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疯了不成”王不安不解地喊道。
“不,我清楚得很。”项冲却正言回答:“绿林帮亦正亦邪,与其让这个魔头作副帮主为祸天下,不如我来作。”
王不安与梅娘都怔住了,不由得放开了手。项冲走到大厅中央,面对着淳于烈,拔出剑来,一脸正气。
“哈哈,你以为你是俺的对手吗”淳于烈讽刺地道。
项冲却说:“是不是也要与你比个高低。”
施子山再一次站起身来,对我躬身道:“帮主,在下认为项冲不能争作副帮主。”
我迟疑了一下,正想询问其它人的意见,却听吉灵儿言道:“帮主适才说得是在场众人皆可争夺,并未规定不允许哪门哪派的人参加。更何况项大哥还与我们绿林帮有恩,我认为他可以。”
“这事还清帮主定夺。”施子山并不理会吉灵儿的话,依然在问我。从他那怀疑的眼神里,仿佛认为我会是灵儿的傀儡。
我为难地望了一眼灵儿主,哪能拂好的面子,但又要让施子山心服口服,略想了一下,对那些九山十八寨的山寨主们问道:“各位的高见呢”其实我这才是多余问,那日在大洪山,项冲为了保护吉灵儿而与横眉老尼冷无情的较量,这些人都看在眼里,都对项冲有好感。果然不出所料,这些山寨主们异口同声地答道:“大小姐说得是。”我望了望施子山,他面色窘迫,只得坐下。
淳于烈回头看了看吉灵儿,又看了看我,这才面对项冲,笑道:“俺说呢,原来有人向着你,不过,这你也没有用的,看俺怎么收拾你。”他说着把他的金剑向我抛了过来,我顺手接住,听他道:“兄弟替俺拿着剑,俺便来徒手秘他打一番,与他用上兵器,就是赢了俺也不光彩。”
项冲气得怒发冲冠,毫不示弱地叫道:“即使打你不过,我也要与你打。”
吉灵儿在一旁有意无意地说道:“虽说淳于大哥厉害些,只怕没有五十招也难以取胜。”
“哦”淳于烈依然一付笑容:“你是在激将俺吗好,俺就在五十招内赢他。”
“你若赢不了呢”吉灵儿心情激动,但脸上却是平静如水。
“俺若赢不了他,俺就认输。”淳于烈一口应承,完全是明知山有虎,偏身虎山行的气概。
“好。”灵儿大声道:“今日这里全是英雄,你可莫后悔。”
“俺从来就不会在后悔。”淳于烈随口答道,对着项冲叫道:“小子,来吧”
项冲亦不相让,挥剑而上,无极剑法如流水一般挥洒而出。淳于烈冷哼一声,身形转起,仿佛陀缧,已抢到他的身前,一掌拍向他的前胸,项冲急忙回剑闪身。吉灵儿在旁边喊了一声:“一招。”
我却是提心吊胆,说实在话,既希望淳于烈能胜,又希望项冲不败,不过只十五六招过去,已经看出了端倪。项冲的剑法虽然精妙,但与淳于烈相比,却又少了些经验、真气和诡秘,不久便落入了下风,只怕要不了三十招,必定落败。
“嘿,这年轻人果真不自量力。”老东西在一旁叫道。“嗯,这一剑如果刺向左前胸,必定见效,他却攻下盘。”老犟筋着也道。“哎呀,他那一掌是虚招,如此好的机会错过,可惜可惜。”老糊涂也叫道。这三个老头子也不知在帮谁,旁若无人地分析着。项冲仿佛得到了灵机,只听老糊涂又叫道:“别躲,攻他的哽嗓。”项冲想都未想,不顾淳于烈打来的一掌,一剑已刺向淳于烈咽喉。那淳于烈的一掌固然可以打到项冲的身上,但项冲的一剑也会刺中淳于烈,比较而言,淳于烈要吃亏些,他哪能与之对拼,忙撤招躲避,立即让项冲占了先机,又连出数招方才躲过。“十八、十九。”吉灵儿还在数着,那边老犟筋也不由得说了一句:“小心后掌。”只这一声提醒,项冲再一次躲过了危机。老东西摇了摇头道:“无极剑法被这小子糟蹋了,那前八式不用,非换成后八式,能不落后”这又是一声提醒,项冲连忙换招,马上又将淳于烈逼退了数步。谁也猜测不出淳于烈此刻的心情,也许他在后悔刚才不该用话语得罪了丛林三老。
