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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位业 墨尘氏 2317 字 2023-09-29

在众人耳旁响起:“门上有毒,会沿着灵元脉络侵蚀进你体内。”

声音有些怪异,毫无感情,好似阵法转换而成的声音。

赵仁成先是一震,继而如释重负。

他最担心的的情况没有发生,至少姚家之内还有活人。

“我赵家怎么样了城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败的如此惨烈,城主呢血红执法队呢”赵仁成心急如焚,接连问了数个问题。

那声音回复道:“死伤惨重,邪修突袭,寿家反叛,突袭的不止南城,城主与执法队此时应该在北城。”

语句简练,不存丝毫情感,但将每个问题都回复了遍。

“那东城荒悠府呢”墨尘与严昊齐齐发声,连忙问道,这声音好似了解整个青苍城的事态发展。

“荒悠府帝家”那声音有些意外:“荒悠府好的很,就算整座青苍城灭了,也没人敢动帝家的地盘。”

说完,那声音略微沉吟,好似在与身边人讨论着什么。

只片刻时间,众人突然发现自己身前,有一串荧光闪烁的黄色符篆,在空中灵动翻飞,勾连出了一条通往府内的道路。

众人沿着黄点的指引,一路往前走去,那声音忽地开口问道:“你们一路走来,没有碰见邪宗或者寿家修士吗”

赵仁成回答道:“没有,沿路除了尸体就是尸体,没有一丝生气。”

第一百五十四章死了全死了

天毒府的地下隧道宛如深邃洞窟,曲折绵延,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隧道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岗哨与守卫,火珠昏黄的亮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洞壁上,萧瑟又孤独。

一路过来,赵仁成见到了不少赵家的人。

“对不起,我来晚了”每见到一名族人先开口时,赵仁成都会主动开口,这是他内心的脆弱,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族人。

族人含泪,纵有万般委屈,万般犹豫,也在这一声对不起中消弭殆尽。

走了许久,众人这才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数丈高的石门,石门两侧,均刻着数圈纹理。

从远处看去,就死好似一座深邃毒潭,在噗嗤噗嗤的冒着毒雾。

此时石门紧闭,一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闭眼杵在门前,脸色苍白,尖嘴猴腮。

听到众人走近的声音,他这才睁开双眼,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问道:“可是清虚宗亲传弟子,赵仁成”

墨尘一听,便知先前在天毒府大门前指引众人,必定就是此人。

不是因为声音,而是因为语调,停顿都齐齐一致。

但此人明显知道赵仁成是谁,可问出的问题却是清虚宗弟子,而不是赵家家主,显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赵仁成也发现了,双眼微眯,虚抬一手作揖道:“正是在下,那阁下是”

“姚家家主,姚害”灰袍男子不卑不亢,甚至有些不满道:“你家族人都在石门后,且快快去吧。”

赵仁成闻言一震,重重一拜,再次抬手作揖,只不过这次乃是真心诚意:“赵家先祖,赵仁成,再此谢过道友。”

听了这话,姚害微微额首,全然受了此礼。

墨尘这才明白,姚害先前问询以清虚宗亲传弟子打头,乃是因为赵家遭劫之时,赵仁成身为赵家先祖却不在赵家内与赵家弟子共同抗敌,这是姚害对于这个赵家先祖的不满。

而后赵仁成也才明白了这重缘由,适才已赵家先祖开头,表示自己代表整个赵家对姚家的感激。

赵仁成说完,刚想推开石门,却又被姚害一把拦了下来,神色不解:“不知道友还有何疑问”

姚害摇了摇头,郑重说道:“你让你的族人等太久了”说着,他就放下手臂,重新闭目站立,不在理睬众人。

赵仁成的声音有些颤抖,缓缓说道:“我知晓了”这才推开了门。

宽敞的石室显露了出来,内部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地上披着数十张兽皮,虽说有些简陋,但此时已经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

石室内的以势力为群,各自聚集在一起,众人皆都身负伤痛,还带着无法描述的疲惫,就好似互相舔着伤口的老虎。

但他们眉毛皆都微微地拧着,仿佛有一股怒火在时刻酝酿,就连清虚宗众人走进了石室,也没有人发觉。

直到赵仁成走至赵家众人的身旁,才有一名弟子发现了他。

“先祖”那名弟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嚎啕大哭,引得石室内众人皆都看向了这里。

“先祖”数名弟子反应了过来,纷纷抓着赵仁成的衣服,声泪俱下:“叛徒叛徒肃武长老是叛徒是他打开了护族阵法是他带着邪宗杀了进来”

那弟子声嘶力竭:“死了全死了三婶的女儿倩儿,先祖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她刚出生的时候,先祖你还特意回到族内,抱了抱她啊”

“她明日就要出嫁了啊邪宗把她的脑袋砍下前,她还在笑还在学着针线活想要当一个好媳妇,她从前连针都没握过啊”

“还有五叔的玄孙才刚满月,就直接被邪宗修士给吃了”那弟子双目充血,揪着赵仁成的衣领,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竟将赵仁成稍稍提了起来,暴怒似狂:“直接当着我们的面给生吞了,先祖你能想象吗你能吗你心里还有我们吗”

听到这里,赵仁成一声怒嚎,勃然大怒,紧抓着那名弟子双手不放:“谁肃武长老是谁我要杀了他”

他离族太久太久了就连族内的肃武长老都已经不记得了。

可这话落在赵家弟子心里,何尝不是又一次伤害、又一次的刀割

赵仁成披头散发,竟在众人面前,对着自己的家族子弟,直直的跪了下去

“先祖”

“先祖不可”众弟子齐齐惊喝,立马跨步向前,想要扶起赵仁成。

可赵仁成一挥袖,石室之中,一阵微风惊起,推开了众人。

就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就在身前子弟一声声的呼喊声中,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没运起任何灵力,这是在以自己的心,向众弟子赔罪

“对不起我来晚了”

嘶哑苦涩的声调,声声透出深沉的哀与痛。

磕头的人,求,不是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信仰,而是身为先祖,乞求自家子弟的原谅。

gu903();这一时,悲恸,似永远到不了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