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们厉害,张彪”
张彪躬身道:“小的在,王爷有什么吩咐”
礼亲王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你是跟这两个丫头鼻孔出气的,与阿哈,钱为仁两条命一同是送在你们手上”
张彪躬身道:“王爷明鉴,驱散行人开道是奉了王爷的韵旨,小的怎敢擅自作主”
礼亲王道:“好,那两个人死了算白死,我也不再稀罕你们的保护了,把马尸移开,把钱为仁的尸体搬下来,送回府去收殓”
张彪道:“关于他们两人的死因呢”
礼亲王怒道:“随你们填去,算在我的头上都行,大清国律法规定,惩治家奴致死不加论抵,最多是申斥而已,荣丫头如果有种,尽管到宗人府去告我,我无官可参却有爵可革,叫她放
张彪不敢作声,但也没有行动。
利亲王怒道:“张彪,你们虽是侍卫营的,但是别忘了你们是派来听我驱使的,我叫你们的事,只要不悖清理,你敢不遵从”
张彪连忙道:“小的不敢”
礼亲王冷笑道:“谅你也不敢,如果你再不听,我一样有权当场处置你这儿是众目睽睽之下,有的是人证,我不信你们侍卫营能一手遮了天去”
说着已提了剑,猛地掀帘走了下来。
张彪无可奈何地看了小青一眼,她也没见表示什么,只得招呼了同伴下马,先把马车顶的尸体拉了下来,果真是胸前一个剑孔,直透背上。
礼亲王冷笑道:“这是我这枝佩剑刺死的,我在车中看不见,突然有人扑上车顶,我为了自卫刺出一剑误杀钱为仁,至于他怎么上车顶,乌阿哈怎么死,你们据实告诉荣丫头去,现在给我把死马搬开”
张彪等只好把死在路上的马尸拖在一边。
礼亲王正要上车启行,芙蓉道:“云青,恐怕得我们出头了,他们是再也没法子拦住他前进了”说着一拉杜云青,走了出去道:“七叔,请止步侄女儿给您请安”她摸着发把,蹲了一蹲,行了个旗礼。
礼亲王一怔,随即怒叫道:“好啊荣华,原来你也在这儿,看看你底下的人,对我如此放肆,是你指使的”
芙蓉一笑道:“七叔言重了,这儿虽是外城,究竟是闹卫道路,您的车驾急驰,挥鞭打人本就不该。”
礼亲王怒道:“你敢目无尊长,批评我的不是”
芙蓉道:“侄女儿不敢,但是侄女儿管的就是这个,所以只死了您自个府上的两名家将,没伤到路上人,否则使女儿当场把你请到宗人府上,您也只有听着。”
礼亲王已经气得满脸铁青,但是他只有忍着,冷笑一声道:“好荣华,你是个晚辈,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算我自己不知尊重,我找你老子讲话去。”
他仍是往车上去,芙蓉再道:“七叔,请留步”
礼亲王怒道:“干吗难道你还想扣留我不成。”
芙蓉笑笑道:“那不敢,侄女儿只想请问一声,如果您没有要事,还是请回城里去的好。”
礼亲王沉声道:“没有事我吃饱了撑着,放着清福不会享,要往城外乱跑”
“请教七叔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礼亲王的脸拉下来:“我需要向你禀报吗”
芙蓉也不笑了,冷然地道:“这倒不敢当,侄女儿是为了七叔好,前面不安静,侄女儿奉谕搜捕白莲教妖孽余党,怕惊扰了您。”
礼亲王一震道:“白莲教妖孽,在那儿”
“就在前面的松庐。”
礼亲王一变脸道:“小蓉,这个罪名可不是乱加的,松庐是青松神仙的栖处,而青松老神仙曾经治好过太后老佛爷的痫疾,连太后对他都很尊敬,他会包庇白莲教”
“不是包庇,据侄女儿调查所得,他就是白莲教第十八代教主。”
“你有证据吗拿来给我看看。”
“目前还没有,只有几个人的口证,但等破了松庐后,一定可以抓住证据的。”
礼亲王脸色一沉道:“胡闹,小蓉,圣上虽然信任你的能力,把很多大权交给你,但也不会容许你如此胡闹无恁无据,轻易给人加上一个大帽子。”
芙蓉笑笑道:“七叔教训得极是,所以侄女儿没有轻举妄动,正在等候证据,相信一会儿证据就会到了,那时侄女儿可以名正言面地攻进去了。
“你要等什么证据”
“这个还不知道,因为证物还没送来,但侄女儿已经在城中密布人手,监视住每一个白莲教徒,此刻可能已经着手逮捕审问了,只等那边搜到一点证据,立刻就送来的。”
礼亲王道:“你敢保证一定会有吗”
“侄女儿不敢,但七叔一定敢保证他们不是吗只要七叔写个手札作为保证,侄女儿立刻就走。”
这一手很狠,礼亲王自然也不敢写下这份保证。
因此他冷笑一声道:“我不必保证是不是,这又不是我的工作,我不管他是不是,但你没有能证明他是以前,总不能禁止我过去吧”
芙蓉装作吃惊道:“七叔是要到松庐去”
礼亲王道:“是的,你七婶儿心口疼的毛病突然发了。痛得满床乱滚,上次请青松老神仙赐药给治好的,这次我正是求药去,你若是耽误了,你七婶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我负全责”这番话不但具有威胁性,而且还是出自一位亲王之口,自然更有份量。但芙蓉却哈哈一笑,“七叔,您该记得有一次我代老佛爷惩戒过一批命妇,其中就有七婶儿在内,事后您在私底下还表示得十分高兴,认为罚得太轻。最好是打烂她的嘴巴,由此可见您对七婶儿并不是那么关心的呀。”。
礼亲王这次可真发了脾气:“小蓉,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别以为你得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冲你说的那几句话,我就可以按照家规来办你”
芙蓉将头一昂道:“七叔,并不是我做侄女儿的不懂上下尊卑对长辈们无礼,而是您自己说的话讲不通”
“什么地方不通,我们夫妇感情好恶是一回事,但我们总是夫妇,她生了病,我不该关心”“该,可是关心得过了度,七婶儿有心口疼的老病大家都知道,可是已经疼了几十年了,一向都是吃太医王太和的药,七婶儿自己身边就带着个小瓶儿,里面装了药丸儿,一疼就吃,随服随好,没有理由要让您匆匆为她求医去,因此您这活儿就难以令人相信了”
gu903();“王太和的药已经不灵了,改由青松老神仙诊治,这次发得很厉害,而老神仙又不比别的大夫,可以派人用车子去接了来,我只有亲自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