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妮子竟敢阴我,还在书里骂我,看我不找你算账范灿侧头坐在自己旁边的胡蝶,这丫头正低头装模作样地好似什么也不知道很无辜的样子。但是她剧烈颤抖的双肩已经出卖了她一定是她捣的鬼范灿可以看出,这丫头肯定是在狂笑不由想拿手去弹她小脑袋。可是在先生面前还是不敢放肆,自己可没有老夫人那样的靠山,现在再敢捣乱,可就不是两遍离骚的事了正胡思乱想间,老夫子话了:
“哼,你也知道没有那你看看你交上来的文章里有吗”
说完老夫子给他抛了过来,范灿连忙接住,自习观瞧一遍,不由得顿时七窍生烟,火冒三丈,鼻子都气歪了原来在那最后一段中,原本好好的一句“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被改成了“生蛋有大道:生之者灿,食之者范,为之者混,用之着疾,则蛋恒足矣。”不但让夫子看出来此文不是自己所执笔,更是把自己好好地讽刺了一顿,范灿成了那孵卵生蛋的老母鸡了连公鸡都做不得,岂有不恼之理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在公鸡愤怒地要化身战斗鸡时,老夫子打断了他变身的行为:
“看到没你还有什么话讲来”
“夫子,我错了我可不可以供出同犯”范灿认错之后,也要把胡蝶这鬼丫头给连带过去。
“嗞”只是此话未完,范灿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脚面上被人狠狠踩了一下,那人用力颇大,范灿差点就蹦了起来不用想,就是胡蝶这丫头,于是范灿怒目像蝴蝶
“你干什么看胡蝶干什么想要挟她不成你这篇文章是不是胡蝶替你抄的”老夫子问道。
“是呀,是呀。老夫子明鉴这丫头是共犯”范灿闻言,差点高呼老夫子万岁,这老头原来看出来了。
“哼,什么共犯我看是被你胁迫的吧从犯会骂主犯混蛋吗你还想狡辩不成”老夫子斥道。
“这”范灿无语,然后低下头他认栽了
“好你个后生,不但偷懒不写作业,还敢用风筝要挟同学真是岂有此理呀四遍离骚,一个字不准错”
“呃。风筝”范灿听到这个字眼,不由得抬头望向老夫子。
“呃,咳咳”老夫子干咳几声,仿佛说漏了嘴,掩饰一番。气势不由弱了弱,但还是大声说道,“什么也别说了三遍离骚,两天之后交给我你们先把诗经鹿鸣篇读几遍,我有事出去一下,回来之后再与你们讲解。”
吩咐完之后,老夫子抬眼看了看范灿,顺便瞄了一眼他旁边的胡蝶,然后一甩袖子堂而皇之地出门离开了。
在老夫子离开不久,教室里就传来了范灿的暴怒声和胡蝶的娇笑声,随后便是全学堂的哄笑。
刚刚走出学堂的老夫子在外头听到学生们的嬉闹声,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哪还有刚才的威严。老夫子望望远处的麦田,暗自摇了摇头,心中暗想:
“自己的这些个学生呀,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伶俐,尤其那范灿胡蝶二人,更是惊采绝艳之辈。那赵国栋张存刘晨郭信也都是些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们以后应该都会很有出息如果按自己的安排,那么老老实实的学习下去,以后至少也应该成为全国闻名的大儒吧可惜这几个孩子偏偏对那纷乱的江湖产生了兴趣,实在是有些不该呀”
“那劳什子江湖有什么好的听那胡云小辈说,江湖中杀戮、血腥、阴谋、诡计处处不在任你绝代天骄纵横当世,最后还不是要归于这漫漫黄土任你呼风唤雨霸绝天下,还不是只为那一句自由自在为所欲为这些东西到头来也不过只是一场空而已。说句难听的话,在老夫看来,那江湖只不过是一群武夫打打闹闹的地方”
老夫子拿手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摇了摇头,苦笑一番,继续自道:
“哎,人老了,想什么事都那么悲观。看来是对着几个孩子还是放不下呀不行不行,这种状态不好。常言有云:穷且益坚老当益壮,我这做不到了。不行,不行,得改,得改”
老夫子就这么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门外呆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老头不由笑意浮现在脸上:
“这胡蝶丫头真是个鬼机灵,范灿逼她抄书,她便来告知我和老婆子,非得让我和她一起耍耍这范灿小子。范小子,这可怨不得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我若不配合,今天早晨就没饭吃了你那三遍离骚还是没我老人家的一顿早饭来得重要的再者,也是你小子偷懒,偷懒就偷懒吧,还惹上了小蝶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我老人家刚才说漏了嘴,但我已经说了,你就不能违背我可是你老师,咱爷俩就相互体谅一下吧”
得,原来范灿被胡蝶和老夫子一块暗算了,胡蝶根本就把替范灿抄书这回事告诉了老夫子,而且还仗着老夫人之力要挟老夫子配合他,这范灿不一败涂地才怪刚才老夫子说漏了嘴,差点把实情说了出来。不过老夫子也相信以自己这学生之聪明会猜出来事情的始末,也会原谅自己的。
老头就这么想着迈步向教室走去。
“同学们,这江湖之中有那波浪滔天之季,但也有那风平浪静无限美丽之时,更有那爽嫩可口之鱼,去得去得”
第一章意气风发少年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三年后,又值那三春时节。细正是:轻风吹柳绿如丝,正是赏春时;鸟语花香红染地,应为芳菲季。春光年年如是好,人间最美三月天。
由曹州府去往开封府的大道上,来了五个意气风的少年郎,几人边走边谈,不是还对路边指指点点,脸上带着些掩不住的兴奋。细五个小伙都在十岁之间,个个精神抖擞,潇洒不凡。最左边一个,星眉朗目,面如冠玉;紧挨着第二位虎背熊腰,气宇轩昂;最右边那位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右边第二位,双目如潭,沉稳如山。最后就是中间那位,却是不好描述,怎见得只见这位谈笑风声,神采奕奕,看似庄重,其中却又带几分狡黠;面容不算英俊,却是轮廓分明,刚毅之中略带几分秀气;身体略有单薄,但行走之间却又透出骨子里的坚韧,仿佛其中充满了无限爆力;更为奇异的是此人举手投足之间总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说不清,说不清
五人均是一副粗布青衫打扮,头戴软壮巾,脚蹬千层底,背背包袱,像是异乡客,又像是远游子。像异乡客,却又满怀欢喜;是远游子,却殊无离家之戚。细听去,几人正说得热闹。
“这路不对呀咱们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说要去牡丹花会吗”最左边一位突然问道,仿佛觉察到有些不对。
“是呀,曹州牡丹甲天下,我们直接去曹州府不就行了吗干嘛要绕这条远路”他旁边的那位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