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公主的声音,渡江了母亲般的关怀和温情,就如春风,化解冰冻的河流。
玉琉公主的性子,虽然极为好强,但这半年多来,在她的心中,承载着太多的思念、希冀、绝望和凄苦。所以此刻,面对平湖公主真挚地目光,玉琉公主再也忍不住了,她象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他,半年多了,他的神情相貌,在我的脑海中,都已经模糊黯淡,但他地那双既冷酷,又有着些许温情的眼眸,却总在我记忆中,在我午夜梦回时,一次又一次的在我心中浮现,就如一根刺,让我感觉好痛好痛。。。”
“小姨,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啊,我这是怎么了啊。。。”
面对怀中玉琉公主的痛哭,平湖公主的心中,也是难受非常,但同时,平湖公主又很难理解,玉琉公主对陆恒的思念和绝望,因为玉琉公主的守宫砂,可以证明玉琉公主的清白,这只是一段朦胧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达到如此激烈、热切地程度呢
“玉琉,别哭,来,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小姨,小姨会帮你的。”
平湖公主柔声安慰道,她胸前的薄纱,被玉琉公主的泪水湿透,樱桃般的玉乳清晰可见,原来绮艳的风光,但在此刻,却给人一种母亲般圣洁。
听完玉琉公主的述说,平湖公主不但没有明白,反到更加糊涂起来,她问道:“玉琉,你是说,你和陆恒虽然没有说出,彼此对对方的思慕,但其实,大家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凭什么就这样认定呢”
玉琉公主很坚定的说道:“感觉很强烈的感觉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心灵完全的相通,他的一切想法,都自然而然的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用不着言语的确定,这也许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这孩子一定是疯了,魔厣了,这样荒唐可笑的事情,竟然会确认不疑,实在是太可悲了。
平湖公主觉得,做为玉琉公主的长辈,她有责任把玉琉公主从万丈深渊中救出,她看着玉琉公主,分析道:“既然你能够这样确定,并相信那个陆恒,也能明你的心情,那么,这半年多来,陆恒尺牍全无,竟连个口信都没有捎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平湖公主用怜惜的目光,瞅着玉琉公主,似乎不愿意把那个可怕的结论说出来。
玉琉公主一开始还茫然不解,但随后,她明白过来,转身从寝室中跑了出去。
第二天,玉琉公主贴身丫环匆匆来报,玉琉公主失踪了。
勤王谕、招集令的下达,在各大门阀世族之间,引发了风暴般的骚乱。
京都,成为了各大势力汇集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探讨,这次出兵要达到的目的,和给大齐帝国带来的危害性,而在太尉府中,在太尉陆平的主持、京都三大门阀共同努力,使第一次门阀世族商讨大会,得以顺利召开。
其实,太尉陆平并不想当大会的招集人,。但他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呢。
不但是江北陆氏的长老,门阀世族利益地代表者,同时还是朝庭地太尉,总令大齐帝国的军事力量,而且在既将进行,讨伐匈奴的征战中。太尉陆平、骠骑将军方东阳、抚南将军张崎,相比之下,谁还能有太尉陆平。所站立的角度更加公允更加了解事态地发展呢
这些日子,每天找太尉陆平,了解情况的门阀世家中人,数以百计,让陆平烦不胜烦,偏偏在年初营救陆恒时,又欠了一屁股人情,碍于情面,不能拒绝他人的造访,后来陆平一想,索性把大家招集到一起,坐下端庄一下,共同制定下章程出来。
于是,这有史以来,第一次门阀世族商讨大会。就这样诞生了,参加会议者,规格达到了罕见的高标准。
这天下午,在太尉府宽敞的议事大厅中,十大门阀的代表。还有二十七家世族地掌权者,身着锦衣玉带,各具风采的聚集而来,其中不泛白须飘飘者,他们仿佛学童一般,昂首挺胸的坐在那里,神情肃穆。
每一个参加会议者,心中都充满了神圣的使命感,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那就表示,自己代表的门阀家族,是大齐帝国门阀豪族核心力量的一部分了,同时,在这个会议中,所做出的决定,可能会使自己代表的家族走向强盛,或者,走向衰败没落。
会议顺利召开。
第一个议题便是:景宗皇帝所发的勤王谕、招集令,各大门阀世家到底要不要响应
现在不比当年,门阀世族的力量,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如果就是不响应,或者消极应对,景宗皇帝要想惩罚各大门阀世族还真不一定能够做得到呢。
但同时,如果不响应,在大齐帝国民众的心中,门阀世族的良好形象,就会轰然倒塌,而且更主要的是,在门阀世族之中,有部分受到良好教育、已成为中坚力量的士子、或者,他们很希望,通过对匈奴作战,建立自己的功勋,说他们热血也罢,说年轻人不懂事也罢,但这种呼声却是不容忽视。
第一个议题的讨论,很快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各种分析、各种推导、各种预测纷纷出炉,每一个人,仿佛都成为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贤者,他们大声喊叫着自己的观点,对持相反意见者,怒目而视,捋袖伸臂,恨不能一拳将对方打倒在地,再扑上前去,从对方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次,匈奴铁骑入侵我大齐帝国,深入边境有一百五十多里,在上谷,在卢龙寨,所有商号都被洗劫一空,所有人都被杀光杀净,如果我们不加以还击,下一次,匈奴铁骑可能就会,入侵我大齐帝国一千五百多里了,今天在坐的各位,还有多少人能够做的安稳呢”
“想一想啊,想一想五胡乱华的时候,我中原四千万汉人,竟被胡人杀的只剩下七百多万了,如果我们不对匈奴加以反击,昔日之惨景,很有可能会在明日继续上演,今日反对出兵者,都将会成为家族,成为国家的罪人、、、、”
说这话的老者,神情悲愤,泪眼朦胧,这是乔氏世家的家主,也是最接近北面的世家豪族,这次匈奴入侵他遭受的损失最为惨重,听说他的女儿、女婿,都死在了匈奴人的刀下。
“我赞成乔老”
大尉陆平第一个举手响应:“对匈奴人还击,那是一定要打的,这没有什么值得讨论,我们着重应该讨论的是,门阀世家应该如何出兵,如何来打好这一仗。”
另外几个实力占主导地位,但一直持观望态势的大门阀代表,相互看了一眼,立刻表示赞同:“就是,打打匈奴打这帮狗日的”
在这上结代表心中,太尉陆平是一个只能占便宜不吃亏的主,而且在军事方面的才华,无人可以比拟,既然太尉陆平都支持打匈奴,那便是说,和匈奴人对战,是大有胜算,并有利可图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太尉陆平的心中,其实苦着呢,虽然他被景宗皇帝安了个制定战略、参赞军机的权力,但两军对垒,更主要的是临机决断、见机行事,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战略制定的再好、再完美,如果没有能力超强者来实施,整个计划仍然有可能面临失败。
而现在呢,景宗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这次还击匈奴的军事计划,是分成两路出军,一路以朝庭的军队为主,以新任车骑大将军庞建为帅,梁王李伦为监军,攻击饮马潭,那是匈奴三大部落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