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趴下”
陆奉川缩在城碟后面,大声喊叫道,游目一扫,发现没有一个人是傻子,都躲得比他还牢靠呢,特别是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吴良,此刻连人都找不到了。
一时间,漫天箭雨,砸落在城墙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有的箭矢是抛物线的从空中斜落而下,还有的箭矢是射在坚硬的城砖上,又劲道十足的向四处弹射,于是,受伤地惨呼还是会偶然响起。
而云楼的木质顶、立柱、门窗上。到处都插满箭矢。
陆奉川挪动着身子,向一个瞭望口凑去,他现在可是江夏城城防的总指挥吴良认为,陆恒把陆奉川派来。就是让陆奉川吃点苦头的,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所有地重任都交给陆奉川,如果出现什么纰漏,他也好推脱责任要想保住性命。就必须把这江夏城守住。
“嗖”
一点寒星由远而近,陆奉川头一偏,一枝长杆羽箭,竟从窄小的瞭望口射了进来,几乎是擦着眼角,插立在他脚前的城砖上,箭身抖动不已。发出的嗡嗡颤声。象是死神的狞笑。
陆奉川一阵心悸,觉得自己地头发都立了起来,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冒冷汗,他扫了一眼那箭矢,蓦然发现。在箭杆上,竟刻着有江北陆氏军械的字样。
这,这也太他妈的了
陆奉川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愧了,当初,从匈奴回到江北,他是可以留在陆氏老宅,而不用再跟随陆恒的,但因为不服气,因为想要打倒陆恒而证明自己。所以他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选择了再次跟随陆恒,可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要战死沙场呢。
只是现在,便后悔也晚了,陆奉川强忍着心中恐惧,再次把头向瞭望口凑去。
此刻,箭矢已经显得稀疏了,只见从长盾兵和弓弩兵留下的过道上,叛军地突击兵每十人为一组,携带着数丈长地登城云梯,正疾跑而出,在每具登城云梯的后面,是二十多人的破城小队,个个身着轻甲;一手拿刀,一手拿盾,吼叫着冲了出来,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
借着刚才的疾射掩护,在宽大地护城河上,早已经放上十多块木板,形成数条简易浮桥。
“轰、、、、、、轰、、、、、、轰轰轰、、、、、、”
牛角号声已经停止,替代它的是震耳欲聋的鼓声,随着越来越密集的鼓点,抬着云梯的突击兵和破城小队的步伐明显加快,当鼓声仿佛搞掠过天惊的滚雷,突击兵和破城小队已踩着简易浮桥,冲过了护城河,开始架设云梯。
陆奉川从城碟后跳了起来,瞪着眼睛,狂叫道:“叛军进攻了,射射死他们投石器呢把那些简易浮桥给我砸了”
他一边吼叫着,一边抱起身边的一块石头,便用力扔了下去。
陆奉川忘记了恐惧,在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就一个的念头,那就是杀敌,唯有杀死敌人,守住江夏城,他才有可能活者。
周围的吴氏族兵,在陆奉川地吼叫声里,也哆哆嗦嗦的从躲避处站了出来,开始奋勇还击,射箭的射箭,扔石头的扔石头,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卒,把磨盘大小的槽石,放在投石器上抛出,城墙下面,随着声雷霆般的巨响,地动山摇,接着,是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射,射死这帮狗日的”
“老子让你往上爬砸死你个傻逼”
喊杀声,一时间充斥战场。
就如活动开身子一般,那些吴氏族兵渐渐变得勇悍起来,他们可也都是精锐,城破身亡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当下射箭的射箭,扔石头的扔石头,每个人的脸都变得凶神恶煞,城墙下面的叛军不时有人中箭摔倒,也有被石头砸得痛呼惨叫,几架简易浮桥转眼间,就被砸断了大半,塌陷在护城河里。
“咻咻咻”
城墙外,叛军的压制性射击,再次变得密集,有十来个抱着石头,正在往城下投抛的吴氏族兵,身子一震,发出一声垂死惨叫,便跳舞般的扭动着插满箭羽的身子,从城墙上摔落下去。
半空中,抛落着一串串鲜红血珠。
“射你们也给我射啊”
在城墙最高的哨楼上,伸出了一杆写有令字的红色小旗,看不见手,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拿着的,正抽风般的挥动着,听那歇斯底里的喊声,到象是吴氏二公子吴良。
架设在另外几座哨楼上的城防弩升了起来。巨大的弩身,曲线优美地弩臂,仿佛是展翅欲飞的苍鹰,儿臂粗细的三棱箭簇。更流动着嗜血寒芒,开始对城下三百多步远的叛军弓弩兵,进行还击。
这种大型城防弩,便是这次江北陆氏送来守城地军械之一,可以说是最新版本、最新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要四个人通力合作才能发射,矢长四尺,射程有一千多步远,再加上居高临下,随着刺耳的弓弦颤动声,一个个射出的箭矢,就象是黑色流光。带着让人心都能跳出腔子的锐啸。疾闪而出。负有保护之责地叛军长盾兵,面对这样的箭矢,手中的盾牌就跟纸瑚的一样,毫无滞碍的被射透,被劈破成两半。更有许多人,被箭矢穿身而过,瞅着胸前的巨大血洞,一边发出难以置信的绝望喊叫,一边软倒在了地上,而那箭矢兀自又穿了三、四个人地身子,才停了势头。
转眼间,在城下剑阵地长盾兵和弓弩兵,便已死伤枕藉,人人躲闪逃命。
而这时候。投石器已把另外几座简易浮桥都给砸断了,陆奉川领着吴氏族兵,拿着大铁勺,正顺着几架搭在城墙上的云梯,往下倒沸油呢,一股焦烂的恶臭立刻弥漫开来,无数名叛军在城墙下面哀号翻滚,痛不欲生。
燃烧的火把投了下去,立刻出现了无数人形火球,惨嗥声,能让天地变色,所谓的修罗狱境,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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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到处都是千奇百怪地尸体,鲜血汇在一起,象小溪似的汩汩流动,反射着阳光。
叛军的第一波功击,便这样被打退了,大概算一下,叛军的死伤人数,至少也有七、八百人之多,而守城的吴氏族兵,则只伤亡了百人,也算是个不小胜利。
“我们胜了我们胜了我们真的胜利了么”
只见吴氏二公子吴良,摇摇晃晃的从哨楼上走了下来,衣甲蹭擦着灰尘,他脸色清白,两条腿象是在弹棉花一样颤粟着,目光呆滞平视。
一名护卫来到吴良身边,欢喜报告道:“是的,二公子,我们把叛军击退了。”
“击退了真的击退了”
吴良转动着眼眸,从周围人的脸上扫视过去,再看看天,又看看地,这才相信了。
他脸上的表情忽然生动了起来,整个人也有了力气,变得活蹦乱跳,指着城外大军破口大骂:“想攻江夏城,也不看看这江夏城是谁守着的是我吴二公子吴良啊,我他妈的放个屁,都能让云梯崩断浮桥塌裂小心老子撒一泡尿,把你们这帮孙子会给淹死、、、、、、”
城上的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也算的上是风度翩翩的吴二公子,竟会流露出这么粗俗的一面。
出人意料,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这一番叫骂,足有一柱香的功夫,当吴良看见陆奉川阴着脸走了过来,鹰勾鼻低垂的似乎都能碰到地面,这才兴尽收声,问道:“奉川兄,怎么了咱们不是把叛军打退了么很容易啊”
“打退了很容易哼”
陆奉川的脸色,就象是他的老婆被别人强奸了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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