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运力,等骑队奔行到身前的时候,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为首的那个骑士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
就在这时,他远远的看见,那些骑士在马上,一起抬起了手臂,接着便是琴鸣般奏响的弓弦跳跃声,一道道黑光迎面扑来。
妈的,是弩弓
身边传来惨叫闷哼声,亲卫队的队长却没有时间察看,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手忙脚乱的拨打着箭矢,一边在心中大骂,竟然人手一份的配备有小巧弩弓,真是他妈的有钱啊,不过,一弩最多三矢,等着,等着老子一会斩你们。
让亲卫队队长无比郁闷的是,就在他以为箭矢结束,可以施展他那杰出身手的时候,半空之中,再次响起了怪异的鸣响,接着,无数把车轮般转动的飞斧,占据了他视野的上空。
灿烂的阳光,让这些飞斧,看上去就像是快速旋转的银盘,闪闪生辉,有着迷离而又让人心寒的光芒。
“铛”“铛”“铛”
亲卫队队长双手握刀,咬牙切齿的拼力格挡,他清楚的看见,刀斧相击,刃口的崩碎,并铿锵跳跃的火花,他连连后退,只觉双手发麻。
身边又是一连串的惨呼痛叫,钝器入体的“扑嗤”声不绝于耳。
我挡、我挡、我挡、挡、挡,我他妈的就不信了,你们还有
当最后的一把飞斧,带着亲卫队的那二十多名精甲铁骑,和亲卫队队长的距离,只有十步远了,但亲卫队队长看见的,却是他不能置信的一幕。
只见那些身披精甲的骑士,手握短矛,在马背上后仰如弓,接着,身子猛然前倾,一道道闪电的寒光再次裂破天空。
投矛
这种最佳距离掷出,蕴藏着全身力气的投矛,让亲卫队队长神情绝望的下意识格挡,就如蚍蜉撼大树般可笑,他粗壮的身子,瞬间便被无数道电光击中,滞空抖动不已,就像是在跳舞一样,一双血红的眼睛瞪视苍天,发出无声的呐喊:有完没完啊
接着,一只投矛仿佛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从他的眉心出猛然刺入,又从他的后脑透出,挂着白浊脑浆的三棱锋尖,映着灿烂阳光,有着一种残酷的美丽。
就在亲卫队队长的尸体,刚刚砸落在一大堆尸体之间时,呼啸疾驰的马蹄,便从他的尸体上碾压而过。
就如骏马奔驰在暴风肆虐过的麦田一样,没有遇到丝毫阻拦,虽然还有十多名没有倒下的黄金甲士,但因为距离远和站立的分散,就算是还残存有一拼的勇气,也来不及阻挡。
观望的众人,终于憋不住了,猛的吐出了一口长气,广场上升起了淡白色的云雾,接着,是更深更长的吸气声,他们同时吸入的,还有在空气中渐渐弥散开来的血雾。
他们眼睛瞪大的几欲爆裂。
精甲铁骑奔行出二十多丈后,在广场的空地处,划出了一个完美无比的弧度,又奔行而回,接着,狰狞的面甲被拉了下来,开始表演真正的铁骑冲刺。
在他们的手中,都斜举着一柄窄刃长刀,清冽的刀锋,游走着眩目的光芒,腥红的刀衣在空中狂舞如歌,映的每一个人的双目,都是一派血红色的狞厉。
加速加速再加速
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就如从天际滚动而来的奔雷,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铁流。
“杀”“杀”“杀”
他们发出裂帛般的喊叫声。
“杀”
“杀死他们”
在这一刻,那些压抑已久的族兵们,终于也爆发了起来,他们双目放光,神情亢奋,高声呼应。
那些禁卫军的士卒,有的人,也被这热血沸腾的场面所蛊惑,跟着那些族兵们一起喊叫了起来,但喊了几声后,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啊,这些族兵和我们是敌对关系啊,如果是我们来面对这样的攻击,这样的冲刺。。。。。。
他们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一个个脸上发苦,目光凌乱。
面对大海崩堤般狂卷而来的铁流,剩余的那些黄金甲士,瞳孔闪烁着绝望,浑身不能抑制的颤抖,虽然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但就如在滔天巨浪中,拼命挣扎的小舟,当巨浪倾压而下,小舟便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伴随着凄厉的惨号,空气中,又升腾起了几团新的血雾。
正文第一百零七章示威
在那些族兵们兴奋的喊叫声中,奔行到前方的精甲铁骑,再次马而回,不过,他们的面前,除了数十根因为扎在尸体之上,而斜立在阳光下的短矛外,已再没有一个,能够站立在场中的对手了。
横七竖八的尸体,占据着颇大的一块土地,腥红的鲜血,就如小溪般在青灰色的土地上蔓延流淌,在凛冽北风的啸叫声中,残存者的痛呼、和垂死的哀号,是胜利者耳中最美妙旋律。
蹄声“嗒嗒”,有着一种舒缓而悠闲的味道,就如老农从硕果累累的麦田踱过时,那种心满意足的脚步声,但铁骑之上,被面甲覆盖的表情,看上去仍然狰狞如魔鬼,斜伸在空中的半垂长刀,浓稠的鲜血正顺着刀身缓缓流过,并在风的吹拂下,飘飞而落,在地上铿锵绽放。
被鲜血洗过的长刀,散发着的光芒更加璀灿凄冷。
来到黄金甲士尸体最密集之处,十多名精甲铁骑同时勒马驻足,并带着警告意味的在马鞍上转动身躯,其中有几人给射空的弩弓重新上矢。
陆石武领着三、四个人,从马鞍上跳下,长刀已经插回鞘中,每人手上,不知在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精光闪烁的短匕首。
所有在周围观望的人,一起发出感叹不愧是来自兵器贩子的家族啊
感叹还在心灵深处回荡,便见陆石武和那几个人。又从马鞍下摸索了一下,取出一条软软的黑色物事,接着,他们地手迎风一抖,那黑色物事倏然伸展,竟是一条硕大无朋的麻袋。
所有观望人的心灵,再次受到了震憾,特别是那些来自其他家族的族兵们,他们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麻袋。神情羞愧欲死。
如果麻袋是以大小论辈份,自己腰间的麻袋,得喊陆石武手中的那条麻袋为爷爷。
“全部扒光我可是知道,他们这些盔甲值不少钱呢。”
陆石武一边行来,一边叫喊道,声音不但嚣张。还有着一种守财奴见到了银毫子般的欢喜,在他的脚边,一个受伤倒地地黄金甲士,强忍着痛苦,用狠毒的眼神,盯视着渐渐走近的陆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