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她。
“你是去要解药的吧”她又问,我又点了点头。
“我有。”慕容娇说着从怀中摸出个瓷瓶子,道:“我是专门给你送解药的。”
我又是一惊,却听淳于烈又在耳边低低地嘀咕着:“小心有诈。”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能够相信,还是对慕容娇问道:“是你爹叫你来的吗”
她却低下了头,用手玩弄着垂在前肩的黑辫子,仿佛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轻声地道:“不,不是。”说着脸红了起来。
我又回头看了看淳于烈,他得意地笑着向我眨了眨眼,好象是在说:“怎样俺没有猜错吧”
“难道你怀疑我们吗”慕容娇身边的南宫雁不满意地道。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嗫嚅了半天才说出了个“不”字。
“这是我从爹那里偷来的。”慕容娇告诉我:“我怕他知道,所以才偷偷和雁儿姐跑了出来,我知道你一定要这个。”
我一阵感激,真后悔听信了淳于烈的鬼话。半天,有些窘地道:“谢谢你,娇儿”
“不用,月哥哥。”慕容娇却腼腆地笑了,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知道你的心特别好。”
闻言,我心里一热,又想起了她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娇儿,我请你到大洪山作客,你去吗”
“嗯”她高兴地点着头。
“秋少侠请我吗”南宫雁在旁醋意地问。
“当然。”我笑着说:“你们是一起的,我一并请。”说着友好地伸出手去。在我的习惯里,总喜欢用握手来表达自己初次见面的欢迎,我却忽视了对方是个女性,这是在唐朝。但南宫雁迟疑了一下,仍然握住了我的手,显得很是惊喜。
淳于烈在旁边只一个劲儿地向我嘻笑着挤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怀着怎样的心思,我干脆不去理他。
出了枣阳城,淳于烈便要向我道别,他害怕回到大洪山遇见独孤庆。我问他要往哪里去,他却摇了摇头,道:“天下之大,足可容俺遨游了。不过,一个月后,俺还会回来参加老弟的就任大会。”
“到时大哥一定得来呀”我叮嘱着。
“一定”他说着又把我拉到了一旁,用他那特有的、深厚的嗓音,低声戏谑地说:“俺说老弟叫相思野龙,果然不假吧你小子今后的艳福不浅哩如今这两个送上门来的俊妞,可是一心一意地为你相思哟要不要大哥教你怎么做”
我只羞得恨不能一口咬断他的舌头,连忙将他推开,一本正经地道:“大哥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不然我便不认你了。”
淳于烈哈哈大笑着,打马向北飞奔而去。
我牵着马,与慕容娇和南宫雁沿着山路崎岖而行,尽管心里惦记着丁哥儿,也没法子走快。
一路上,慕容娇象小鸟一样在我身前身后跳跃、说笑着,我们回忆着小时的情景,倒也不觉得寂寞。只有南宫雁闷声不响,紧紧跟在我的旁边,有好几次,我都感觉得到她火辣辣的目光在盯视着我,可是当我转头看她时,她却又将头转到了别处。
就这样,我们说说笑笑走了十几里的路,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不过我们走在树木参天的林间,那雨丝欲沾不沾地飘洒,倒别有一番情趣。
“月哥哥”娇儿忽然道:“你还记得你唱过的歌吗”
“什么”我问。
“那一首橄榄树,小时候你唱给我听的,我可以唱给你听,行吗”
“你会唱”我惊讶地问。
“嗯”她说着便用她那银铃般的嗓子唱了起来:“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那旋律优美,歌声飘逸,响彻了整个路途,响彻了整个山林。
我摸出了一把排箫吹了起来,这是翩翩丢下的乐器,我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已经会吹了。箫声伴着美妙的歌声响起,直插云霄,把这空落的山间立刻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娇儿的歌声停了,我的箫音也停了,这空旷阴郁的天底下少了一份诗意,但我吹她唱的曲声、歌声还久久回荡着。
“月哥哥,你吹得真好。”慕容娇羡服地说道。
“你唱得也好。”我答着,望着手里握着的这束排箫,想起了那个绝世美貌的少女翩翩。啊,那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晚上,月亮又圆又明,清风又凉又爽,她一个人在林间忧郁地吹着排箫。我去了,于是我唱她吹,合节合拍。但她为什么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如此痛恨呢
“月哥哥,你在想什么”娇儿问。
“想这排箫的主人。”我老实地告诉她。
“她是谁”
“她叫翩翩,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姑娘。”
慕容娇却撅起了嘴,有些不高兴,赌着气道:“你干嘛想她你别去想她。”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向她解释着:“娇儿,其实我把你当成了我的妹妹,有时也会想到你的。”
“是吗”她显得很高兴。
“如果有一个象你这样的人,能够象你这样地总想着我,我便是到死了也了无遗憾了。”南宫雁忽然在旁边幽幽地说。
我心头一动,觉得这话多么象是说给我听的呀。
“月哥哥,再给我唱首歌吧”慕容娇恳求道,一如那年撒娇的模样。
“好”我没有象那年那样回绝她,想了一想,看了看这排箫和漫天飞舞的雨丝,便唱了起来:
“如果你的眼里有雨,
你的心呵不要忧郁;
如果你的身边有绿,
你就应该感到欢愉;
如果你正在哭泣,
就想一想我唱的歌曲;
请跟着我心情地欢唱,
唱出你的美丽。
啦
gu903();请跟着我心情地欢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