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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 最后1名 2369 字 2023-09-29

祷着,也相信梅娘下不去手,但依然为灵儿担心着。

“杀了她,我叫你杀了她。”冷无情依然在命令,我恨不能马上冲出这个棺材,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

“冷无情,你好卑鄙”项冲大骂出口,完全忘记了这老尼姑是与他师父平辈的长辈,只听他叫道:“梅娘为了救你,不顾你方才打她的伤,扑过来保护你,你却如此心狠手辣,我的剑没有刺着她,她却被你打了出去,若不是灵儿及时抢到,只怕头早已撞在了那棵大树上了,你又在这里指挥她忘恩负义,去杀灵儿。你这么耀武扬威,难道就不觉得可耻吗”

“你”冷无情气得话还没有出口便噎了回去,只会对着她的弟子发狠:“梅娘,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就给我杀了这个妖女。”

“梅娘,你不能”项冲也叫着,我听到他的脚步在一步步靠近。

梅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可以猜得出她矛盾的心理。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万分难以选择的事。

“项冲,你方才胆大包天敢干预我峨眉内部执行家法,如今又如此目无尊长,你可知罪”冷无情依然叫嚣着。

项冲冷哼了一声,道:“似你这般的尊长,我项冲不认也罢。“

“你”冷无情再一次被项冲毫不顾忌的言语顶了回来,不由得恼羞成怒,对着梅娘喝道:“梅娘,你如果还想留在峨眉门中,就给我把这个胆敢污辱你师父的人杀了,否则,你就不要再回峨眉了。”

项冲此刻应该已经走到了梅娘的身前,他的目的无非是要让梅娘放下所持的吉灵儿,他不相信梅娘会伤害自己,还在恳求着:“梅娘,把灵儿放开吧”

“你难道不听我的话了吗”冷无情也逼迫着道。

我不知道梅娘到底是听了谁的话,也许是两个人的话都听了,我听到灵儿一声惊呼:“小心”然后便是“噗”的一声剑刺入身体的声音,项冲还在不相信地叫了一声:“梅娘”砰然倒在地上。“项大哥”吉灵儿叫着扑了过去,而同时,我还听到云英的呼叫:“啊,梅娘”

那边传来的是冷无情满意、但却不近人情地吩咐:“她昏过去了,云英,背起她,我们走。”

我恨得暗暗咬牙。

正文第十三章躺在棺材里的旅程四字数:4484

冷无情带着她的弟子先走了,项冲微弱低声地说着什么话,一定受了重伤,不会有性命危险。灵儿依然没有改变她脆弱的性格,又哭了起来。项冲在安慰着:“没事了,你忘了我是不死凤凰,这点小伤死不了的。”灵儿激动万分,满怀感情地叫了他一声:“项大哥”只这一声叫,却让我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灵儿也没有在这里过多滞留,项冲被王不安和丁哥儿抬着离开了,三老跟在了他们身后。这个十字路口只剩下了我躺在这孤零零的棺材里。

没过多久,独孤庆回来了。我不知道他到郑州城去做了些什么事,他回来时带着一个大麻袋。那位小店的掌柜早被方才的一场争斗吓跑了,尽管独孤庆叫了几声,也无人回答,对于他来说,只要这个棺材在这里,就可以了。

独孤庆打开了棺材盖,我的眼睛被瞬间的光眩射得睁不开,过了片刻,却见到他刀刻一般地微笑,他心满意足,看来那郑州之行已经妥当,而我依然躺在这里。我真想问他把淳于烈怎么样了,但话怎么也就不出来,嗓子费劲地嘶了嘶,只吐出了个微弱的“啊”字,只有用一双还能随我掌握的眼睛忿忿不已、敌视地看着他。

我的思想瞒不过这个精明的九命黑狼,他一伸手,把一把剑放在了我的身边。啊那不是淳于烈的价值连城的金剑吗怎么到了他的手里难道淳于烈已经遭了不测我的眼里喷射出仇恨的火焰。

