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梦兰在下边大叫道:“娘、娘、我也要去”
北门尘夫妇哪还顾得了他,等火道人进来,急驱神鹰,向海面大船飞去。
两只吊篮倾刻便冲近海上,只听后边残余的兀鹰飞快迎上,只是神鹰体积庞大,居高临下,不怒自威,众兀鹰本就被花痴刀气弄得起了怯意,这时犹豫不决,竟先散了一半,余下的被北门尘祭起“金刀银剑令”杀得“哇哇”怪叫,也不知死伤多少。
莆莲韵见状,念动口诀,只见海面溢起浓雾,方圆百丈数尺之外就不见视物,雾中更浸出一种暗红毒瘴,快速凝聚,汇成一缕,成柱状直冲吊篮
佘含笑也不迟疑,双袖一扬,只见应手而出千万条青气,青气射到半天,竟化成无数毒蛇,疾矢般迎击向北门尘一行。
北门尘夫妻见状一惊,叶添香口中念念有词,听得空中徒起骤风,又猛又急,自上而下将雾一荡,就见那怪雾盘旋而上,瞬间以近吊蓝
北门尘一声底咤,就见吊蓝蓦向前移了十余丈之多,显然百忙之中他用了挪移之术,闪避莆莲韵的毒气。同时急祭刀剑,去斩漫天的毒蛇。
那毒瘴且如怪蛇一般,扑了个空扭头一窜,因为奔行速急,听得半天响起呼啸,紧追过来
北门尘掐了个法诀,正待作法破敌妖术,且见火道人抖袖,唱了个诺,真气一凝,蓦向下吐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青焰,那火看来不甚起眼,且遇强而显,迎着莆莲韵黑雾一冲,竟腾作燎原之式,向下反扑而去,一时将佘含笑的小蛇箭全燎扑得无影无踪
莆莲韵跟佘含笑对视一眼,惊道:“三昧真火”
吊篮从船上一掠而过,冲向后边天上,显然要在空中掉头。
花痴坐在舱底,这时屏气凝神,默运玄功,不刻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意识在内腑游弋,真气被他一引,立刻有条不萦,慢慢将侵进的狼虎之气外逼,脸上黑红交替,不停冒着黄黑混杂的雾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体内杂质屏去,这才睁开眼睛,只见舱中乱成一团,巨犬奔上突下显然因为不能出去在狂吠不己。
花痴蓦听到神鹰掠过的清啼,心下暗想:“然不成是岛主夫妇来救我了么”
心中一动,这才屏气凝神,向船舱上望去,慢慢舱板被他看透,只见舱顶乱成一团,舱盖被一只大锚压住,舱上的人个个慌张不己,且没看到神鹰和吊蓝,显然北门尘几人的飞蓝刚好冲过去了,超出他目力范畴。
目力再回收,不免一愣,就看到内舱一间床上,躺着一个女孩,正在埋头大放悲声,细一看才知道是莆素儿,显然是认为自己死了在哭,心中一热,暗想:“想不到这个小妞还有情有意,她在这哭泣,只怕是认为老子死了嘿嘿。”
想到这乐了起来,独自快活了一会,忙用遁音入耳的功夫对她说道:“好娘子,哭什么,相公还没死呢”
莆素儿一愣,显然是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知是人是鬼,愕然抬起头来,哽咽道:“梦宇梦宇,你在哪儿刚才可是你的魂魄在说话么呜呜,你死得好惨竟被狗给吃了素儿一定给你多烧纸钱呜呜是害死了你我也不想活了,不如随你一起死吧你等我,素儿就来找你”
说到这万念俱灰,便从床上爬起,显是想找东西寻短见。
花痴大急,忙叫道:“好娘子别傻了,相公还没死呢,你等等,我这就出来、这就出来”
莆素儿只当自己听错了,忍住悲声奇道:“你还没死吗”
“是啊,我在舱里边,狗没吃我呢,它们不爱吃生肉呵呵”
莆素儿听他嘻笑,这才相信他真的没死,怔了一怔大喜,也不哭了,呆呆看着舱底一动不动。
花痴四下打量,想看看从哪可以出去,一边去逗莆素儿,道:“娘子,下次你可不能再红杏出墙了,否则相公气迷糊了,真被人杀了你可得后悔”
莆素儿“卟噗”一笑,嗔道:“谁让你抱着人家飞天,鬼鬼祟祟的哼”想到这显是又生起气来,狠狠哼了一声。
花痴忙道:“那可是我师妹,师兄妹之间你也吃醋,真是没事找事。”
莆素儿俏眼一瞪,哼道:“我要知道你敢在外边掂花惹草,我、我、我偏给你”显是想说一句“戴绿帽子”气气他的,毕竟女孩家面嫩,脸一红说不出口。
花痴连忙应道:“好、好、我听娘子的,你可也要听我的话,等我先将佘家父子的蛇子蛇孙打败再说,过些日子我来找你哎,要到哪儿才能找到我娘子啊”
莆素儿知道他没有毙命,这时心情极好,欲羞欲笑低声道:“十天后我要去衡山,来不来随你。”
花痴大喜,连连应允,便对她说:“娘子你先出去,我要冲出来了,别伤着你。”
莆素儿小声说:“嗯,你也要小心些儿,我娘跟佘伯伯可不是等闲之辈。”
花痴笑道:“娘子放心,我才舍不得死呢,有那么可爱的娘子,死了才不值得呢,娘子你说呢”
莆素儿虽是又哼了一声,只是心下不由自主竟甜滋滋的,理了理云鬓,揉揉眼睛,慢慢出船舱去了。
花痴这才定下心来,四下打量,再一侧耳细听,才听到隐隐约约传来人畜的惨叫,才知道其他船上己经有巨犬撞开舱盖,逢人就咬,巨獒体态庞大,个个都有牛犊大小,发起狂来完全不逊猛虎猎豹,一时船上人人自危,有猛犬冲出的船上己经乱成一团,船上的人在无比凶猛的恶狗追咬下自求多福,哪个还记得操纵船只
花痴知道这些猛犬竟然听懂自己的话开始造反,只当是天助自己,不由大喜。
正在这时,只听刀剑之气狂射,船上一时又被射倒些人,听得北门尘夫妇在天上一掠而过,大叫道:“刀儿、刀儿”
花痴一怔,知道是兰儿父母来救自己,不由大喜,兴奋得仰天长啸起来
他体内真气无比混厚,这时向天长啸,只听真气上喷,头顶舱板竟被他的声波冲击得分崩离析,瞬间出现了一个大洞
火道人跟北门尘听到花痴长啸,一齐愕然,只见啸声起处,舱板竟被冲得揭掠而起,正骇然间,只见那艘船上蓦然一个人影上冲,己经飞在半天
随后从那破洞之中,蓦窜出无数猛犬,逢人就咬,大船更是混乱起来。
佘含笑跟莆莲韵正在提防天上的北门尘跟火道人,双方各施法术,以来回数合,正在棋鼓相当之际,想不到岛上的众人这时纷纷上来,大家或飞到船前,或在观涛阁上施法进攻,这一来情形大变,莆莲韵跟佘含笑一下吃紧起来。
正在气恨烦恼之时,更见变生腋侧,蓦见那臭小子跟狗儿一起窜出,他在天上发飚,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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