尽管三老相帮,项冲仍然处于被动,只不过可以与淳于烈多支持片刻。此时,我并不担心谁会落败,对我来说,谁作副帮主都一样。现在,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两个人的一招一式,虽然淳于烈的黑虎摧心掌非同小可,我却不在乎,倒是对项冲的无极剑法感起兴趣来。这无极剑法果然奥妙无穷,观看了半天我才看出一些门道。对于这套剑法,我并不是第一次见,不过,只有这一回印象深刻。项冲的一招一式似乎都有些意犹未尽,假如他的身子再歪一些,或许这一招的威力更大;假如他的剑再斜一点,或许那一式可以击破对方。我这样猜想着,愈发对这套剑法注目,终于让我发现了项冲的最双弱点。如果他不去刻意追求那剑法的一招一式,而是领悟到其精神,只形似而意存,那又当如何呢哦,总算明白了霍山翁曾告诫过我的话:“无极剑法,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人剑合一,随意而发”的道理,如果项冲也懂得这个道理,并付之于剑法上,他将真正成为江湖上一名杰出的剑客。
“三十,三十一”吉灵儿仍然数着。淳于烈加快了掌法,双拳如同风轮一样毫不容情地卷向项冲,三老的多嘴,再也无法帮助不死凤凰,因为他们的话还未说完,淳于烈已经变了招式。顷刻间,项冲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哪还有还手之力。可是对淳于烈来说,这却要多费去不少招式。吉灵儿飞快地数着:“四十六,四十七。”很快就要到五十了。淳于烈大喝一声,双掌一摆,各自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一只黑虎腾空而起,狂啸着扑向项冲而来。他终于使出了绝招“黑虎摧心。”项冲命在旦夕。
我刚要起身回护,却见一朵娇红的月季花从上坠落下来,直撞向黑虎虎门。淳于烈大惊失色,生生撤回了一掌,向头顶拍去,那月季花瓣如雨般散下来,顷刻间整个大厅里飘满了沁人的花香。在花瓣雨里,一只长剑穿天而起,射向吉灵儿,那是淳于烈掌势的余力打翻了项冲,他的剑也脱手而出。灵儿惊得目瞪口呆,我哪及细想,眼疾手快,已经抓住了剑刃,那剑依然从手间滑过,锋利的刃口割破了我的手掌,血丝丝流淌着,沾满剑刃。
“秋大哥“几乎是异口同声,慕容娇、南宫雁和吉灵儿都惊叫着。也许是觉得失态,南宫雁坐了下来,慕容娇和吉灵儿同时扑到我的身边。
“没事儿“我笑着另一只手抓住了剑柄,摊开了手掌,掌心滑出了两道深深的剑痕。吉灵儿从身上摸出一方洁白的罗帕,心痛地为我包扎。
厅中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披着斗篷,戴着大帽,一身黑衣,英俊的脸冷峻如冰,双眼下垂,只是嘴里少了一枝红月季。“独孤庆“几乎是所有的人惊呼起来,许多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那佳宾席上的王不安霍然站起,一双尖利而仇恨的眼睛直视向他,好象就要扑身上去,旁边的南宫雁拉住了他的手,他犹豫了一下,在思索了片刻,慢慢地安静,坐了下来。
“独孤庆,俺从未惹你,你因何与俺过不去“淳于烈颤声高叫着,问着向自己一步步逼进的人。
“你知道。”独孤庆冷冷地答道。
“哦”淳于烈尴尬地笑了一声道:“是你那好事吧”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了你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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