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阁下,在战场上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这将是致命的缺漏。当然,我们两兄弟可千万别在这样的小家伙面前栽了跟头。也许我们应该更快地出击,我已经忍耐不了如此轻易的胜利了”另一员将领半严肃半调笑地说道。
“哦三枝老友,我们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看一看这些临死的臭虫们的可笑行为。”土屋微笑道。
“哦真是个好主意”三枝摆了摆手,颇为赞同道。
原来这两员将领正是武田先锋军团统帅,武田二十四将中的三枝守友、土屋昌次。
“牧野将军阁下,酒井殿下下令,左军立刻前进,目标敌左翼。”传令兵飞速地跑到左军,传令道。
“战争终于要开始了”牧野康成冷笑着说道。“所有人,前进”
“喔喔喔”训练有素的足轻方阵开始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对面前进。闪耀着寒光的枪矢攒聚如林,纷乱的脚步声密集地击打着地面,发出轰隆的响声。
“看来德川家已经动手了,让他们看看我武田军威我先去把这些小子送上西天,剩下的交给你了”土屋大吼一声“驭”灵巧地调转马首,快速地冲下了土坡。
“武田骑士们,彰显你们的武勇吧跟随我,让所有人见识我武田之魂,身为战士的精魂”土屋疯狂地呐喊,向所有立于原地的武田士兵们怒吼道。
“啊啊哦”热血的武田武士们立刻疯狂地回应,震天的呐喊声响彻云霄“为武田家而战,甲斐武士万岁”
“骑兵队,跟我来”土屋不断地朝着身旁的士兵们大喊。自己却丝毫并不停留,迅急的战马在杂乱鼎沸的人群中纵横穿梭,附和着土屋的浪潮也随之蔓延到整个武田军阵,一波又一波的呼号声冲天而起。一名、两名,慢慢的,无数身背武田割菱条旗的赤装骑兵从各处纵骑而出,紧紧地跟随在土屋之后。
涓涓的溪流逐渐汇成了小溪、江海,赤色长流从左阵口蜿蜒而出,迅速地向德川左军吃去驰去。
将星初耀第七节甲斐之虎
“禀告将军阁下,武田军骑兵队已经向我左翼逼来。”可怜的传令兵恐怕是战场上跑得最勤的一个了,就是不知道工资怎么样。
“嗯下令,左军继续向前,正面迎击武田轻骑队”酒井并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下达了作战的命令,尽管长枪对轻骑有很大的威胁,但骑兵天生所具有的灵动性在战场上才更为棘手。
“诺”传令兵得令而去。
沉闷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德川左军的前进速度再次提升,所有的足轻井然有序地奔跑起来,锋利的长枪向前突刺,以期得到最大的冲击力。牧野紧握手中的太刀,锐利的目光逼视着迎面袭来的武田骑兵队,轻轻地摆动着右臂,大吼道:“德川足轻第七队,听令,攻击向武田骑兵队攻击杀”说罢,急速地奔跑起来,轻易地就超越了前方的士兵,到达了队前的位置,双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光亮。
“啊杀”士卒们开始发出震天的怒吼,疯狂地奔跑起来。
“好了,看那帮德川家的小丑们都动手了,我们还等什么”土屋边狠劲地拍打着马身加速冲刺,边朝身后的骑兵们高声吼道:“左队,旋环进击,右队围绕突袭,务必缠住敌方左军。武田军四威阵之烟,出击”
“嘿”赤备骑士齐齐应命,原本粗壮的赤色洪流倏然分成两条分别向左右散去,如此顷刻间心随意转地控制战马,没有丝毫的停滞,便可以想象武田士卒们是何等的精擅马术。
如此雄壮的集团冲锋却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血色激流四射的场面,反而显得令人感到意外的平静。无数的三角锥形骑阵看似散乱地排布,却如同一个个锐利的楔子般钉入了德川军阵内,绽放出一朵朵小巧的血花,惊艳而绚烂。
精湛的骑术使骑手们在急速移动的战马上依旧能够保持极强的灵敏身手,一名武田骑士不断地在马上转换身形躲避四处攒聚的长枪锋刃,调整马身,强力地撞击正面的敌军,手中的马上枪则略偏下移依靠巨大的冲击力将右边的一名可怜的德川足轻轻易地跳飞上了天,锋利的枪刃刺穿竹甲,透过胸膛进入肺部,空气立刻侵入,那名足轻呛出了一口血水,胸部的伤口溢出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尽情挥洒,然后重重地衰落到地面。身旁的武士还没他幸运,同时被两柄长枪刺中,强大的拉扯力将胸部撕开一条巨大的口子,令人作呕的血液夹杂着混色的内脏喷涌而出,单薄的身躯在空中怪异地翻滚,最后不幸地落入到后面的己方枪阵中,已经是尸体的躯体被数不清的枪刃再次刺穿,就这么四肢散乱地挂在了半空中。
当然武田骑士们也并不是都如此幸运,固然精熟的战技和马术可以增加生存的机会,然而毕竟眼前是严阵以待的枪阵,无处不在的锐利枪刃从各个角度捻刺而来,健壮的骏马被无数的枪尖刺穿,血水浸透了原本鲜亮的毛皮,枪尖在庞大的身躯内搅动,内脏被刺穿,更多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缝隙中挤涌出来,终于战马哀鸣着轰然倒地。骑手翻滚着从马上中重重地摔落,筋骨尽碎,剧痛刺激着神经,骑手惨号着试图站起来,可是上天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活下去了。他滚落入德川足轻群中,一排排的足轻向前推进,凌乱的脚步踏起的尘埃落定之后,方才那名武田骑士已经成了串烧了,就连原本赤红的具足都彻底成了碎片,同满地的血水混在一起难以辨认。
尖锥的骑阵一刻也不停歇地穿凿着厚实的德川方阵,灵巧的三人队充分发挥着吃惊的战力,就像是一颗颗榴弹在玄色的人流中炸出一片片血雾,惨叫、呻吟声混成一片,转眼之间便被巨大的厮杀声所湮没。修罗场般的情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双方的士兵都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失主的战马惊慌乱跑,阵型被击散的足轻们只能手足无措地胡乱刺枪,被灵敏的轻骑绕得头晕眼花,一片茫然间浑身猛地一凉,足轻惊诧地看到自己的身上喷射出四五道血线,整个具足四分五裂,突然他怪异地看到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具碎肉飞溅的躯体挺立在那里,然而奇怪的是那具躯体没有头,为什么觉得那个身躯如此熟悉,震惊之间眼前的景物快速变化,就好像凌空旋转一样,那一瞬间足轻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想法,莫非刚才那具躯体竟然是自己的啊足轻惊恐地大叫,然而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出声,清晰的意识也在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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