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矛三刀,同时从不同角度,向玉琉公主的身子招呼而下,而那名被玉琉公主用目光锁定的护卫,惊恐万分的向后退去,虽然下意识的横刀护胸,心中却明白,自己这条性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霹雳班的喊叫:“都给我住手”
接着,一道匹练般的青光,仿佛是从九天之上,呼啸而下的怒龙,以势不可挡之威,冲入了人群之中,所过之处,波分浪破,惨呼声声,转眼之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已挡在了玉琉公主的身前。
仿佛是一座凭空出现的山岳,以巍峨之势,挡住了任何伤害的侵袭。
看着那散发着昂扬斗志,有着睥睨天下强绝气势的背影,平举在胸口的长剑,,猛然从半空垂落,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拄在了青砖地面上。
玉琉公主大口气喘息着,他忽然觉得浑身脱力,此刻,她真的很想依靠在那宽阔雄健的肩头上,以此来获取力量,同时狠狠的用牙咬那肩膀的肉,并放声痛哭,她的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受用陆恒,你,你,你,这个混蛋
“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
陆恒瞅着身前的家族卫士,气焰嚣张之极的痛骂道:“你们这帮家伙还想杀人怎么着你们知道她是谁么”
没有人敢跟陆恒对视,因为这位恒少爷的双眸,有着一种豹子俯视羊群的凶狠,能让人身上的血液,在这一瞬间都忘记流动。
但所有护卫都在心中狂骂靠,我们是不知道她是谁,但无论是谁,也要讲道理啊,也不能随便的打人伤人啊
“这是我没过门的老婆”
陆恒象天神一般,大声的宣布道。
所有的护卫在心中继续骂道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对狗男女
“谁是你老婆”
在陆恒身后已经缓过气息的玉琉公主,怎么也想不到,陆恒会当着众人,便如此的胡言乱语,她不由羞怒交集,再想想自己刚才所遭受的委屈、窘迫,完全都是因为陆恒的原因,心中的恨意更是不打一处来了。
陆恒,你个混蛋,你是看我好欺负啊,竟然就这样、这样的羞辱我
握在手中的凝霜宝剑猛然抬起,游走了青光可以证明,玉琉公主想在陆恒身上,刺出一个透明窟窿来的恨意。
似乎也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里舒坦点。
陆恒站立在那里,没有回头,似乎坚信玉琉公主这一剑不会刺出,又似乎,甘愿忍受玉琉公主加诸给自己的一切伤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此刻,一阵强烈而冰寒的北风,从广场的一角呼啸吹来,陆恒袍服的下摆,竟被这股北风吹的狂卷而起,猎猎作响,玉琉公主猛然看见,在那袍服下面的身躯,竟然是无一缕赤裸,腿上的汗水如杂草般起伏,丰满的臀部,在瑟瑟寒风中,仿佛是一张哭脸,竟有着说不出的搞笑。
手中的那一剑,便无论如何也刺不出去了看来,陆恒这混蛋,在心中还是很在意我的啊
“想让我给你当老婆,做梦去吧”
玉琉公主咬牙切齿的骂道,手中的凝霜宝剑却收回鞘中:“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陆恒怎么也想不到,他虽然把玉琉公主留在了身边,但却有如留下的一名仇敌。
因为玉琉公主没有一天,给陆恒好脸色看。
玉琉公主似乎无论怎样也无法,从那夜被陆恒的话语,造成的伤害中解脱出来,她心灵的创伤,似乎永远也无法消溶,因此,玉琉公主盯视陆恒的目光中,便常常有了剑一般锋锐的寒意。
陆恒觉得自己的神经,正在经受着一个巨大的挑战。
帝国纵横正文第一百零一章聚兵
昭泰二年初春,河冻未解,积雪犹寒,北风正烈。
军营上空的淡青色主旗,在狂风中飘舞曼卷,猎猎作响,猩红的旗旌,仿佛是在半空中游动的血色飘带,旗面上书写着一个深黑色的大字“齐”。
此刻正是黄昏时分,天空中,铅云似怒,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当地平线处的最后一抹亮色,也缓缓隐没在视线的尽头时,低沉的号角声便悠悠响起,随后,那悲凉雄壮的声音响彻天地。
与号角声相伴的,是嘶哑如风中沙土般的吼叫:“点卯了、、、、”
轰雷般的鼓声震天响起,惊飞无数旷野中的鸟雀。
登时,整个无终城的大营,仿佛是怪兽复活般的猛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只是这种热闹,给人的感觉,不是军营中应有的肃杀,反倒有着一种菜市场般的混乱。
虽有刀剑寒光的闪烁,铁甲铿锵的撞击,但笑语喧哗声不绝与耳,三三两两的士卒,穿着不同制式的衣甲,漫不经心的从各自帐篷中走出,不急不慢的向军营中央处的广场行去,一边走一边还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
妈的,还点卯人都还没来齐呢就点卯,点屁啊有什么鸡巴用
你知道什么刚吃完饭就睡觉,对身体不好,点个卯,出来走动走动,消化消化食,明天才能吃得更多
不是说军营中有营妓么怎么没见着
还有好几个家族的部属没来呢,到时,应该就有了吧
这天,黑的有些邪门啊,估计晚上又要下雪呢
这些士卒,并不是大齐帝国真正的军士。他们是响应勤王谕、招集令而来,各大门阀世族的族兵。
景宗皇帝通过对匈奴作战,通过勤王谕。招集令的下达,来转移国内紧张对峙局面,而那些门阀世族同样不是傻子,他们也担心,派人和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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