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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鹿鼎记 令狐庸 2313 字 2023-09-30

可是,盐枭在江湖上并不惹是生非,干么捉了自己

想了想,韦小宝忽然感到后怕:十多年前在扬州丽春院,曾帮着茅十八伤了几个盐枭,难道他们今日寻仇来了

可是,人是自己与茅十八两人伤的,与双儿何干双儿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他们要拿她怎么样思念至此,双儿的种种好处,瞬间尽皆涌上心头。韦小宝只得迁怒于茅十八,在心里骂道:“他奶奶的姓茅的,好汉子做事好汉子当,你杀了人,叫老子挡灾,你他妈的做缩头乌龟么”

笑嘻嘻的瘦长挑子武功高强,睡觉的功夫也是独特。

小舟在水里漂泊了三天三夜,他竟整整睡了三天三夜的觉。韦小宝起初心里害怕而睡不着,后来则是又渴又饿而睡不着了。

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最后头晕眼花,昏昏沉沉地似乎要失去知觉。也不如又过了多少时辰。忽然,他觉得脸上麻蔌蔌的,人也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原来小舟置身在芦苇荡里。夜风扫动青青苇叶,弄得脸上又麻又痒。

小舟旁边,又多了一只小舟。捉拿韦小宝的盐枭,与另一只舟里的一个人背转了身子,两人将手握在长衫下面,一个道:“就这价钱,再也不能多啦。咳,咳。”

韦小宝一听“咳、咳”声,不由得叫苦不迭:死不了的痨病表小叫花真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盐枭道:“买卖要看货色,有道是一分钱一分贷,你老出这个价钱,上哪儿去买这上等货色不瞒你老说,十万八万银子,我还不放在眼里。一趟私盐,也就出来了,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痨病表小叫花道:“那你给开个价罢。”

盐枭的手指在长衫底下动了动,道:“低于这个价钱,我回去实在无法向弟兄们交代的。”

痨病表小叫花道:“咳,咳,就这货色,能值这么多么再给你加上这个数,够哥儿们义气了罢”

说着,手指也在长衫下动了一动。

韦小宝自小迹市井,知道“牙行”庸注:特指专门贩卖牲口的经济人们在贩卖牲口时,便是将手握在长衫底下讨价还价的,奇怪道:“他们俩在买卖甚么牲口,这等贵重,十万八万还嫌少”

忽然间自己省悟过来:“他奶奶的,一只乌龟一只王八将老子当牲口买卖啦笑嘻嘻的瘦长挑子盐枭,老子的一条命,仅值十万八万银子么开这么低的价钱,在客栈里,老子自己就能将自己买下了,何必要你兴师动众地跑到这里来笑嘻嘻的瘦长挑子笑嘻嘻道:“你老再升一升,升一升。”

痨病表小叫花道:“不升了。你愿意卖便卖,不愿意卖,你就弄回去罢。咳,咳,就这等货色,丐帮花钱去买,在江湖上已是大大地失了身份了。你不卖正好,丐帮有本事自己捉了他来。”

盐枭叹了口气,道:“那好罢,吃亏就吃亏,咱们自已人,今后盐枭行里仰仗贵帮的地方还多着呢。”

痨病表小叫花抽出手来,一拍巴掌,道:“就是这话。生意不成仁义在,何况咱们的生意做成了呢胡老板,你这次吃亏了,今后敝帮有甚么买卖,我总作成了你便是。”

盐枭摆手道:“不要下次,不要下次。就这一回也就够了。这等买卖不能做,做不得。姓胡的还是贩卖私盐,来得稳妥些。”

痨病表小叫花点头道:“也说得是。咳,咳,江湖上刀头上舔血的勾当,也实在没有甚么好玩的。咳,咳,这是十八万两银票,胡老板,你可要当面点清了。咳,咳”

痨病表小叫花一边递出银票,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憋得通红,拿银票的手也微微颤抖着。盐枭顾不得接银票,去扶痨病表小叫花的肩头,关切地问道:“你老怎么了不碍事么”

痨病表小叫花边咳嗽边道:“不碍的,老毛病了,咳、咳”

韦小宝的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暗道:“盐枭要糟1

果然,痨病表小叫花眼里精光陡现,倏地一掌,击中了盐枭的面庞。盐枭“氨了一声,脸上立即印上了五根黑色的指痕,已然中了剧毒了。

盐枭武功高强,虽遭暗算,也是临危不乱。中了毒掌之后,只是身形一晃,一把揪住了痨病表小叫花的脖领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无耻的狗贼,咱们同归于尽罢”

痨病表小叫花没想到盐枭极是强悍,中了剧毒之后尚能拼死一搏。又是一记毒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盐枭的胸口,只听得“咔咔”声响,盐枭断了几根肋骨。

盐枭一口鲜血喷在了痨病表小叫花的脸上,紧接着一把死死地抱住了敌手,双脚一蹬,小舟翻了个底朝天。

“扑通”一声,痨病表小叫花与笑嘻嘻的瘦长挑子一块落入水中。只见水里冒出了一串串的水泡,不一会儿,水泡消失了,芦苇荡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韦小宝心中大喜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打得别别跳。小乌龟与小王八一块儿见龙王了,老子这条小白龙,可就要失陪啦。”

韦小宝又想着:“大约是笑嘻嘻的瘦长挑子盐枭在暗中见了丐帮费劲捉拿老子,便偷偷地乘老子不备,见财起义,将老子掳了来,想卖给丐帮。岂知丐帮的痨病表小叫花却又财迷得紧,舍不得十八万两银子,又将笑嘻嘻的瘦长挑子给做了。笑嘻嘻的瘦长桃子倒也是凶悍得紧,临死捞了个垫背的。两人拼了个你死我活,我死你活,大家一块儿见阎王。哼哼,臭叫花子太也不知好歹了,老子堂堂一个爵爷,卖你十八万两银子,太也卖得贱了。哦,双儿大约也被他们卖了,不知卖了多少钱你便卖得贱些,也千万不要将她卖到堂子里,若是接了客,有朝一日老子虽说赎了她出来,只怕帽子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绿油油的了。”

过了好一阵子,水底都没有了动静,那只小舟底朝天,一动也不动,想是两人同归于尽了。

此时天色微明,金黄色的晨曦撒进了茂密的芦苇荡里,鱼儿轻轻腾越,不知名的鸟儿穿梭般飞来飞去,找寻着食物。

韦小宝一阵宽心之后,忽然又觉得难为起来:“这两只甲鱼,你拼命不要紧,得先解了老子的穴道才是啊如今将老子一个人扔在荒无人烟的芦苇荡里,不能喊也不能动,饿也要将老子饿死了。忽然小舟轻轻游动了起来,似有人于水底推动一般,在芦苇荡中曲曲弯弯地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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