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令墨尘没想到的是,跃龙山峰后方,不像先前那样骄阳普照,风卷云舒,却是暴雨如注,甚至雨下的太大,像是上天震怒,大水倾颓,雨水默然无情地冲刷着一切,好似天河倾倒。
墨尘不解,牡离却是单单撑起一道灵气护罩隔绝了漫天暴雨,只道了句:“前方大有不同。”
转瞬间,穿过白雾,天旋地转,回过神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极其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远方白云朵朵,恍如轻纱,竟都在脚下漂浮。
原来先前外围的暴雨竟又是一处阵法。
“此处是长老们议事的地方,禾长老就在前方,往这里来。”似是明白二人的心思,牡离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继续向前渡去。
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这广场的尽头,却是一面高耸无比的白墙,下面立着一扇大门,两扇厚厚的大木门板,高达十丈,几乎要抬头仰望,也不知当初是如何找到如此巨大的木料的。
“禾长老此时正在此阁内,墨道友独自进去便可。”牡离对着大门,伸手示意。
墨尘点头,知道轩辕闻樱跟着进去容易引起误会,便对轩辕闻樱道:“师姐,你就在此处等我。”
轩辕闻樱也识大体:“师弟放心,我就在门外等候。”言毕,墨尘便打开白木大门,跨步走了进去。
这时,殿内只有两人,正在谈话,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见门扉打开,便齐齐转头看向墨尘。
墨尘看去,两人一男一女,女子身姿修长,丰盈窈窕,一张秀脸月眉星眼,嘴角微笑,转身间,白色衣衫环佩作响,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霎时好看,让人看的止不住的舒服。
而一旁那男性却是鹤发鸡皮,身板挺直,虽然是老者,却没有丁点的慈祥,一身黑色法袍裹身,背负一柄与身同高的巨剑,反倒是透出一股严厉味道。
墨尘缓缓走向前来,对着二人一拜:“晚辈墨尘,见过二位长老。”
拜完,墨尘又对着黑衣老者再度重重一拜,身形有些颤动,从小到大,父亲口中的太师父就在眼前,心中怎能不紧张:“小子墨尘,见过掌刑长老,禾长老。”
刹那间,叮当作响的环佩齐齐静止,整个大殿万籁俱寂,空气都冷了下来。
一声冷冷的清脆女声缓缓传来:“我才是禾长老。”
第一百二十章至少他还活着
帝家秘境内,中容城内一处奢华大院内,一名伦冠羽带的瞎眼老者正与一名身患残疾的中年男子坐在石桌两旁,娓娓而谈。
正是公阳秋与墨鸿,公阳秋在完成任务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秘境,将遇见墨尘的事告诉了墨鸿。
“哈哈,想不到尘儿竟有如此机遇。”墨鸿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公阳秋也是一脸笑意,扶须道:“这下你可放心了吧,不过看这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尘儿已经到清虚宗了。”
墨鸿表情忽地一顿,旋即又大笑了起来:“好好好我很期待尘儿见到师傅后,会是什么反应。”
听了这话,公阳秋先是不解,但旋即又明白了过来,摇了摇头:“你还是老样子,尘儿估计要被你害惨了。”
此时,清虚宗白墙楼阁内,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你来找我,却不先了解下我是男是女么”女子清冷娇脆的声音响起。
墨尘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里最先跳出来的四个字是:父亲蒙我
现在再回想,临近试炼,自己询问父亲关于太师父的种种信息时,父亲总是含糊其辞,从未明说过什么,但反复隐示太师父乃是一名威严老者。
再加上,一般女子可不会取禾守正这种名字况且从进入清虚宗范围内开始,牡离及周围几个亲传弟子一直在说着太师父何等严厉,门下弟子何等惧怕太师父。
墨尘自始至终,可从来都没想到,父亲嘴里那辞色俱厉的太师父,竟然是一名美貌女子;墨尘更不知道,自从他离开了帝家秘境,墨鸿百无聊赖时,每想起墨尘与师傅见面时、墨尘脸上那副惊骇样子,都会捧腹大笑
墨尘懵了,身前的黑袍老者却捧腹大笑:“哈哈,哪来的小娃,我敬你有胆量。”说完便两手背负,吊着嗓子,装模作样道:“说吧,找我这掌刑长老有何事每天这么多弟子等着我去量刑掌罚,我可是很忙的。”
这下真把墨尘给窘坏了,连立马转身逃走的心思都有了,双手乱摇乱摆:“不是是牧前辈他那个”
“是不是大家都叫我禾判官是不是大家都说我恶言厉色是不是大家都说看着我都不敢说话”禾守正每说一句话便往前踏上一步,不知不觉中展现的气势让墨尘止不住的后退。
“连自己要见的人是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弄清楚,那别人和你说血魔宗宗主为人和善,广收门徒,你就去找血魔宗宗主拜师去了”禾守正脸色越来越冷,步步相逼,难怪宗内弟子都惧怕这掌刑长老。
墨尘被说的晕乎乎的,也分不清自己的身骨现在是发飘还是发沉,恍惚间他只看到身旁那黑衣老者偷偷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还好,禾守正也没有再次紧逼,只是愤而拂袖,径自退了回去,蹙眉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宗弟子以后都要记住,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事先了解清楚,大千世界危机四伏,不光是妖族,不光是乱序,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话虽说的严厉,但言语间尽是嘱咐,光是第一句,不管是不是我宗弟子,这句话就透出了禾守正的性格,守正不阿。
墨尘拜服,心甘情愿。
见此,禾守正脸色才微微舒张,缓缓道:“说吧,你找我何事”
墨尘下意识的长呼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将纳环中的亲传弟子令牌拿出:“家父乃是禾长老的弟子,先前为宗内任务而常年未归,如今任务完成,家父却身体有恙,无法归宗,所以这次便命我来探望太师父。”
说着,禾守正容颜一变,不待墨尘将令牌呈上去,便急急挥手,一股微风拂过,令牌已飞至手中。
“这是”一看到令牌,禾守正猛地一颤,面露惊异,红唇微颤:“这是鸿儿的那那你”
墨尘微微点头:“小子名叫墨尘,墨鸿乃是家父,家父”
“快和我说说鸿儿现在怎么样身体有恙,无法归宗具体是什么情况受伤了伤重吗你快和我说说”墨尘话还未说完,便又被禾守正打断,她急忙跨步走向前来,紧抓着墨尘的双肩,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墨尘心中一暖,刚想说明情况,却被禾守正抬手阻止。
禾守正转身看向黑袍老者:“高长老,今日观看亲传弟子大比让我有些疲累,先前所议之事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黑袍老者面露微笑,摆了摆手:“我已了了,你们忙吧,我先走了。”话刚说完,脚步一闪,声音还在,人已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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