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地方并不宽敞,墨尘与妖渊儿对坐正正好好,所以他也不硬要挤进去,而是选择坐在了车外,马夫身旁。听到墨尘的问询,也转头看向外面经过的坑洞。
墨尘点点头,回了句:“了解了。”
“那距离我们要去的村落还有多远”他接着说道。
“还有大约一半的路。”重七立马回道。
“那不急。到了叫我们一声。”墨尘随意道。
“好嘞。”重七应了一声,便依靠在车前,注意外面的路径。
很快,马车跑过了石坑区域,立马便进入了一片开满奇花异草的丘陵地带。
相对比石坑,这里的草地丘陵远比前面鲜活太多,富有生机。
车队一直往前,越过丘陵,快要到正午时,他们这才看到了,就在前方山腰处,便是重七口中所说的村庄地域。
墨尘将头探出车床,远眺前方,发现村庄不大,算下来,约莫有十五六间小型的木屋房子,其余的地方便都是栽种灵米的稻田了。
而在稻田外,好似是村民们修建了一片低矮的围墙,将整个地域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微型村庄。
他们的目的地便是前往这个村庄。
轱辘的转动声一下接一下,墨尘坐在车窗边,继续调息了一阵,忽然被妖渊儿轻轻叫醒。
“已经进入这片庄子了,就马上要到达目的地了。”
墨尘睁开眼,扭头看了下窗外。
天空阴蒙蒙的,还下起了小雨,让整个环境更加的压抑。
如今车子正缓缓走向一个高墙围拢的庄子。
庄子的灰白围墙上斑斑驳驳有些破旧。周围也看起来没什么人,显得冷清安静。
这庄子远比墨尘预估的还小,如今车子要走进这个庄子,寻一个地方能够拴住马,还要找个地方给马喂些草食,估计也要浪费掉不少时间。
马车在往前行走的过程中,墨尘仔细看着前方的这庄子,高墙内一片安静死寂,似乎根本不住人。
“炼药师真的居住在这个庄子”在见到这庄子的样貌后,墨尘都禁不住怀疑重七所提供的消息的真实性。
“是的,少侠,千真万确。”车外传出重七信誓旦旦的声音:“炼药师往往都孤僻的很,他们眼里只有那熊熊燃烧的丹火,自己住的地方是什么样,他们都不会在意。
只要够安静,没人打扰就行。
再加上,少侠你别看这里地势陡峭,实则乃是聚合六五之相,冥冥间可以提高丹火的炽烈特性,所以那炼药师就在此地久居了下来。”
墨尘眯起眼睛,被他说的一愣,地势风水之术他也是有所耳闻,不过那是阵法符篆一脉需要修行的道门,所以他也没怎么在乎,没想到这重七倒是略懂一些。
很快,车子便经过了庄子的大门,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门前。
这原本应该是紧闭的红漆大门,此时似乎是没关严,还留着一个缝。
“五官庄”墨尘看到红漆大门上,挂着的那摇摇欲坠的牌匾,上面好似刻着大院的名字。
他顺着门缝一眼看去,能从缝隙里看到一部分庄子里面的景色。
破败的庭院,干枯的花园花草,到处铺满落叶的地面,光秃秃的树杈,整棵树的主干也是干枯无比,好似下一刻就要断成两半。
庄子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这五官庄,如此破败,炼药师真会住这种地方”墨尘又忍不住轻声问道,其实就连身旁的妖渊儿,也心中有所疑问。
毕竟炼药师极其稀缺,每一个身份都是尊贵无比,被各家族宗门供着。
而且更关键的一点,那些成名的炼药师,他们都不会缺钱。
因为每一枚丹药的背后,带来的可都是暴利。
可眼下这炼药师又怎么像是那种不缺钱的主显然更像是那些穷的快要连饭都吃不起的凡人了。
“这炼药师有个道号,五官道人,是这里的庄主。
以前这里还有其他人住,乃是五官道人的妹妹与妻儿,还有他一个资助的穷苦书生。
不过少侠你也知道,修行途中,因为修为的关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也是寻常的很。
而且这五官道人的妻儿妹妹,资质算不上上乘,甚至连普普通通都算不上,所以在前几年就已经羽化了。”重七低声回答,生怕被庄子里的五官道人听见。
“那这五官道人还真是有雅兴。”墨尘仔细从门缝处望进去。随着马车不断移动,他也渐渐看到不同角度的庄子内庭景象。
数颗灰败的枯树,满是白灰的窗户,随风摇动的白灯笼,布满划痕的房屋柱子。
还有院子中,站着的一个书生。
披头散发,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正直瞪瞪盯着马车经过的灰衣书生。
第三百五十六章惨白书生,暂居庄子
墨尘双目一下睁大,以他的目力,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书生面无表情,头发蜡黄,双眼里满是血丝,脸色惨白,站在那里若不是眼睛睁着,都能让人以为他是个死人。
只见那书生僵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马车里的墨尘移动。
墨尘也仔细地盯着那书生。
这人穿着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与重七穿的很像,很是陈旧污秽,似乎很多天没洗了,还有破洞。
就连满头的头发也似是很久没打理了,枯黄一片,甚至还长至双肩,披散开来乱糟糟的。
书生就这么站在石桥上像一根柱子,一动不动。
“这五官庄接受整个村子的供奉,而供奉的东西,便是那硬通货:灵米。
但毕竟五官道人乃是修仙之辈,自可吸风饮露,也不需要吃什么灵米鸡鸭,所以每月村子里的供奉,五官道人也收取的不多,只留一人份的量,供那落魄书生维持基本餐食。
不过听说这书生生世可怜,从小就被人割了舌头,说不出话来,就连每日基本的餐食都不给书生提供,只许他每日两张饼,一杯泉水,全当是畜生在豢养。
若不是遇到了五官道人,那书生肯定早就被折磨致死了。”段蒙安的角度没看到书生,只是自顾自的道。
“确实,你看他这张脸,不用多说就知道,从小没少被人折磨。”墨尘冲五官庄内扬了扬下巴。
重七听了,赶紧也跟着看过去。
奇怪的是,当他看过去时,那书生却眨眼不见了。
墨尘眯了眯眼,他就一走神的功夫,和重七说了句话,微微一分神,居然没发现那书生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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