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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瞒贤侄说,老夫四处走镖,每到一处都会品尝一下当地的特色名吃,三十年来,下肚的珍馐美味不计其数”甄之义自豪道,“当年第一次吃到这正宗的东西时,可比你这般下菜多了”

两人边说边谈,甄之义所经地方极多。见多识广,说来之时滔滔不绝,让范灿大大长了见识;一时间豪情万丈,发下了走遍中华大好河山的宏愿。

不知不觉半坛酒下肚,范灿忍不住打了几个嗝。不多时就有些尿急,向甄之义告罪,找茅厕解了个手。

“呼”甄之义院子里有压井,范灿解了盆凉水,洗了把脸,清风吹来,惬意务必。若非见到皓月西斜,天色已晚,肯定会仰天长啸,以抒胸怀

返回屋子后,甄之义已经为范灿满了一碗,范灿赶忙将酒坛子接过来,岂能让前辈动手

想起刚才出门时,耳房中尚有亮光,范灿突然记起一件事,便对甄之义道:

“前辈,晚辈如此放浪形骸,怕是打扰了婶婶休息”

甄之义夫人元氏,贤惠大方,范灿已经拜见,元夫人范灿很是和蔼;他们膝下有一儿一女,女儿甄芳佩已然出嫁,夫家是燕京城大户宋家的二公子,也好宋老夫人的表侄子;儿子甄翔年方十九,前几日随赵志强出镖去了。

甄之义闻听,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不必担心,老婆子这会正高兴着呢”

“额高兴”范灿微微一愣,不解其意。

甄之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

“贤侄是武林年轻一代中最为杰出的年轻人之一,到我们这来做客,是老婆子和我的荣幸,岂能不高兴”

范灿闻听,赶忙起身,连连摇头:

“前辈之言,愧煞晚辈能得两位前辈青睐,是范灿之荣幸,岂敢”

甄之义见他又站了起来,笑喝道:

“你这小子,什么岂敢岂敢的,快快坐下非得逼着老甄倚老卖老,用年纪教训你才肯老实吗”

范灿悻悻然。老老实实坐下;老夫子所教导之尊老爱幼的原则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对前辈时总是诚惶诚恐,尤其是甄之义这种声名在外的大侠;并非是见外,而是对于侠之一字的敬畏

范灿对于善之一字最为尊敬,这是他为自己定下的方向;侠之一字含有善意,范灿无时无刻不谨记在心;当然对于美之一字,范灿也有自己的看法和原则;美人之美,是他向来最为欣赏的,因此见到凤飞飞林晨,他会心生亲切,忍不住调侃嬉闹;见到东方韵上官红颜秦红袖这等人间至美,他会远而望之,将之看做自然地恩赐

“不敢不敢”范灿乖乖地给甄之义满了一碗副总镖头早就换上了碗,这等好酒面前,人人平等,不能输给这小子。

“贤侄啊,我和尊师神医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如总镖头那么亲近,可也数次拜访,相互之间多有了解;我对他悬壶济世的选择很是尊敬对他门下出了个清姑娘这等徒弟更是佩服不已想必他他对老甄也不会陌生”

范灿听到此,却哑然失笑,当初于清调皮,给自己五人易容,其中就有人被易容成了甄之义,若非熟人,自然不会如此;尤其是她把范灿装扮成了慕容风;从于清对慕容云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肯定是极为熟悉。

“前辈说的是”范灿赶忙点头,给甄之义端了碗酒,“前辈请”

“好”甄之义先前一直用铜钱大小的酒盅,相比于范灿的瓷碗,很不方便,此刻换了大碗,副总镖头顿觉痛快,咕咚咕咚饮了半碗,“哈好酒”

范灿见状,赶忙相陪。

酒香直透肺腑,奇经八脉升起一股热气,暖洋洋让人舒适,范灿忍不住闭上眼,咂了咂味道。

“好酒”

“第一碗自然是要大口”甄之义笑道,“不过接下来可不能这般,否则这般狼吞虎咽下去,咱爷俩就真成了牛嚼牡丹”

范灿也是这个念头,闻听之后,连忙点头称是。

范灿兴起,将当日郭信被易容为甄之义之事说与副总镖头,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位郭小友没有拿着我的样子胡作非为吧若是损了俺的名声,我可得找清丫头算账去”

“不敢”范灿笑答,而后将当时战陈家,救出李老汉家人的事将来。

甄之义赞了几声,表示很满意:

“好虽然功夫差些,所行之事倒没弱了俺的名声,下次见了这位小友,少不得又要结交畅饮一番”

“固所愿也”范灿赶忙道,郭信若能得到甄之义的指点,当会受益匪浅。

第一碗下肚,两人的速度慢了许多,攀谈起来,说着说着甄之义就将话题扯到了范灿身上,副总镖头问道:

“贤侄今年多大了”

“小子今年一十八岁”范灿老老实实答道。

甄之义点了点头,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为何满意,范灿不懂。

“家中尚有兄弟姐妹否”甄之义接着问道,不是给范灿夹菜。

“有一兄长”范灿答道。

“婚配否”甄之义的问题让范灿昏了头。

“尚未婚配难道前辈家兄已于邻村张家姐姐有媒妁之言”范灿赶忙解释,心中嘀咕道,“这位前辈不是要给哥哥做媒人吧可惜有些晚,否则肯定能给哥哥找个好伴侣,不过张家姐姐和哥哥两情相悦,也是一等一的好姑娘”

“很好,很好”甄之义不管范灿想什么,只是很满意地点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虎目满是赞赏和慈祥。

副总镖头看了一阵,接着问道:

“贤侄,我冒昧问一句,希望不要见怪”

“不敢,前辈请讲”范灿终于等到了甄之义今晚上的目的,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甄之义饮了一口,悠然而谨慎地问道:

“贤侄可已定亲否”

范灿一愣,差点没把酒喷出来,赶忙摇了摇头:

“没有,家兄未婚,晚辈岂敢乱礼”

甄之义闻听,稍稍松了口气,仔细去看,他的鬓角处已有汗水渍出,副总镖头顿了顿,接着问道:

“贤侄可有两情相悦的姑娘不”

范灿现在一个头比俩头大,他终于明白了甄之义留下自己所为何事,这是要给自己说媒啊晕啊,范灿的思绪顿时就乱了起来,于清、胡蝶、凤飞飞、楚月等等一大堆熟悉的面孔突然从眼前闪过,似笑非笑的表情满是促狭。

gu903();范灿发了一阵呆,糊里糊涂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