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师父越远越好,也不管他是不是师妹的情郎了。
花痴愣住了,他看得出演戏孟紫樱不会如此投入,本来人家是个女孩,不可能如此,这时突然变性的淫荡样子,只怕比雪儿还要过份。
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暗暗想道:“他们沆瀣一气,只怕给樱儿做了手脚,既然是个圈套,他们又能利用什么呢”
孟紫樱心一横,她毕竟是个黄花闺女,让她当着师父和一个老头演这种戏,底线再怎么也难突破,这时强捺春心,一边娇喘一边悄悄对花痴道:“梦宇哥哥,师父让我引你分心,实则是想再次将你制住。”
花痴一怔,问道:“他们给你做了手脚”
孟紫樱听他这样一问,这才霍然醒悟,明白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花痴叹道:“想不到你师父会这样”
说到这儿,突见孟紫樱脸色一变,显是心灰意冷,想咬舌自尽,花痴大惊失色,忙将她穴道封了,抱起她向阵外冲去
他冲出窗外,立见外边荡起一圈金光,就象碰到一堵无形的墙,马上被逼得向后反弹,于是又撞回屋中。
花痴一愣,这时运动目力,凝神四望,不久便看到室内四面八方,虚空竟隐约透显出一些若有若无的幻像。
他吃了一惊,只当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全神贯注的仔细打量。
这一来看得更清了,只见空间中果然有数十位金甲神人,整个室内外都是无比混厚的罡力,将此处锁得如铁桶一般。
他几时看到过这种光景,不免惊骇之极。
花痴怔怔抱着孟紫樱,环望四空心如死灰,只当自己被困在天罗地网之中,张口结舌呆如木鸡,他就算神力通天,也不敢想自己会跟天神斗法,一时愕然怔住,只当自己必死无疑。
愣了一会,蓦记起雪儿在隐仙峡传自己的“九天神妙灵符”来,心中一动,又记起她传自己的口诀和此符法门,只觉脑中灵光一闪,精神随之一振。
这才打起精神,默运玄功,口中念念有词:“九界六道,日月星辰,天地唯我,万法归心,左近神罗疾疾如律令”
说着意念催动,左掌一轮,手心蓦耀出那道符来
就听身上金光大盛,通体灵力奋张,源源不断传向四空。
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四下神灵一齐垂首,脸上浮起恭畏之色来。
花痴目光一花,更看到四个金甲神人冒出眼前,就听众神唱诺,一种不可言传只能心会的意识进入大脑,为首的四个神人道:“四值功曹、六丁六甲偕二十八星宿慎遵法诣,请符主下令。”
花痴呆呆看着若隐若现的众神,口半张,呆呆愣住。
别的法师只会烧符传令,他竟法眼亲见,说来打死别人都不相信,但他不知怎样下令,呆呆看着诸神,手足无措哪记得发什么命令
眼见众神慢慢消隐,最后不见了。
就在这时,只听外屋莆莲韵大叫起来:“咦,怪了,令旗怎么倒了”
说着跨了一步,挥动自己的桃木短剑,口中念念有词,又祭了几张灵符,只是费了半天劲,竟然再没灵感,法门没用了。
正在骇然,就听向异在身边叫道:“只怕是你纵徒行淫,亵渎神明了吧”
莆莲韵呆呆看着他,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骇然说不出话来。
正在惶然,只见花痴抱着孟紫樱,一步步从屋内出来,只当没见他俩,张眼四望。
向异再忍不住,腿一软,“卟咚”趴在地上,没命叩起头来,连连叫道:“小爷爷饶命,小爷爷饶命”
花痴也不理他,这时看到被他们扔在桌上的“月魄”,一把抓在手中。
他怕岳母再次发难,抱着孟紫樱向天冲去,竟将屋顶撞破一个大洞,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莆莲韵呆呆站在祭坛前,看着破洞中星月辉芒射下,惊得象个木头般不动了。
向异听到响动,抬头才知“小爷爷”破屋去了,愣了一会不敢久留,爬起来飞快消失了。
花痴抱着孟紫樱,只觉她通体越来越热,脸越来越红,牙关紧咬,双目迷茫,泛出一种幽光,自己竟不敢于之对视。
只觉一看她目光便心旌摇荡,意马心猿难以自禁,胸间还如擂鼓般乱跳。
也不知在天上飞了多久,这时看到前边有亮光,隐隐约约是个村落,便从空中降落,走近一户人家,敲起门来。
敲了半天,才听里边一个老妪应道:“谁啊”
花痴便道:“在下是路过的,夜以深了找不到住处,老人家行行好,我身边有个病人,请开请让我们进来讨口水喝,也安置一下妹子。”
就听里边老妪举着灯过来将门开,细细打量二人。
花痴见孟紫樱如此形容,又惊又急,病急乱投医,一进门便问老妪:“老人家,我这妹子得了重病,你看看有事么”
老妪见俩人年纪都不大,花痴又衣服破烂,只当他们遭了强盗,正在骇然,听了花痴的话便就着灯看了看孟紫樱,又试了试脉门,这才惊道:“这妹子怎么了,只怕中蛊了”
花痴一愣,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这、这要怎么办才好”
老妪又扒着孟紫樱眼皮看了看,皱着眉道:“这怕是下三滥的淫蛊,这是你亲妹子”
花痴摇摇,老妪喜道:“是你娘子”
花痴又摇头,就听老妪道:“中蛊之人,唯有放蛊者才能解救,否则这妹子会经血逆崩,死于非命”
花痴大骇,忙将孟紫樱抱了起来,道:“我去要解药来”
老妪一把拖住他:“在哪中的蛊”
花痴急道:“衡山。”
老妪吓了一跳,叫道:“我的天,那可隔了千百里地呢,你赶去也来不及了,这孩子还得死。”
花痴愕然:“她、她还能拖多久”
老妪道:“这种蛊的手段不错,拖这么久了,她随时都会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