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奇心,也没有雄心,或许就是这个原故,才会被选到这个地方来。”
杜云青道:“孙见太谦了,这点是你的长处,而且以武功而言,孙兄也够得上是一流水准了,路五爷的一柄金刀在江湖上也曾风云一时,这些年来,火候便深,但是也不能压下孙兄去,我看得出,如果孙兄不是手下留情,路五爷恐怕还会折在孙兄的剑下。”
孙庆苦笑道:“对江南八侠,我不能下杀手。”
杜云青道:“为什么难道孙兄与他们有过节,那不可能呀,路五爷并不认识你。”
孙庆道:“他不认识我,我也没见过江南八侠,但先祖与八侠都是日月同盟中人,日月同盟为雍正以反音计个别击破,先祖惨遭盟友诛杀,幸得甘四侠奋战保全先父,蒙思深厚,所以对甘四爷,我是十分感恩的。”
杜云青叹道:“日月同盟中份子太复杂,最后流于崩溃,乃意料中事,雍正把它击破,对匡复大业而言倒是好事,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日月同盟将同李闯张献忠等流寇之辈,获怨于天下,大失民心,则天下人心,益发也向清廷,不可收拾了。”
孙庆也默然道:“是的,日月令旗的创始人了因神尼,也就是先朝的长公主,看到后来先父的遗言只是要先父莫忘所志,永远效忠日月旗。”
先父有生之年,却不知日月令旗的下落,把遗志又传给了我,我摒弃了许多义师而加人光华会,只为了他们的口号,旦复旦兮,日月光华,我以为九老中必有一人是日月令主,那知道令主竟是杜大侠。”
杜云青道:“可是日月令主却没有忘记孙兄,我受托掌令没多久,前任令主曾经给我一纸名单,列举了一些绝对可信的人名,其中就有孙兄的大名,也为了这个原故,我才向孙兄展示日月令旗。”
孙庆道:“若非令主展示了身份,我还不会这么快就改变态度立场,因为我对光华会的一切不清楚,但抱定从一而终之志。
除非甘四侠来到,向我提出确切的证明,我才会考虑一下,这种固执也有坏处,就是偶一不慎,误投外人,为虎作怅而不自知。”
这时他们已进入到内进。
芙蓉、白纫珠与杜九娘都被一群人阻于一所宅子的外面,这三条母大虫虽然骁勇非凡,而且也砍杀了不少人。
但是缠住她们的那些汉子也很了得,居然堵住了她们的进扑。
杜九娘看见了杜云青,立刻叫道:“杜爷,快来,韦老贼就在这所宅子里,白莲教总坛也在这儿。”
孙庆却道:“不,这是议事听,总坏还在后面,不过一定要经过这儿,才能人到总坛的地道人口。”
“什么总坛是设在地下的”
“我是在无意中听他们闲谈说起的,大概不会错,但详细情形都不知道,我没有进来过。”
杜云青略一沉思道:“孙兄,叫贵兄弟帮忙进攻总坛,你我二人找胡大圭去,那里恐怕更为重要。”
他交代了一番,把人交给芙蓉,才跟杜云青二人急急地绕向边门而去,来到一假山前面,孙庆推开假山上的暗门,里面突然迎头劈下一片寒光。
孙庆已经防备,连忙用剑架住了喝道:“庞绍志,马继光是我孙庆。”
庞、马二人一看是孙庆,连忙各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大哥,你来了。”
孙庆在匆忙中扼要的将杜云青等介绍了一番,并将白莲教所作所为确切地告诉他们。
庞绍志、马继光二人始恍然大悟,愤怒于色,连声油“追随大哥。”
杜云青这时才说道:“事不宜迟,我们早一点攻破此处,则早一点消除罪恶。”
孙庆点头道:“是的,想来很多害人的勾当,都是在夜间进行,轮值的人,还可以隐约听见声音,但是别处却一无所闻,里面不知是个什么罪恶的地方。”
杜云青一叹道:“胡奎掳来的幼童,都在这里进行变人为兽的手术,或者是杀死了取身体器官合药,只是如此重要所在,为什么不完全用他们自己的人守值呢”
孙庆道:“这大概是他们对自己人也要瞒着一点,这种行为究竟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即使是他们教中的弟子,如非真正的心腹,也不容许参与机密,再者是我这些弟兄,个个都有一身好功夫,守候门户,较为得力,人也比较忠诚可靠。”
杜云青道:“由此推想,屋中一定还有秘密通道,他们为什么还要设这一道门呢”
孙庆道:“胡大圭有时带人抬了些箱子布袋进来,都要人送到这儿,再由人抬进去,那时多半为白莲教弟子轮值的时候,那两个人一定是知道此中机密的,而里面的秘道,则可能知道的人更少,为求秘密起见,必须要设置一处可供通行的门户。”
杜云青道:“是了,守值此地的两名白莲教弟子呢”
孙庆道:“他们六个人是专司此处轮值的,另有二间是睡眠栖息的屋子,此刻可能正是在睡觉。”
庞绍志道:“不错,我们来接班还不到两个时辰,最近他们夜班似乎很辛苦,现在也许正在睡觉。”
“另外的两位弟兄呢”
孙庆道:“也在一起,他们已经睡足了,可能在屋里下棋,用餐,准备来接班。”
“这两位弟兄为人心性如何”孙庆想想道:一我光华会中的弟兄都是可靠的,只是他们与我的渊源不深,不着庞马二位兄弟接近。”
马继先忙道:一孙大哥,任正芳没问题,那个方志远是方子玉的侄子,恐拍不太靠得住。”
孙庆道:“难道你们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行动”
“那倒没有,只是他落落寡合,整天寒着脸,跟谁都不说话,不像任正芳那样嘻嘻哈哈,跟我们打成一片。”
杜云青道:“有一个是方子玉的侄子”
“是的,他的父亲是方子玉的兄弟,早就死了,他是方子玉抚育长大的。”
“方子玉是白莲教总护法,他没有参加白莲教”
“他不干,我问过他,他也不理。”
杜云青道:“马兄弟,他可能是知道白莲教的一切,但因为自己的叔叔,不能举发,心情痛苦,这个人没有问题,倒是那个任正芳要注意。”
孙庆道:“杜大侠顾虑得对,杜大侠有什么指示”
杜云青道:“那两名白莲教的弟子,对里面的情形一定很熟悉,孙兄能否把他们先制住,至于另外的两个人,孙兄可以斟酌情形,我们分头进行,这儿有一个人跟我进去就行,你可以带了马兄弟去办事,动作快一点,办好了再来接应我们。再者,你们如果能碰上孙兄,就带了他来。”
孙庆道:“这样也好,以前我对这儿并不太注意,现在看来,这所宅子倒是重要的地方,里面可能还有不少凶险,杜大侠是否要稍等一下多带几个人进去。”
杜云青道:“不用了,我跟庞兄弟两个人先进去还方便些,而且事不宜迟,孙兄速去速来接应我吧。”
由于他手掌日月令旗,话等于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