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奇怪了,这般智计之人,为何会与泼皮为伍,还教他们去欺负良善百姓那些做生意的商铺也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做起的,收了他们地钱你就心安么”
老不死并未想过这些,在她心中那些富户自该散钱给穷苦之人,现今听燕墨儿这般一说,觉得颇有道理,心中也有些惭愧,怕林轩也跟自己一般无言以对。不由看向林轩。完颜菜菜也是和她的神情一般,想看林轩如何说,在她听来,燕墨儿说得十分有理。
林轩微笑道:“墨儿姑娘,依你之见,你能对这些泼皮如何。打他们一顿,他们所犯之错罪不至死,等你走了,他们照样欺负百姓,还让百姓们成日提心吊胆。不若将他们召集起来。给定个规矩,只收商家的钱财,不准欺压百姓。收地钱财依照商家赚取的来定,让这些泼皮们有口饭吃,自然也不会乱来,商家们也不至交了点钱就会垮了,如此这般。才是暂时为之地最好法子
难不成你能教好他们,让他们自行找寻活路,或做小买卖,或去种田,天下泼皮那么多。你认为可能么”
这一通话下来,倒是让燕墨儿哑口无言,陷入沉思之中。老不死则更加佩服林轩,心说自己只是当该劫富济贫,老公却是想得更深。
完颜菜菜听得如坠云雾之中,她贵为公主,从未深思过这类问题。这会想想燕墨儿的话有道理,想想林轩的辩驳也很对。
正自凝思间,忽听燕墨儿道:“几位。墨儿有些事情想不通,要回去问问爹爹。这就告辞”话一说完,不等人询问,便开了窗户。一跃而下,飞奔而去。
林轩望了望老不死道:“这姑娘有点意思,她跟你们在合江亭说了什么,为何要去衙门行刺”
不等老不死开口,完颜菜菜抢先道:“墨儿姐姐说那知府衙门有一件机密信件,怕是这里的知州私通金人的,这才去盗,可是到了之后,才发觉她误听了谗言,根本就没有此事,于是跑了出来,不想正好撞见出来方便的家丁,惊动了官兵,之后碰见了咱们,以为咱们是官府一起的高手,才向我们动手”
林轩听后,笑了笑,对老不死道:“不死,你信么”
老不死迟疑片刻,回道:“不死觉得有些可疑,依燕姑娘地本事,不可能被人发现,到了之后,又怎能发现消息是假,即便寻不到那密信,也不能就断定根本没有。”
林轩哈哈笑道:“不死和我所想一样,不过咱们此番是出来游玩地,管他们怎么和金人密通,前线距江陵尚远,金人要打到这里怕是有一段日子。我猜那密信和金人无关,或许和两湖一带的反朝廷起义军有些关联,若没想错地话,燕姑娘必定是起义军一方的人物。”
完颜菜菜听了,直接叹道:“看来宋地皇帝确实不怎样,内有百姓造反,外有金人侵略。难怪皇帝叔叔说过若非宋人自己的原因,那女真人也没有这般容易占领北边半壁江山。”
林轩微微一笑道:“既然这事碰上了,我想去看看这些起义军到底能作些什么,不若咱们多留此几天,也好打探打探”
老不死点头道:“也好,若是这路义军确是非烧杀抢掠的匪盗,咱们当助他们一臂之力”
完颜菜菜早已等不及了,她对这类新鲜事情最是兴奋,忙道:“什么时候行动,今天晚上就潜入知府衙门么”
林轩笑道:“若是这样,怕咱们也要如燕姑娘一样被官兵追着跑咯。想是那密信藏之甚严,又或有其他机关,不然燕姑娘不会那么容易着了道。”
停了片刻,林轩道:“我去让那些泼皮们探察几天,有没有可疑之人进出官府,这般便容易许多。”
老不死点头道:“如此甚好”林轩离了客栈,回到泼皮帮那,正见刀疤学着自己地语气训那些手下,不由哈哈大笑。
刀疤见他来了,忙又是陪笑,又是哈腰的,生怕他怪罪自己。林轩扶了他起来,将事情一说,刀疤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
林轩将盯梢的一些法子教给了几个精干的泼皮,他们很快领命而去。接下来的两日,无事发生,待到第三天,刀疤派人来告之林轩,发现了有个奇怪地人进了官府,林轩听了亲自出来,在官府衙门附近的街道上闲逛,不大一会,那个怪人走了出来,这家伙大热天带这个斗笠,斗笠上还垂下层布,挡住了脸,似是生怕路人不知道他行为诡秘一般,林轩不由得感到好笑,这人的送密报的水准可是一塌糊涂。
心中想着。脚下
着,悠悠逛逛地就跟上了那人。这斗笠还很谨慎,走张西望,不过对林轩来说,要容纳感他不注意到自己,实在太过简单。他时而换条巷子,时而与那人面对面走来,又时而成了个敲诈摊贩的泼皮。
这般走走跟跟,一刻之后。陡立闪身进了一间小院。林轩随后来到紧闭的门前,贴耳上前听着,出了斗笠地脚步声外,便无任何声响,想来里面也无他人,林轩踏墙而上,一跃落入院中。那斗笠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林轩当胸一脚踹倒在地,跟着扭住他手腕,将他斗笠揭了下来,又是一个光头。和泼皮帮的光头不同的是,这家伙地脑袋上还烫了九个戒疤,竟是个和尚。
“你无缘无故闯到我家,到底要做什么”和尚怒道。
“嘿嘿,你个和尚,大白天遮遮掩掩,去官府做什么”林轩嘻嘻哈哈地问道。
和尚脸色一变。随即强自镇定道:“你什么时候见我去了官府,就算是去了,与你何干。你这般冲进我宅,我当报官。捉拿你这个无赖”
林轩哈哈一笑,手上加力,那和尚登时痛得汗水直流。满口求饶:“好汉,我不报官就是”
林轩怒道:“别跟我这装傻,说你去官府到底做什么”说着话,取出短刃在和尚的大腿上划了一道,力量不大,但足以让大腿鲜血横流。
“啊”和尚杀猪一般惨叫。
这般严刑逼供,林轩火候掌握得很好,不至于让人痛晕,又能让人痛感持续上升,加上他最善察言观色,屈打成招之事自也不会发生。
林轩给了和尚喘息几口地功夫,接着问道:“说是不说”
和尚连连点头,道:“我说,我去官府是要送钟相起义军的首领名录”
“嗯”林轩点了点头,心说自己猜得没错,对于钟相起义,他早就知道,这是南宋初年最大地起义军,后被岳飞所破。
那和尚见林轩不置可否,赶忙继续道:“钟相害我家人,逼我出家做了和尚,我隐姓埋名,潜如他地身边,才弄到这份名录,他们打算在半月之后由鼎州而起,迅速攻占江陵,我大宋北边为难,此人又在这时造反,实是大奸大恶。”
林轩心中冷笑,说这和尚还要为自己的行为正名,他根本不相信和尚家人被钟相迫害之说,因为和尚说这话时,毫无愤恨,却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
“你为何如此,我不想知道那份名录是否已交给官府”
gu903();和尚立即道:“已在知州大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