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错啊,这、这、这是松鹤楼的老板,亲自下、下、下厨做出来的。”
虽然挨了玉琉公主一顿鞭子,被打的皮开肉绽,但陆恒每天都坚持武道练习,毕竟是天牢,不能耍刀弄枪,陆恒便让狱卒给他找来了几个超大号的石锁,看过陆恒锻炼的狱卒,这时候才明白,这位恒少爷常常一不小心,便把兄弟们给碰残废了,其实,真的有可能是无意的。
但,绝对是有心的。
初十的下午,雪终于停了,空气中的冷意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阳光从云缝中透射而出,一切景物,看上去都有着跳跃般的灿烂。
陆恒坐在椅子上,神态悠闲的看着,方仲行上次探监时,带给他的兵法七要,看到精义之处,便用手指敲着桌子,表示赞赏。
狱正让人送来的蜡梅无声绽放着,空气中有着幽幽暗香。
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详和。
没有丝毫的预兆,忽然间,陆恒感到说不出的心悸难受,就如有一头猛兽正在悄然接近自己,并要把自己一举扑杀,那种危险的感觉,使陆恒浑身汗毛炸立,他猛得站起身来,倏然抬头。
随着陆恒的抬头,房门无声无息的开启,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便衣中年人,渊亭岳峙般的站立在门口,目光炯炯的看着陆恒,那目光就如来自北地冥极的寒冰,有着无比冷意。
这中年人,身材硕长瘦削,神态自若,并没有因为陆恒的瞪视,而有丝毫紧张。
两个人目光相锁,陆恒在感到莫名压力的同时,还感到了一股颇为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他在他师傅常崧,和一些经过杀场征战的老家将身上,都曾感觉到过,那是一种视生命为草芥的凶厉气息,有这种气息的人,手上至少都有上百条人命。
这个看上去有几分木讷忠厚的中年人,身上流露出来的这种凶厉气息,竟然比号称杀人王的师傅常崧,流露出来的气势更加强大。
这人是谁
他为什么而来
在陆恒打量那个中年人的同时,中年人也在打量着陆恒。
飞扬的剑眉延伸到鬓角,寒星般的双眸森冷而锋锐,更流露出无论怎样都压服不了的桀骜,脸上的肌肤,纵横的鞭痕都已结成血痂,猛得看上去,就象是被人用淡墨的毛笔,随意的涂划了几下,猛一打眼,难免会觉得有些滑稽,但当目光真的停留下来后,唯一能产生的感觉便是__英气逼人。
不愧是太尉大人的儿子啊
难怪自己的五十多名手下,会死在他的手中。
陆恒,你还能活多久呢
就算你能活着从天牢中走出,你是否能躲得过我禁卫军士卒的暗杀
两人对视着,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是很长时间,中年人就如他忽然的到来一样,不言一语,转身而去,脚步声回荡在通道之间,清寒而幽深。
门无声无息的关闭,那股有若实质一样,压迫而来的凶厉气息,退缩远去,这瞬间,陆恒有着一种,当初从第十名歌舞姬身上,爬起来时的虚脱感觉,一阵风吹来,后背传来刺骨冷意。
************************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恒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来送饭的狱卒问道:“今天,来看我的那个人最谁”
“恒少爷,您说的是禁卫军总统领尉迟大人么”
正文第五十四章致命一击上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暗香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伎皆侬李,行歌尽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时间如流,转眼间,已到了上元佳节,在皇宫中,上元佳节的热闹,绝不逊色大年三十的夜晚,各王子依礼入宫进见,各位朝庭命妇也会身着盛妆,前来朝拜皇后,赐宴观灯,猜灯迷,燃放烟火,斗力拔河,做百杂戏,行不夜游。
上元佳节过后,便代表春节的全部结束。
今年,在昭阳宫举行的上元佳节宴,和往年有所不同,庞皇后的身体本来就多病,这一次忽然发作起来,听说都咯血了,长春宫的何昭仪便代为宴主,雨花阁的王美人为副宴主,才使命妇赐宴如礼举行。
所有的朝庭命妇,虽然看见、听见的是,何昭仪和王美人两个人姐姐妹妹的,相互喊的亲热无比,但神情间,一闪即逝的浓浓敌意,却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做为天子家戏,斗力拔河是一个集体游戏的节目,王子公主由景宗皇上分为两拔,进行拔河比赛,胜者可得重赏。
景宗皇帝在分派人手时,看着肥胖如猪的楚王李昊,忽然指着远处的西林塔,让他以塔为题,做诗一首,楚王的目光,一开始象偷油的老鼠般四处游走,最后看实在躲不过了,吭吭呵呵了半晌,终于吟出了四句:“远看塔尖尖,近看尖尖塔,越看越象塔,其实就是塔”的诗句来。
当场遭到景宗皇帝怒叱,道:“就你这样,也想成为一国之储君。”当下便把楚王殿下逐出皇宫,不许他继续参加家宴。
楚王忿忿离去,抗辩声远远的都能听见:“会吟诗便能治理好国家么南魏降王吟出的诗句,天下无对,最后还不是让太祖爷给灭了,儿臣精通的是黄老学说的无为之术、、、、、、”
“放肆”景宗皇帝大发雷霆:“让他走回王府去,不许乘车,在路上好好的反省反省。”
当夜猜灯迷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