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崧向站立的方仲行扬了扬下颔,一脸得意,方仲行知道,这老小子在向自己示威呢,意思是说,你要再用阴谋诡计算计我,我便这样劈你一记,当下就装作没看见似的,打量花草景物,悠然自得。
陆恒从地上爬起,脸上挂着邪邪的笑意,重新拉开架式。
在方仲行的教导下,陆恒已能时刻都保持着,这种邪邪笑意的神情了。
用方仲行的话来讲就是,你以为你哭丧着个脸,呼天喊地的叫痛,你师父就会不打你了么,错你师父那是铁石心肠啊,而且因你叫痛,他会有成就感,他会打你更凶的,而且,还会骂你,说你没出息,一点苦都受不了。
所以,你要微笑,你师父打的越狠,你就要笑得越甜,这样,你师父虽然打了你,却丝毫得不到打人的快感,虽然他也许会因此打你更狠,但你想想,痛在你身,可你师父心里也跟猫抓似的难受啊,这样买卖才不算完全的亏本呢。
陆恒当时就骂开了:“靠,无论怎样,最后都是我的皮肉受苦,你老人家怎么不跟我师父练两手去。”
“我老人家学得是万人敌,屠龙术。”方仲行当时一脸傲然之色的回答道:“那种粗鄙的功夫,我老人家是不屑学的。”
此刻,陆恒的脸上虽然仍挂着那邪邪的笑意,但无论是常崧,还是方仲行,都没有注意到,在陆恒的眼中,已经升腾起了一层血色。
“师父,咱们再来打过。”
“蠢材,这一招的角度不对,应该用腰,使螺旋气劲、、、、、、”常崧骂道,一边提着木棒随意格挡,却不了陆恒忽然低吼一声,手中的木棒的速度忽然加快,如狂风暴雨般向着常崧的身子猛劈而来。
每一记劈击,都是前所未有的快和狠、凶和猛,还有那双猛然扬起,嗜血的双眸,此时此刻,常崧感觉到的竟是,又一次回到了血腥杀戮的战场上,自己正在和敌人做生死搏杀。
“、、、、、、小子,你怎么了”
常崧手忙脚乱的格档着,后退着,又惊又怒,这种情况他在战场上曾经遇上过,有些战士在明知必死之时,便会陷入混乱状态,而发动这样的疯狂攻击,不过,这样的疯狂攻击极耗体力,一般都坚持不了几下,而且攻击也没有章法,不会合理的运用劲力,对于自己来讲,只要把头两下格挡住,便很容易对付了。
但陆恒的攻击坚持的时间长,快而密,仿佛没有力竭之时,就算在攻击中,偶尔有一丝破绽闪过,也被他的速度给弥补了,常崧一边极力格档一边愤怒的想,靠,长能耐了,敢打师父了,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同时又想,不愧是我徒弟,发起疯来,都比别人来的生猛。
“噫”
对于陆恒这忽然的爆发,方仲行也大是意外,走了过来,当然,虽然走近了许多,但仍然属于绝对安全范围。
在劈砍近百记全无效果的攻击之后,陆恒忽然双手握着木棒,瞪着赤红的眼睛,合身扑击而来,这一瞬间,陆恒头发飞扬,有如凶魔。
对于这一击,最好的办法就是闪身让过,避其锋芒,但常崧因为腿上有伤,竟使退让变成了不可能,无可奈何之下,常崧也只好提聚全身功力加以格挡。
“嘭”
随着一声钝响,两棍木棒同时断折,破碎,陆恒向后倒跌而出,狼狈非常的倒在草地上,翻滚出了有十多步远,胸口竟是说不出的难忍,不过,这一刻,他眼中的血红之色到是消散无踪了。
常崧虽然没有向陆恒那样狼狈,在地上打滚,但瘸腿也一拐一拐的退了有三四步远,随着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一张脸涨得通红。
两人对视着,就如两只互斗的公鸡,在窥视着对方,都是一脸的茫然,忽然陆恒咧嘴邪邪一笑,道:“师父,我这几下攻击的手势可对”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自己平日很是讨厌的笑容里,此刻,竟多了一些新的内容,常崧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在残阳如火,尸横遍地的战场上,浑身浴血的爬起,举着长刀,发出震天长啸。
“、、、、、、咳咳、、、、、、还、、、、、、还算不错吧、、、、、、”
在一丝恍惚之后,常崧猛然醒悟,当场发做起来:“小子,你吃错药了发疯了啊你”
方仲行在一旁插话道:“常兄,这,你却是错怪小公子了,其时,造成今日之果的原因,正是因为常兄你啊。”
正文第十二章调和
面对陆恒和常崧的不解,方仲行侃侃而谈:“常兄,你的武道技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以杀戮为主,讲究的是生死一线,狠毒无情,每一招的都是为了杀人杀人杀人小公子跟你习练日久,自然而然的就会被你,招式之间的戾气所染,今日,不过是小公子的戾气忽然发作罢了。”
“戾气那我当年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常崧一脸的不解。
方仲行耐心的解释道:“你你的武道技能是在战场上练成的,就算有戾气,也都用在敌人身上了,你自己说说,当年挥刀如电,杀人如麻的时候,是不是有特别痛快的感觉。”
听了这话,常崧到是无言反驳了,悻悻的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提醒我,你想看热闹啊你”
方仲行冷笑道:“常兄,你惹大祸了,就你这样训练下去,你会把小公子训练成为一个杀人魔王的,你这不是在教人,而是在毁人啊,可怜小公子这样一个良材美玉,竟然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方仲行看看常崧的脸色有点变了,连忙把话题一转的道:“不过呢,我有一个办法,能使小公子的戾气得到消溶,而且对小公子的以后成长还会大有好处、、、、、、”
方仲行大义凛然的道:“听说那罐窖藏了一百八十多年的竹叶青,现在在你手中,只要你肯分我一半,我便把这个方法教给小公子,以此来消除你的罪孽。”
常崧盯着方仲行眼睛,那张板着的脸忽然笑了,是冷笑:“你做梦吧你,实话告诉你,那罐酒,我自己都舍不得喝,每日也就是在临睡前,抱着闻闻味,你想要,哼”
常崧用下颔向陆恒的方向挑了挑:“就这小子,连那罐酒的一滴都不值,你还想要半罐,你睡醒了没有”
陆恒一脸委屈的叫道:“师父,你,你这样说,也太伤我自尊了吧。”
常崧根本就不理采陆恒,继续说道:“大不了我领这小子,去刑部大狱,当几天刽子手,象我当年那样,多杀几个人不就没事了,不过,对这小子,你也有教导之责,如果真出什么事,可别想只往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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