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亭生一愣,点头道:“前辈认得在下曾曾太祖”
道姑无语,良久才道:“你日后若是见了他,传他一句话,就说天道难逆,人力其实有限,如若太过执着,只怕会步入魔道,际时惹动天怒,只怕会形销神灭。”
乐亭生大骇:“他、他过世已久,我能见他么”
道姑道:“他自打得了六道玄谱,现在只怕还在闭关,你不知道,但家人清楚。”
乐亭生呆呆看着这个道姑,显是觉得她说得太过玄奇,一时骇然无语,就见道姑目光掠过抱缺,这时打量抱着白痴的柳儿两人去了。
少女走近师父,对她说:“师父,他已经服药了,体内蚊毒自会消除,我们走吧。”
道姑盯着两人奇道:“奇怪,他俩人的面相命理,格局丝丝入扣,竟形成地人之状,现在虽然前途迷蒙,日后只怕会大显泽义,造福苍生。”
少女听了忙回头看着两人,只听师父又说:“此女哑而不聋,周身被妖气缠结,嗓子一定被巫术所禁,好在巫毒还没有达到化境,她的嗓子倒还能够还原,有个异人能治,只是此人性格古怪,或是她命里波折未尽之故,此人姓罗名锅,孩子,你记住了,日后去寻他吧。”
柳儿正抱着白痴,这时抬起头来,看了道姑一眼,只听她又说:“你父母心志被迷,你也别怪他们,日后你自能将其感化,不要灰心。”
柳儿呆呆看着她,显然道姑的话触动她的心事,美丽的大眼慢慢红了,一下涌出泪水来。
道姑叹道:“你历尽千幸万苦,好在最后得遇此人可托终生,日后总会幸福的,正所谓善恶有报只争迟早,老天是有眼的。”
柳儿呆呆看着她,就听道姑又道:“四娘,我们走。”
屋内莫划过一阵白光,两人一下就不见了。
乐亭生跟抱缺呆呆看着这一切,只当她两人是天上的神仙,正在骇然之时,听得脚步杂踏,不少人从楼下奔了上来,马上听得老鸨在下边又大叫起来,语气虽是无比恭敬,且徒然多了些胆气,迎着来人说:“田老爷来了他们还在楼上”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来的一定是“火掌”田定乾了。
果然一个瘦长汉子走上楼来,此人太阳穴突透,发须如火般艳红,双目炯炯如炬,而且还着了一件红衣,如果天下有号称“火掌”的人,一定非他莫属了。
他走在最前边,其他被蚊虫毒蛇吓走的人也跟了上来。
“咦”田定乾奇道:“龚虫子怎么倒在地上,谁放倒他了”
乐亭生见龚青云这样的角色也只是他的手下,心中已经起了些怯意,这时应道:“这可不怨我们,是他自己被怪蛇毒液毒倒的,如果不是方才那位神仙道姑施救,只怕命都没了。”
田定乾这才抬起头来打量几人,乐亭生跟抱缺见他目光如电,一看就知道内修以臻化境,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他二人都是打小修习内家真力的人,以知此人功力之高,绝非自己能及,这时迎着他目光,不知他想干什么,俱是无语。
田定乾且笑了,道:“我早劝过他别去玩那些毒物,他总不听,今天果然上当了,想不到还栽在几个毛孩手中,看他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乐亭生跟抱缺虽是无语,且也知道他误会了,如果不是那个骑鹤从天而降的师徒,只怕现在自己几人全倒在地上了,不过事以至此,二人也不便解释,只有小心提防,怕他猝然发难。
田定乾且一点不象翻脸的样子,这时看了看地上仍昏倒的白痴,呵呵笑道:“这小子一定就是白满石了,他气色无异,躺在地上干什么”
正说着,只见白痴睁开双眼,显是体内毒气被灵药除尽,这时慢慢爬了起来。
就听田定乾笑道:“小子,起来吧,田某都听说了,你既是花痴兄弟,还有什么话说,回去跟你十六哥姜闻天说,可不是买他的面子,来来来,躺地上干什么,喝包谷酒去”
乐亭生跟抱缺面面相觑,脸上浮起愕然来,显是想不到这个“花痴”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他究竟是什么人
正文第六十三回:暗里偷笑的乐亭生
六十三:暗里偷笑的东亭生
闹到这一步,三人自然不好去喝他的“包谷酒”了。
于是众口一辞,委婉谢绝了,田定乾便道:“也罢,你们既不肯喝酒,田某就作东请你们玩玩吧,今天这儿的姑娘,看中哪个,只管玩个尽兴如何”
抱缺看了看乐亭生,显是有些动心,偏偏那厮这时装起正经来了,拚命摇头,抱缺觉得十分扫兴,就听花痴道:“田大侠,玩倒是慢说,晚辈不个不情之请,不知田大侠能否答应。”
田定乾道:“小兄弟,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这里是田某的地盘,你有事尽管说,田定乾能帮上的,皱一下眉头你就朝我脸上吐口水”
花痴便拖过柳儿道:“我想将柳儿赎出去,可身上没那么多钱”
说到这只听田定乾大笑起来,说:“你这性子我喜欢,象他们两个我就看不惯了,明明心里有意,且抵死拒绝,好、好,不愧为花痴的兄弟,你既看上这个姑娘,大家都是性情中人,田大哥还能不答应吗提钱的话,大哥可不兴了”
他只当白痴是喜欢柳儿,这时满口答应,转头对柳儿说:“妹子,你日后就跟着白兄弟,小心侍候我这个老弟,我要听说他有半点不满意的,可对你不客气”
柳儿脸上浮起喜色,别了别白痴,垂头轻轻点了几下。
白痴大喜,也顾不得解释,忙对田定乾作了一揖,喜道:“谢谢田大哥了”
田定乾笑道:“那么多废话,大家都是兄弟,好了,不打扰你们,田某可得将这厮弄去,看看他有事没事。”
说着转身吩咐手下将龚青云抬下去,白痴于是跟他道别了,田定乾便先去了。
大家见一声弥天大祸就此消于无形,不由又惊又喜,唯有乐亭生微微担忧起来,也不知那个花痴究竟有怎样的本事,也不知自己真做他的情敌,是不是对手。
柳儿于是收拾了一下,老鸨知道事情不妙,也不知躲哪去了,三人便领着她离开。
出了妓院,白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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