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钱,就停下了步子;哪知这人的脸突然一阵白一阵红,颇为不好意地说道: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在下”
“小子,没钱就说没钱,干嘛要装腔作势”旁边有人喊道,“人家姑娘又不是非要你钱不可,姑娘,老吴送上五两银子顺便奉上一句话,不是长得白的人就有钱”
范灿回头望去,见是一个锦衣背刀汉子,正不屑地看着自己;微微正色道:
“诸位明鉴,在下有心相助,并非有意冒犯姑娘,只是在下钱包刚才尚在,现下却不翼而飞,实在出乎在下预料姑娘,实在对不起”
闻听此言,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包括那些看了不拿钱的人,纷纷不屑道:
“忒多理由”
阿萱姑娘向那吴姓汉子施了一礼。对范灿道:
“公子不必介怀”
范灿微微懊恼,见这姑娘落落大方,心中欢喜,正要道谢,突然心中背后冒起一股寒意,只觉得一阵凌厉的杀气涌过来,面色一变,低喝一声,身子如离弦之箭弹了出去,怕姑娘遭人毒手,顺手将她带在怀里,刹那间就掠出去五丈有余,落在对面的房顶上。
范灿突然出手,姑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姑娘回神,已经到了屋顶之上,挥掌就朝范灿拍来。
“贼子敢尔”萱父对范灿的行为本有些不屑,不过他见过这种人太多,未往心里去;哪知对方突然出手,劫持了自己女儿,顿时脸色大变,父女情深,老前辈大喝一声。就要追上。
余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范灿和那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纷纷大骂。
范灿将阿萱姑娘攻势拦下,赶忙叫停:
“得罪,姑娘莫急在下不是登徒子”
阿萱哪里肯听,这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抱在怀里,实乃莫大的不敬,又羞又怒,玉掌不肯相让,娇喝:
“你这贼子。快快受死”
范灿见解释不清,只能连连退让,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很难再定位敌人的位置;萱父赶了上来,又有五六个江湖人冲上来,将范灿围在中间。
人们见有江湖械斗,纷纷围过来,比刚才佳人舞刀的兴致还大。
“你这贼子,竟然因怒生恨,劫持姑娘,罪不可恕”姓吴的汉子大骂道。
范灿不愿解释,只是盯着左前方的一个瘦小汉子,冷冷道:
“阁下何人还想趁火打劫吗为何要偷袭在下”
“哼你这小贼,人人得而诛之”那个面色有些苍白汉子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却没有逃过范灿的眼睛,“大伙将这小贼擒下,交给阿萱姑娘处置”
说完之后,当先冲了上来。
“当别人是傻子吗”范灿冷笑不已。
他对气息的感觉最为敏锐,很快就分辨出来;这杀手一袭不成,就欲借机再杀,他对自己的乔装有足够的信心,却忽略了对手的本事。
“甭废话,你小子最好束手就擒”吴姓汉子大喝道,一脸的凛然。
“前辈,阿萱姑娘,在下不敬之处,自会负荆请罪”范灿沉声道,“在下和这位七星楼的朋友有些私人恩怨,要先姑娘小心”
正当众人要叱他混账时,那个瘦小汉子猛然发动,凌厉的杀气爆发,一个箭步冲到尚未回神过来的阿萱面前,将长剑架在了姑娘脖子上被范灿叫破身份后,此人猛然记起了某些传说,直接先下手为强。
“你”萱父等人看着花容失色的阿萱,目瞪口呆。
范灿出手不及,怕姑娘有闪失。硬生生地止住脚步,强压愤怒:
“你最好不要伤及无辜”
那杀手不得已劫持人质,原来的计划已经失败,只能把这做为依仗讨价还价。
“二十丈之外否则此女必死”锋刃在姑娘脖子上泛着寒光。
“你不可伤我女儿”萱父惊慌失措。
“别废话快滚”杀手喝道,手腕再紧,紧贴姑娘洁白的项子,稍稍再动,鲜花就将枯萎。
“不可乱来”吴姓汉子等人赶忙退开,当听说是七星楼执行任务时,他们各自打了个寒战,恼自己趟了趟浑水,同时对范灿的身份多了一份好奇。
“前辈稍退”范灿略带歉意,“他的目标是晚辈,不会伤害姑娘”
“你”萱父对范灿怒目而视,就是他害得自己女儿涉险。
范灿自有内疚,知道暂时不便解释,救人才是当务之急。
“我数三个数,三二”
萱父担心女儿,却也知道这些杀手杀人不眨眼,不甘地退开;范灿双脚一点向大街上落去。
“去死吧”杀手见范灿已在半空中,面色一狠,长剑就朝姑娘脖子斩落
只是未等话音落地,紧接着一声惨呼,并非阿萱姑娘,而是杀手的凄厉惨叫。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范灿已经带着姑娘返回地上,而那个刚才还嚣张的杀手此刻只剩下一条手臂,倒在了屋顶上。
“你使诈”杀手不甘大呼。
“你也是”范灿冷冷道。
范灿知道这些人生性残忍,不会轻易饶人性命,从一开始就小心提防,将匕首握在手里,暗暗蓄积力量;倒翻出去的时候,断然出手;杀手以为他此时最不方便,稍稍放松,殊不知范灿横空如履平地,根本没有丝毫的不适,加之范灿几乎全力一击,斩其一臂已是其侥幸。
纵使杀手已经受伤,依旧没人敢管七星楼的闲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
阿萱姑娘几乎丧命,从范灿怀里挣出,扑到爹爹怀里,放声大哭,闻者恻然。
“给我一个理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范灿声音淡然,并未追上,
“杀人不需要理由杀你更不需要理由”那名瘦小的杀手忍住剧痛,给自己止血,此刻反倒坦然起来。
“原来这便是理由”范灿背负双手,虽在下,却似俯视屋顶的对手,“今若伤及无辜,我就有杀你的理由既然阿萱姑娘无恙,你已经遭到惩罚,暂时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