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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 最后1名 2355 字 2023-09-29

如果没有人,没有了生命,一切都会变得荒凉,地球也会象宇宙中大多数星球一样成为一个死星。

人也可以融入天地,融入自然,但却绝不是毁灭自身。

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天与地的一道风景,一道不可分割的风景

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其实是大自然的修饰;而许多人却忘了这一点,想去修饰自然。

所以人应该顺应自然的变化,而绝不该让自然来顺应人,不然,大自然的报复是非常可怕的。

我抓不到稻草,也抓不到尘埃,我只觉得自己已经飘了起来,象海中的泡沫,象空气中的尘埃。

我的心虽然清醒,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迷醉了,我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婴儿,躺在了母亲的怀抱,是那么温馨,那么甜蜜,以至于忘记了我自身的存在。

走进了无极阵再想出来,就仿佛登天一般得难。王不安最后一个走了进去,于是与阵中所有的人一样变成了一动不能动的雕塑。

只有一个人例外,因为她早就藏身在了一方巨石之后,从开始时就在那里了。她知道那阵法的厉害,所以她没有进去,所以她现在还好好的。

木鱼声由远而近传来,一位年青的和尚缓缓走近。

一串急促的木鱼突然敲响,我的心蓦然灵透,耳畔传来了一个熟悉又细微的叹息,仿佛是从天籁中传来,但我却听得清清楚楚:“道家之道,宣讲无为,汝徒处无为,而物自化;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

人置于天地之间,忘记了自身的存在,觉得自己已经与天和地融合成了一体,这就是天人合一。

一下了,我就明白了。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我已经站在了刘海蟾的蒲团之前,而刘海蟾却已踪迹全无,蒲团上只有一枚闪闪发亮的红色宝珠。

“阿弥陀佛施主终于摆脱了魔障,又透悟了。”

我转回身来,看到了敲着木鱼的月清和尚。越过月清的肩膀,太阳宫前的场地上九个人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在酣睡着,他们到底没有闯过无极阵。

我看了看西天,晚霞已经布满,此刻已是傍晚时分了。

“月清,这里交给你了”我说了一句,转身拿起那枚太阳宝珠,冲出了太阳宫,向山顶的七星圣坛奔去。

对于月清,我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我若需要感激他,那早就已经感激不过来了。

正文第一章七星宫第九节七星圣坛一字数:3247

山顶上没有宫殿,只有一间遮风避雨的小屋,连个院墙都没有。

这是块五六亩大的平顶,虽然也长满了树,但是中间却有块空地,那里用大块的花岗岩砌着个四四方方的台子,有两层楼高,底座很大,前方竖着个旗杆,上面飘着面绿色的大旗,映着晚霞的余光,我可以看清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红色的大字:“七星圣坛”,大旗在晚风中列列飘摆,那几个字也好象活了一样来回飞舞。

其实这不应算是山顶,因为真正的山顶是一块四五十丈高的巨石,那巨石静静地卧在东南一隅,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那块巨石仿佛是人工雕凿而成,四面光滑如镜,如同刀削一般,寸草不生。面临山根的这一侧石壁上,用庄重的隶书凿着四个大字:“汉阳绝顶”,这四个字已被红柒粉刷,远远看去,仿佛是血染的一般。

七星圣坛显然是人工垒砌的,或许那个我要找的东西就在圣坛里面。

我要想到达七星圣坛,还必须要打败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坐在了圣坛的前面,好象专门在恭候我的光临。

如果老头子也有选美比赛,我相信这个老头子一定会稳稳夺魁。这个老头子当然就是七星盟的盟主老头子。

不错,老头子是这世上很难找到的好看的老头子,但人们见到他并不会因此而感到亲切,反而会在他这不拘言笑、板着的面孔前而瑟缩。像他这种人,仿佛生来就是作法官、作评判是非的人,因为任谁看上他一眼,都会认为他是个好人,正正派派的正人君子,就象他那张正正方方的脸。

“你到底是来了,禹王”老头子用平静的声音说着。

“不我不是禹王,禹王是一把剑。”我告诉他。

“对老夫来说,禹王是什么都没有关系了。”老头子叹息道:“反正你就是我们要等的人。哎想当初他们若是听从老夫的话,你绝不可能能到这里来的。”

“就是听你的话,又能怎样呢杀了我吗你这个七星盟就永远存在下去了吗”我不由得反唇相讥:“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事。”

老头子这一回并没有恼怒,却赞同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只是老夫没有想到它会毁在我的手里。”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悲哀,我忽然同情起老头子来。变革才能求新,中国的封建历史存在了两千余年,就是因为少了变革。历史上的变革变法总是以失败告终,这是因为顽固的势力太强大,太多的人象这个老头子一样。老头子也没有错,他就象每一个王朝的最后一个皇帝,虽然明知大树已倾,还是要苦苦支撑,因为在他们眼里,祖宗的家业败在自己手中便是一种罪过,一种耻辱,或者说是一种害怕写入历史的恐惧。

老头子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身躯还是很魁梧,他的体魄还是健壮,他的眼睛还是很明亮。现在这双明亮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视着我,忽然就出现了迷茫,一种只有我才能知道的迷茫。那迷茫中是什么在闪烁呢是泪水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头子绝不会是一个轻易流泪的人。那迷茫变成了一种温柔,一种父亲爱儿子般的温柔,这种目光在白朴的眼里我经常感受,那时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亲切,我竟生出了儿子对父亲般的依赖感。可是面对老头子的这种目光,我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轻咳了一声,老头子才蓦然惊醒,脸上立刻恢复了平日的严肃。

“汉阳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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