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去,只是不好说破。再说打久了,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从第一掌,我便看出他内功的深厚,倒不如见好就收,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向他一拱手,道:“那好,我就在此别过了。”说着,转身拾起剑就要离去。
“慢着”淳于烈却在后面喊道。我回过身来看着他,生怕他后悔。他却道:“今日你我有缘,俺与你周旋了半日,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和绰号。”
“我叫秋月浑,没有绰号。”我告诉他。
“咦你果然是个刚出道的。”他点了点道:“这样吧,俺就送你一个绰号吧。”他说着想了想,又道:“看你的这身打扮不象中原人士,连头发都不留,肯定很野;刚才俺和你过招之时,就觉得你的身形动作之快,就好象飞龙在盘旋,这样吧,你就叫作野龙吧”他说着又看了看我,接着道:“对了,你长得虽不白净,但却英俊洒脱,修伟健美,只怕每个少女见到你之后都要为你动心的,肯定会为你相思,好了,你便唤作相思野龙吧”
我皱起了眉头,这么个外号不伦不类,略带风流,也只有淳于烈这么个浪荡子能够想出来。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我还是有礼貌地道:“多谢赐教,我并不在乎有什么绰号,人有个名字能够区分开别人就行了。”
“你这人真是特别。”淳于烈不由得道,又看了我一眼:“俺想与你作个知己兄弟如何”
“这个”我犹豫起来。说心里话,如果他没有喝多酒杀人放纵的那一幕,我一定非常高兴结识这么个性格豪爽的朋友。
“怎么你不愿意吗”淳于烈看出了我的为难,却又笑了起来:“哈哈,你是怕惹上俺这个魔头的名份,对你不利。也罢,俺以为你是个超凡脱俗之人,却也是这般畏手畏脚。”
“好,我就与你作个兄弟。”我经受不起他的激将,更主要的是我想起了一个圣人的话。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的朋友因为靠近我的缘故而受到影响呢是的,我要让淳于烈因为交了我这样一个朋友,改变他的恶习。因为,这个人在平时看起来还是满有人情味的。
听我答应了,淳于烈显得很是高兴,当即举剑在手,在地上画了个圆圈,以剑插在当中,双膝跪下,对剑盟誓:“俺淳于烈今日愿与秋月浑结为知己兄弟,若有异心,当以此剑断头。”说着对剑磕了三个头。我也跪在剑前,如他般地发誓:“我愿与淳于大哥结为知己兄弟,绝无异心,否则,当以此剑断头。”说着也磕了三个头。
“好哈哈”淳于烈兴奋地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好兄弟,只是这里无酒,不然我们两人又可以畅饮一番了。”
我却劝道:“大哥今后还是少饮些酒为妙。”
“啊哈,刚认了俺作大哥,就开始教训于俺了。”
“不,我只是为大哥好,我不希望你滥杀无辜,四处奸淫。”我老实地告诉他。
“哎呀,没想到俺这个兄弟原来是个正人君子。”淳于烈笑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吧俺来帮你。”
“你怎么知道我有麻烦”我惊讶地问。
“看你这情形,拿着你同伴的剑,东找丁寻的样子,俺还看不出来吗”他答道:“是不是上官容把他抓去了”我点了点头。他道:“那上官容不得便宜绝不罢手的,当初谁叫你不听俺的话,趟那一趟浑水。你那同伴被她抓去了,如今只怕凶多吉少。”
“那如何是好”我焦急地问,哪顾其它。
淳于烈沉吟了片刻,道:“哎,谁叫你是俺兄弟呢这样吧,俺去找一个人,那个人欠了俺一个人情,他一定可以帮你的忙,也只有他能够追上那个鬼娘儿们。”
“如此多谢了。“我感激地道。
“自己兄弟,哪那么客气。“他埋怨着。
淳于烈带着我到了一个小镇上,叫我在此等候便离去了,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我心怀忐忑,但愿他能迅速找到那个能帮我的人,但愿丁哥儿不会被伤害。
夜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了,我徘徊在住所,如何也无法安睡,推开小窗,一股清新的风迎面吹来,月色皎皎地照着眼前那片黑暗的树林,里面似乎藏着无数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值得人去猜测,值得人去推敲。那月亮如玉盘一样美好,这夜晚如诗一样动人,我只愿永远在这平和的环境里成熟长大,忘却这世上还有痛苦,还有仇恨。我的理想也许永远不会实现,但我坚信,只要人人如我这般思想,这世上没有了坏人,任何恩怨都可以化解,任何事非都可以消逝,我也不必要再从二十世纪末跑到中世纪来为我的前生消灾解难。
一阵悠扬的箫声从远方飘来,啊,那声音如此美妙,如此和谐,该不是天上的仙女们所奏的吧。我的思绪随着箫声飞向了远方。蓦然间,那箫音停了。我一愣,随即那音乐又起来,断断续续,如泣如诉,仿佛有无限的忧愁。
我跃出了窗户,顺着山坡走进了树林,抓着箫音,也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在林中的一条溪畔看到了这个吹箫人。她坐在一块岩石上,背对着我,月光照着她窈窕的身姿和盘起的长发,显得如此憔悴,如此楚楚动人。我想,她该不是山林中的女妖吧,慢慢走了过去。
“别过来。”她的箫音停止了,娇脆的声音警告着我。我在离她几步远处停住了,既然人家不愿意我走近,我也没必要去惹人嫌。
“姑娘,你有很多痛苦的事吗”我问。
“你只管你自己,莫管别人如何。”她并不友好地回答。
“如果你感到痛苦,那就想想美好的事。”我没有理会,这样好心地告诉她。她沉默了,好象在思索。于是我接着道:“人活在世上并不很长,为什么要让痛苦占据呢为什么不让它更加快乐呢其实快乐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不知道好好把握它。”
“你痛苦过吗”那个女子忽然冰冷地问道。
我一愣,随即答道:“我不知道你的经历如何,但我的经历是悲惨的。”我说这话完全是秋月浑的口气,秋月浑确实是一个悲惨的人。见她没有吭声,我又说道:“我曾经几次见过死神的面孔,但我还活着。肉体的痛苦并不会使我精神崩溃,我相信精神的永恒,所以我快乐。”
那个女子仍然不说话,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觉得我的话起了作用,于是提议道:“现在,你为什么不吹首快乐的曲子呢”
“我不会快乐的曲子。”她依然毫无情趣地回答。
“哦”我应了一声,随即唱了起来:
“如果夜色已经降临,
你就去听小虫的歌;
如果清风徐徐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