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莫不是连七杀门也未听说过”吉灵儿问。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也难怪你。”她却说:“江湖上也只闻七杀门的名,而从未见过其实,到底这是个什么门派在哪里做些什么无人能知,只知道它无所不在,无处不有,有可能你无意中得罪了一个人,结果却弄得家破人亡,连如何死的都不知晓,人们只会在你的尸体旁发现一个雕着面具的令牌。”
“如此诡秘”我惊诧地道:“你又如何知道上官容是七杀门的人”
“谁也没有见到过上官容的真正容貌,她戴着个面具。”灵儿告诉我:“那面具便是七杀门的象征。”
“那她为何又叫作忏悔者呢”丁哥儿奇怪地问。
“这个女人总是一付可怜惜惜的姿态,仿佛是个冤魂,而她最大的与众不同便是杀人之后总要对天祈祷,悲声掇泣,就象是在悔过,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所以还是给她起了这么一个绰号。”
“这是鳄鱼的眼泪。”丁哥儿感叹了一声。
“这四者中的第三个是浪荡者淳于烈。”吉灵儿告诉我。
“淳于烈”我一惊,记起了百里风与林英子打的赌。
我的失态,显然未逃过吉灵儿的眼睛,她问:“你认得他吗”
我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说过而已。”
“这淳于烈其实也无多大罪过,只是此人放荡不羁,又酷好酒色,这酒一喝多便把持不住自己,总做出些龌龊的勾当,不是杀人,但是奸淫。”吉灵儿道:“我曾经见过此人,那次他并未酗酒,倒也似个人样。”
“那最后一个呢”我又问道。
“最后一个却是天下最无耻的女人,人叫淫荡者,她却自称多情者,”
“百里风”不等吉灵儿说完,我便喊了出来。
“你知道她”吉灵儿问。我点点头。
“这个女人有一身媚功,仿佛对所有的男人都感兴趣,而那些不知道她底细的男人只要为她所惑,便如同进了骷髅阵,至今为止,很少有同她风流过的人活在世上。”吉灵儿感叹地说着,还特别看了我两眼。
“啊能风流而死也不枉活一遭。”丁哥儿厚着脸皮玩笑地道。
“要风流你找她去”我骂道。他却向我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作了个鬼脸道:“只怕人家看不上我这个蓝眼睛的,却不放过你哟,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去你的。”我轰赶着他,一转脸却看见吉灵儿的脸红到了耳根,我的脸也一阵发烧,赶忙垂下了头。
吉灵儿的目标是京城,我和丁哥儿也漫无目的,便也陪她同行。
第一次经过京城还是黑魔抓住我的时候,那时没有多作停留。这一次再次置身于这繁华的城市里,不禁也和丁哥儿一样,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我见过的最大规模的古建筑群,红墙绿瓦,白壁青砖以及古朴的房舍,木质的楼阁紧紧相连,街道青石铺路,两边店铺林立,旗牌招展,竟没有个尽头。如果拿此城与当今的北京相比较,北京是现代文明的大城市,原也是古色古香,在世界城市中别具特色的,只可惜已经淹没在了摩天大楼与车水马龙之中,不复再现。而这却是实实在在的、古代文明的大都市,置身其间让人倍感轻松,回味长久。街道上的人往来如梭,川流不息,也可谓是个大杂烩。黄种人遍地都是,而白种人中波斯人,阿拉伯人也随处可见,丁哥儿再不是稀奇少有的品种,人们已司空见惯了;如果多加留神,还会在人群中发现黑种人的身影,不过,他们多是被当作奴仆出现。这街上骑马的、坐轿的、牵骆驼的人纷纷从我们身边走过,而我们又从那些杂耍的、卖艺的、小摊前走过,不时留连一下。许多新奇的事物连我都叫不上名来,幸有吉灵儿在旁边,倒也是个称职的导游。
我们边走边逛着,灵儿忽惊喊了一声,我和丁哥儿忙回头询问,她匆匆地说道:“我的钱袋丢了。”我一抬头,却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跑去。“他是小偷。”我叫道,已追了上去。吉灵儿却在后面喊着:“他是空空儿,别追。”也跟了过来。
那空空儿却回头对我笑着,脚下更不停步,仿佛是在与我们取乐。可是没有跑多远,一条人影倏地跃在他的前面挡住了去路。我看时,正是那日在船上遇到的终南派的项冲,他已经一手抓住了空空儿的手腕,问道:“你又偷了人家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偷了我的钱袋。”吉灵儿跑了上来说。我也站在了她的旁边。项冲望了灵儿一眼,作出十分威严的样子,喝道:“快交出来。”空空儿却一笑,另一只手将钱袋往空中一扔,项冲飞身跃起就要去接。“小心”吉灵儿喊了一声,就见空空儿已经挚出了把短刀,奔着项冲的下肢削来。项冲身在空中,已经抓住了钱袋,一条腿抬起,在下落的时刻猛然弹出踢向空空儿头部,空空儿一闪身,那刀没有削中,但也躲过了那致命的一踢。
我正想上去相帮,却被吉灵儿拉住,道:“不用你,你瞧好”我点点头,已经发现那两人实力根本相差很多。
虽说没有兵刃,就凭一双肉拳,项冲依然勇猛如虎,空空儿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我不由得暗暗喝彩,第一次遇到项冲时,他还不堪老黑魔的一击;如今看来,这三年他并未荒废,武功已远远大过从前,只怕老黑魔再也轻易抓他不得了。
空空儿已知自己并非对手,几招过后,早生了退意。果然,在项冲一击之下,他借力往后一弹,已越过围观的人众,落荒而去。
项冲把钱袋递过来,笑盈盈地对吉灵儿道:“喏,这是你的。”吉灵儿接过来,道了声谢,就听项冲又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又如此巧合,在此得遇姑娘,真是三生有缘。”却见灵儿的脸一红,他真赶忙收住了嘴,显得有些尴尬。
“怎么样怎么样”丁哥儿牵着马急匆匆地赶来,愣头愣脑地问道,一眼看见了项冲,惊讶地问:“咦,又是你”
项冲上下打量了一番丁哥儿,又看了看我,已经认出我们便是船上所遇到的人,我想他一定把我们当成了胡人,只听他问着灵儿:“吉姑娘原来还结交了两位远客,能否介绍一二”
灵儿点了点头,说出了我们的名字。那项冲却非常爽快,对着我们一拱手,自报姓名道:“在下终南山派的项冲,江湖朋友送个绰号作不死凤凰,今日得遇两位,实乃有幸之极,若三位不弃,在下愿作个东道如何”
他一见面就要请客,我却有些犯难,看了看灵儿,见她点了点头,我也同意了。丁哥儿初时并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直到听说这个项冲要请他吃饭,果然来了兴趣,还对对方大大赞扬了一番,无奈他的话说得不清楚,没有人爱听。
我们找到了一间酒楼,在楼上临窗的雅座里坐下,酒过三旬之后,话题便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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