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诸位请”范灿向众人抱拳回礼。
待众人散去后,眼圈红红的房晓萱上前到了范灿近前,低声关切问道:
“公子,你没事吧”
范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姑娘不要担心,暂时没事刚才那厮没伤到你吧”
“没有,他只是无赖地拦着我们不放”
温婉仪上前,不住地打量着范灿,半晌之后好奇地问道:
“公子,婉仪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讲”
“姑娘但说无妨”范灿示意她无需介意,“咱们边走边说如何”
温房两女点头答应,各自牵了自己的马,向前走去。
“公子,你这剑法真的是从乾坤三绝弟子那里学来的”温婉仪显然有些不信范灿刚才的解释。
范灿微微一愣,哑然失笑,迎向温婉仪精致的鹅蛋脸:
“姑娘以为范灿从何处习得此技”
温婉仪比之房晓萱多了份从容,感觉到范灿似笑非笑的目光,俏脸上隐隐浮起几多红晕,扭脸躲开范灿的目光,低声道:
“江湖传闻公子曾得到了玉山樵子前辈的碎玉诀,当年玉山前辈以剑法纵横江湖,所以婉仪猜测公子刚才的剑法是从碎玉诀上学来的,是不是”
范灿略感诧异,暗道这姑娘好眼光,自己刚才那招还真就是糅合了两种剑意,另一部分是左枫出剑时的快、准和重,这是范灿剑招的来源;另一部分是玉山风扬剑无所不在的气势,给敌人以心理上的压力,瓦解对手的意思,大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意味。
其实刚才范灿低估了自己剑法的威力,因此,一招制敌也出乎他本人的预料。此刻听闻温婉仪道出心中的疑问,考虑到碎玉诀被他送给楚月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笑道:
“不知姑娘可曾见到朱望、左枫和慕容云三位的比试”
“狂云刀朱望、剑绝弟子左枫和慕容家的二公子”
“正是他们在龙门石窟有过一场比试。”
“没有”温婉仪摇了摇头。
范灿笑道:
“若是姑娘见到这三位的功夫,只怕就不会这么夸奖在下了”
第八一章来的正好
第八一章来的正好
范灿将温婉仪和房晓萱送出一路多路,将当日朱望、左枫和慕容云三人激战的情形向两人大致介绍一遍,两女各有心思,却也暗暗惊叹。
温婉仪肯定有自己的秘密,否则纪天中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拦截她;不过范灿自始至终未提及此事,温婉仪也没主动开头谈论;房晓萱受了一场烦恼,已无暇旁骛,一直默默地听范灿说话。
范灿明白两女的心思,暗暗叹息。偌大一个燕京城,每天的喜怒哀乐无数,如阿萱这般遭遇被自己重视,但在别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很少有人愿意在乎一个江湖非著名人物的生死;燕荆安排房氏父女,燕家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知道又能怎么着房福海的死对阿萱来说犹如石破天惊,但是在燕九的眼里呢或许不如一个关于此刻的假消息值得关注。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现在的燕京城最重要的事就是燕易被刺。其余的所有一切都只是配角,微不足道的配角又或者连配角也算不上。
没人愿意关心小人物的生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道理错了,但话没错。
比如刚才的事,确实有人出手,但最后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退避,或许无奈,或许本意。但是刚才的事在现在看来,对当事人来说是个难忘的经历,对于围观者来说只是一个谈资,甚至谈论的内容大部分不在事情的对错和过程之上,而是温房两女美丽的容颜之上。
“公子,清姑娘需要有人照顾,你回去吧”房晓萱不舍地对范灿道。
“十里相送,终须一别,公子回去吧”温婉仪停下脚步,眼里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情绪,“温婉仪答应了清姑娘护得阿萱妹妹周全,定然全力相护,保证相似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范灿看着两个淡丽的佳人,尤其是阿萱:
“宋老夫人顽疾尚未痊愈,是没走不开身,我受师父再三嘱托,务必要保证师妹毫发无伤,不能亲自送阿萱回扬州,实为愧疚”
“公子,我明白,你”阿萱眼圈一红,落下泪来,小姑娘多想有这么一个人不舍昼夜地照顾自己啊
“阿萱,”范灿扶着小姑娘的双肩,沉声道,“前辈之仇,定然让七星楼十倍返还”
阿萱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流下,哽咽着要说些什么,被范灿再次打断。
“等此间事情了断,我会和师妹去扬州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公子,哇”阿萱再也忍不住,扑在范灿怀里放声大哭。
偌大一个江湖,举目无亲,只有这里还有温暖,而如今又要分别。想到古道西风,想到瓜州夜渡,想到孤帆远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形单影只;一个人,漂泊江湖,凄凉,孤苦,孑然一身。
范灿最看不得女孩儿受苦,拍着阿萱的脑袋,望向旁边的温婉仪;温婉仪并非未见过生死之人,可以明白阿萱此时的心情,只能对范灿摇头。
“醉歌狂笑一柄刀,天涯独行任逍遥狂云断金不断水,明日忧愁离今朝”
正当阿萱抹着眼泪向范灿再次道别的时候,一阵雄浑狂妄的歌声从大路的尽头传来,范灿仔细听了两遍,眼珠一转,脸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
“什么人好强的内力”温婉仪闻听,暗暗吃惊,听这歌声只怕这人还在五里之外,忍不住循着声音忘了过去。
“公子,我走了”阿萱翻身上马,正要招呼温婉仪离去。
温婉仪看了范灿一眼,就要翻身上马,范灿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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