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命运。”我告诉他。如果真有如五台山那老和尚说的故事,我这就是在接受惩罚。
独孤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问我:“你不是说你上一次发病时,有人救了你,那么,吾带你再去找他。”
“不”我摇了摇。有些悲哀地告诉他:“他死了,为了我死的。”
“哦”他一愣,忙问:“那就没有人能治你的病了吗”
“他还有个弟子叫月清和尚,会施针法。”我告诉他。
“那我们去找他。”
“不。没有用的。”我笑了笑道:“那针法也只是一种拖延的办法,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死亡,何况今后还会发作得更厉害,终有一天,行针也无济于事。”
“那就拖延一天是一天。”他说。
“到时再说吧。”我答道。想起了一尘大师的逝去,便觉得内疚。但是我并没有为他报仇,相反还拜了黑魔为师。如果遇上月清和尚,我怎么去向他解释呢啊,我真怕再见到月清和尚呀。“哎,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作什么”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对独孤庆道:“走,咱们接着走。”
“你还走得动吗”他关切地问。
“人只要是快乐的,便走得动。”我告诉他道:“我喜欢边走边唱,人如果有不顺心的事,只要唱唱歌就会感觉好多了的。”
“你唱得歌很好听。”他道。
“那我教你唱。”我有意地建议道。
独孤庆尴尬地眨了眨眼睛,苦笑道:“吾天生不会唱歌,你唱我听吧。”
我一笑,扯亮了嗓子唱了起来:
“天空飘着云哟,阿纳忽
地上淌着河哟,阿纳忽
走在路上哟,阿纳忽
来唱歌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走在路上哟,阿纳忽
来唱歌哟,阿纳忽
”
独孤庆听着,露着笑容,仿佛是被这欢快的俚曲感染了,也跟着跳跃的节拍,边走边摆动着头打着拍子。
一乘马从我们身边走过,马上端坐着位衣冠楚楚、年过半百、员外模样的老者,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捋着胡须,不停地转头打量着我们。在他后面还跟着几个家人和一顶两人抬的小轿,那轿子走过我们身旁,帘栊一挑,轿里的是一位青年少妇人,正与我们望了个对脸。我惊呆了,她不正是李自笑的妻子、北燕山的女主人柳无痕吗
柳无痕并没有注意我,她一直盯紧独孤庆,脸上露着难以言喻的惊诧,也不知是喜是忧,良久方才回过头去,重新垂下轿帘。
独孤庆呆呆地望着那轿子走远,宛然如在梦中。
“见到一位大姐,阿纳忽
长得那个好喔,阿纳忽
有一位大哥,阿纳忽
看得痴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因为哟大姐,很害羞哟,阿纳忽
因为哟大哥,面儿薄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大姐大姐哟,阿纳忽
你慢些走哟,阿纳忽
大哥大哥哟,阿纳忽
你快去追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
那轿子已经在前面的拐弯处消失了,我的歌也唱完了,但独孤庆仍然沉浸在如梦如幻的景象里,仿佛木偶一样机械地走着。
“你怎么了”我连问了三声,他才惊醒。
“你爱她”我问。
他愣愣地望了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和她不是有个孩子吗”我故意着道。
他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我:“你什么都知晓”
“是的。”我答着。
“哼”他冷笑了一声,道:“你了解吾的秘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你如今还会放过我吗”我冷静地问。
他重新迈开了步,淡淡地道:“吾要杀你,早就在枣阳城动了手。因为她的缘故,吾要你为她作证。”
“你早就知道”我惊讶地问。
他没有回头:“在枣阳,你以为吾不晓得你和淳于烈就住在隔壁吗当时吾陷忍未发,只是怕她过于难堪。不过,又为你的缘故,吾才放过了淳于烈。”
“你还要杀淳于烈吗”我有些紧张。
他冷冷地回答:“那要看他的嘴巴紧不紧了。”
从他的话音里,我听出他也是在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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