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遥拿出镊子,对年轻人比了个大拇指。
“对。”姜婉看着他,“我姐姐是好心才帮你驱邪的。”
姜与遥诧异了:脏?他知道自己脏了?是这个国家有什么不能自己给自己擦鼻屎的习俗吗?
长痣的小混混一脸震惊地回头:“她是不是让我闭上眼睛?她要干什么?”
家长震惊捂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就抽了半根,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老婆……”“你身上还有烟味,手上尤其。”
——她飞快地用纸巾捋过镊子尖端,然后紧紧握住纸巾让自己忘掉刚才的手感。
基于此,姜婉忍不住低头自言自语地念叨:“难道痣真的可以拔掉?”
“知道了知道了,”姜与遥痛苦面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要再对我强调那个词了。”
长痣的小混混转过头去,面对着姜与遥信任地闭上了眼睛。
拿着多出来的几万元现金,姜婉认真地对姜与遥道:“世上还是好人多。”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期待加疑惑,一个震惊加嫌弃。
小混混的表情更害怕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现金全部双手上交给姜婉,大声道歉:“是我太不识好歹了,这是我全部的钱,请放过我吧!!——还有你们俩,快把钱交出来!!”
小混混愣愣地去摸自己的脸,发现人中真的一片光滑,不由得发抖起来:“那、那是邪祟?”
——不要问人为什么会在口袋里找到镊子,美少女排球运动员出门的时候要携带一把眉毛和一把拔鼻毛的镊子不是常识吗?
越明时突然想起了陈同济曾经特地为改编的歌词:
“卧槽!”
震撼姜与遥一百年:虽然不知道我妹说了什么,但我妹真是个全方面的人才啊。
小混混的同伴忍不住小声问:“你在跟她说什么?”
“怎么可能啊!!”
确认一切都烧成了灰烬,姜婉才抬头认真地说:“今天是13日星期五,按我们国家的习俗来说,从身上掉下来的邪祟必须烧掉,不然会变成某种恐怖的存在回去找你的。”
年轻人一脸茫然。
对方接着指着鼻屎,边笑边说:“hel!”
姜与遥瞳孔地震:再怎么有不能自己擦鼻屎的习俗,也不能让一个陌生人帮你擦鼻屎吧?!
而被拔掉了鼻屎的年轻人发出了一声惨烈的痛呼:“啊——!!!!”
姜与遥指指他的脸:“dirty对吧?”
同伴震惊:“痣是可以拔掉的吗?!”
“女孩子让你闭眼当然就是要亲你啊!”
姜婉想了想,回头问一位在场的男家长借打火机。
“你明明就很期待被亲吧?!”
“说这颗痣让我运气变得很好啊,”长痣的小混混一脸莫名其妙,“帮了我很多忙,所以是cky的痣对吧,露cky是运气好没错啊?”
对方连连点头。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迫害过的;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未曾被迫害过的~
姜婉拿了打火机就往姜与遥那边走,抽走她手里的纸巾,毫不犹豫地点火烧了。
对方又说:“dirty!”
“好不容易才和目标套上话,怎么能就这么算了?”长痣的小混混一脸坚定,“无论她要亲我还是干什么,我全都会接受!”
泉外多年训练,姜婉忽悠起人来时,脸上的表情比上中央电视台时还要正经。
姜与遥:“……”不,不是吧。
那个声称自己长着幸运之痣的小混混捂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疼得眼泪夺眶而出;而姜与遥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表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越明时忍不住说。
姜婉也很诧异:没有听到世界意识的任何提示音?
“不然,你可以摸一下自己的脸。”姜婉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你并没有受伤,因为邪祟不是你的一部分。”
姜婉伸手拎住一个差点顺着坡滚下去的小朋友,才侧脸去看姜与遥那边的情况。
她低头在口袋里翻了一下,惊喜地发现自己口袋里有一把小镊子和一包纸巾。
小混混被镇住了。
“因为露cky是我的特色点啊!”
因为小混混正在边哭边喊:“我的痣,我的痣被她拔掉了!!”
姜与遥稍微弯腰过去,举起镊子,在一旁两个人惊恐的注视里伸出去,快、准、狠地直接把鼻屎夹了下来。
一分钟前场景还像是要打一场跨国医疗官司,下一秒对方就主动上交了三万多日元的现金。
姜婉一接过钱,那三个小混混就迫不及待地转头跑了,简直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要不然你拒绝她算了。”
“为什么要跟每个人都强调你的设定啊?!”
姜与遥:“closeyoureyes。”
——震惊小混混全家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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