独孤庆却一笑,漫不经心地道:“你以为我杀了他吗不,我不想要你恨我。如今就让他与你作个伴。”他说着,提起麻袋,解开绳索,毫不客气地抓住麻袋的两个角,“通”地一声,从里面倒出个人来。一见到这个人,我不由得又喜又羞,喜得是他竟然是淳于烈,羞得是他浑身赤裸,连块遮羞布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丝不挂。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到他如此了。

“你知道吾是从哪里抓到他的吗”独孤庆扬了扬眉毛,象是在笑,更多的象是嘲弄地道:“是在妓馆里,大白天的,嘿”然后不再说下去了,也许他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淳于烈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也会躺在这个棺材里,但他也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独孤庆点了哑穴。这个棺材刚刚容下我们两人,我们几乎是身挨着身,脸贴着脸,我连他脸上有几个雀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有多少的话要说呀,但我们只能这样紧盯着对方。独孤庆缓缓拉上了棺材盖,里面又是一片漆黑,淳于烈呼出的沉重的气流撞击着我有脸,而我是奄奄一息,哪里有他那一般充沛的活力,他虽然受制,我依然听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独孤庆又拉动了板车,在这种拥挤而又难熬的空间里,我的大脑却异常地活跃,不知道独孤庆要将淳于烈如何处置,但从他那狡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不会要他的命,他也说过怕我恨他,以独孤庆的性格,我只能猜到他会想方设法将淳于烈羞辱一番。再说淳于烈并不是食言,也只是透露了一丝口风,只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多加小心也就罢了。

当我还在猜测独孤庆行动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脚步,然后打开了棺材盖。我看了看淳于烈,他闭着眼睛在运功,想要冲开自己受封的穴道。

“吾的逆穴手法不是你能够冲开的。”独孤庆冷冷地道,已经将淳于烈提了起来,我疑惑地望着他,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向他恳求。

“吾不会要他的命。”独孤庆说:“不过,吾非要教训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羞耻。”他说着已经提着淳于烈向一旁走去,一边还向我解释着:“吾要将他绑在这大路边的树上,就这样让南来北往的人看看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听一听人们怎样地羞辱他。嘿嘿等人们取笑够了再放了他,让他永远地知道什么是不要脸。”

这是一个多么恶毒的主意,亏得独孤庆能想出来,如果是稍有些脸皮的人,不气死、恨死那才怪呢。独孤庆啊,独孤庆,难怪人家要称你作魔头,魔头遭人恨是因为无忌地杀人放火,而你却比魔头更甚,你强奸了一个人的自尊。这一回淳于烈可以忍受吗

独孤庆说到做到,把淳于烈绑在了路边的树上,淳于烈一定愤恨异常,我只听到独孤庆讥讽地道:“你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交欢,不管她老少病弱,难道还怕人看吗”他说着已经丢下了这个浪荡者,来到我的身边,推起板车走进了路边的树林,然后掩住棺材,得意地靠在一棵树上,听着他安排下的、将要开演的戏。

我在为淳于烈难过,他毕竟与我结拜了,他的羞辱便是我的羞辱,我恨不能跃出这口锢身的棺材,马上去将他救起,但我一动也不能动。

路边的人声逐渐传来,独孤庆脸上露出了微笑。

“独孤庆,俺日你奶奶”淳于烈终于冲开了他受制的哑穴,放声大骂起来,但这已无关紧要了。不过,这世上能冲开独孤庆逆穴手法的人实在不多。

独孤庆也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想到淳于烈还有如此手段。他想再制住他的哑穴,但挪了挪步,没有动,也许是不愿意引起人注意他。

淳于烈“入娘贼、狗日的”越来越肮脏的不绝骂声,反而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路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嬉笑取闹地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我的耳畔,我只能为淳于烈担心,啊,这个浪荡者果真是浪荡吗该承受如此的耻辱吗

独孤庆却双臂环抱,悠闲自得,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淳于烈的骂声,只当作了耳旁风一吹而过,反正与淳于烈比较起来,他的屈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只要淳于烈不喊出他的秘密,我想他是不会计较这些。而淳于烈也有他的原则,骂了半天,除了那句“偷婆汉”之外,根本没有触及到独孤庆的秘密,看来他非常明白,性命要比受辱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