自周边空气中任何一丝一毫不和谐的波动,随时可以暴起施以最猛烈的反击。这种精神上的高度紧绷、上的沉睡休息,也只有森长可这样已经灵肉合一的剑道高手才能做到,当然,更关键的原因在于,信长此刻就睡在他身后的屋中。信任,往往意味着不容推卸的责任,二者之间如影相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森长可期盼着第一缕曙光的降临,他就可以卸下背负的沉重使命,然而遗憾的是,黑衣人的秘密闯入唯一的目标就是刺杀信长,森长可身为堂堂旗本侍卫长恐怕首当其冲不得安宁,今夜注定无眠。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表面与沉睡无异的森长可猛地一跃而起,抽刀在手,昏暗中犹清晰可见那双锐利森冷的目光,正死死盯着通向自己这个方向的廊道深处,好像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不多久,果然,廊道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不知哪里的兵器激烈碰撞声,这一次森长可终于神色稍变,不等来人赶到,便转身一把推开木门,大声喊道:“主公快快起身,有敌夜袭呃”可是,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森长可就愣住了,因为屋里的景象实在太过怪异,明明应该在熟睡中的信长衣着整齐地端坐在榻榻米上,正微笑着看着他,而身旁坐着的另外两人更是让本来就不属于智将的森长可有一种脑子快要短路的错觉因为那两人赫然正是佐柿城城主粟屋越中守以及他的儿子粟屋内记。

拜眼前这有些分不清究竟谁是袭击者的情况所赐,森长可呆呆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长刀,居然忘了下面该干什么。半晌,森长可才总算勉强回复了一点意识,神情怪异地迟疑着行礼询问道:“主公,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请恕属下愚钝”

“秀丸,森可成一家都是信长近侍出神,森可成的几个嫡男便分别是我们所熟知的森长可秀丸、森长定兰丸、森长隆坊丸、森长氏力丸、森忠政,可谓信长一生最宠幸的家族之一。不要多问,收刀吧,且安坐其位,随我以及越中守大人一同观赏一场好戏。”信长的脸上居然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语气平静地说道。

信长的反常让森长可更是惊疑不定,不过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坐在了门口,但眉宇之间透露出的凝重神色可见其警惕性丝毫未减,相反显得更加敏感了。

很快,先前的脚步声已到近前,只见廊道中冲过来一名手提长刀、衣衫凌乱、但神情不失镇定的武士,匆忙之间也没有注意到屋内的景象,直接冲到森长可面前单膝跪倒大声疾呼道:“长可,快、快带主公躲避,有许多来历不明的刺客潜入城中,正向这里逼近,我们的人在尽力阻挡,但是那些刺客都不简单,顶不了太久的,伤亡太惨重了山口飞驒守、福富秀胜、黒田次右卫门尉、浅井新八郎、木下雅乐助、长谷川桥助都已经战死了这些人同属信长近卫中的红母衣众我会拼死抵挡住刺客的,主公的安危就全拜托你了”说罢,重重叩首,然后起身欲走。

来人一番话说得是又急又快,森长可几次试图插嘴说话都没来得及,只好瞥了一眼信长,结果看到信长脸上始终无动于衷,心下一动,于是放弃了阻止伊东长久的打算,目视着他的背影重新消失在暗黑的廊道深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同时也越来越近,漆黑的夜里,不时传来的一声声惨叫让见惯了沙场喋血的森长可也不禁心惊肉跳,只觉屁股下面的垫子上好像布满了尖刺,怎么坐都感觉不舒服,可是,他又只能忍着,屋内的信长和粟屋三人始终没有发话,他不敢有丝毫放肆,可是心里的危机感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大,直到膨胀到一个无比骇人的境地,森长可明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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