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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双书如同换了一个人,他把插在胸口的诛祸刀拔下来,伤口迅速愈合起来,阴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嘴角挂着阴森的笑意。

“野狗就是野狗,无论到了哪里都还是这么野蛮。”

三清蹙着眉头,握着刀柄准备再给予一击时,脑子里却一阵昏眩。

血液里有东西

他急忙擦干脸上的血液,却已经为时已晚,两眼一黑,瞬间倒在了地上。

怀双书眼里带着熊熊燃烧的恨意,嗤笑一声,脚底踩在三清的脸上狠狠碾压,神色倨傲,看起来很是不屑。

“小千,我回来拿点”怀安熙肩上还背着行李,兴高采烈的从门外跑进来。

怀双书身形一顿,急忙把脚从三清的脸上拿下来,转过身,就看到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怀安熙。

“你在干什么”

怀安熙的行李落在了地上,赶快跑进来查看三清的伤势。

看着脚边神色担忧的怀安熙,怀双书怔忡了片刻,脸色突然放松下来,语气丝毫没有被撞破的慌乱,平静道:“怎么回来了”

怀安熙垂着头没回话,替三清把脉的手有些颤抖。

“呵”少年突然笑出声来,弯下腰,握住了怀安熙有些哆嗦的手指。

两人的姿势有种说不上的暧昧,从远处看,怀安熙有些瘦弱的身躯像是被少年包裹在怀里。

带着血腥的气息从背后传来,怀安熙感觉好像掉进了野兽的陷阱里,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你在怕我”

低矮的茅草房里,一对男女正在翻云覆雨,情至深处,门却被推开了。

“哪里来的狗杂种,敢坏大爷好事”男子从床上爬起来,还为看清眼前的景象,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啊”刚刚还趾高气昂的男子,瞬间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惨叫。

床上的女子用被褥紧紧的遮住胸口,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你你的脸”

屋内没有亮灯,皎白的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地上摆着一张带着血肉的人皮,晃眼感觉有些熟悉。

第39章第38章

魔重宫

计划多年的谋乱终于在此揭发,硝烟弥漫,尸横遍野,怀双书的二叔怀峰年手里早已掌握了魔界统军,准备一把攻入魔重宫。

玄翼马把怀双书送到了暗门,这条暗道怀峰年还没有发现,也是自己父亲唯一没告诉怀峰年的秘密,自爷爷过世后,怀双书便知晓尔雅温文,软弱平庸的父亲在宫主的位置上坐不长久。

现在他体内修为已所剩不己,保不住也不想保父亲的这个位置,此次来,只是为了带走他和母亲两人而已,至于魔界,从此于自己便毫无干系。

暗道里的的光线很暗,直通怀双书房间,玄翼马在外面蹦跳了几下,怀双书摸了摸马头,便让它跑远了。

平日里安静的后院现在外面满是厮打和兵器碰撞的声音,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摆设都没变,屋子也收拾的很干净。

怀双书刚解除了床榻上的结界,却发现房间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是一个妇人,保养的很好,发髻上只插了一株梅花,穿了一袭淡蓝色的襦裙,眉眼似画,婉约动人,手里沏了一壶清茶,寥寥青烟萦绕在指尖,见到怀双书的身影她也不惊,手里的动作依然有条不紊,行云流水。

终于沏好了一壶茶,倒好了一杯,放在圆桌的对面,冲着怀双书笑了笑,“尝尝吧,看有没有你当年沏的好。”

怀双书走过去,端起茶碗,品了一口,淡淡道:“佳品。”

妇人笑的更开心了,低声笑道:“这么多年,我日夜都想让你喝一口我沏的茶,今日也算是如愿了。”

见怀双书没说话,妇人的笑意也慢慢收了起来,眼里带着些悠长盯着怀双书的脸,语气带着些怀念,道:“你长大了。”

怀双书看着桌上茶碗里升起来的青烟,有些出神的轻应了一声。

妇人笑了笑,眼里带着欣慰,“真好。”

“真好真好你和朝暮都大了,我和你父亲也能放心了。”

“你不问”

妇人按住了他的手背,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今天难得见你一次,就不说这些了。”

怀双书眼里却有些复杂,“朝暮在等你们。”

听到这话,妇人眼里一愣,随即笑开了眼,眼里带着些难过和哀戚,喃喃道:“那你呢”

怀双书看了看他的脸,眼里复杂更甚,沉默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我也是。”

妇人听到这话,眼里的情绪像是瞬间被冲散了,祥和的拉过怀双书冰冷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角滑下的泪润湿了怀双书的手背,她却没有察觉,低头轻声问道:“可找到那个孩子了”

听到这话的怀双书神色有些微变,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妇人眼里的泪越发急促,声音里也有些沙哑,低声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算是我们对他的一点弥补了。”

怀双书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把手从妇人的脸上抽了回来,神色有些冷淡,“弥补不了。”

妇人的脸上的笑容一僵,“你果然还是没有介怀”

“你若是真想弥补,就和我出去,当着他的面去说。”怀双书的脸上终于起了点怒意,眼里不再是如同深潭的冷漠。

妇人笑而不语,换了个话题,“我和你父亲对不起你,没能替你保住这宫主之位。”

怀双书的脸色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嘴角轻抿,漠然道:“你知晓我无意于这位置。”

妇人突然笑出声来,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对这个位置恨之入骨,恨你爷爷,恨我们,恨魔宫里的所有人,现在也算是如你所愿了,你可曾高兴”

怀双书的指尖摩擦着杯沿,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起说高兴,倒不如说是一种解脱。

妇人见他不说话,喝了口茶,又继续道:“你虽然从小脑子聪明,但你父亲其实也不愚笨,这些年你和怀峰年的那些事,其实他早已知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怀双书微蹙着眉头,“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妇人满眼笑意,柔声道:“临终之际,只是想让你们父子俩少点误会罢了。”

“还记得小时候,我刚生下你的时候,你父亲见了人就夸你长得像他,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激动的神色平静下来,眼里带着许多情绪,可最终却全部烟消云散了。

“别再恨他了,思君,你知他本不愿上这宫位,当年你爷爷传位于他,就是准备让他替你守护好这一切,可后来却没想到发生了那种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十几个年头日夜不寐,他也累了,你父亲本也是慈悲心肠,悲悯众生,可无奈他生错了地方,你可明白”

怀双书眼里黑漆漆的压着情绪,越发让人感觉诡秘莫测,他薄唇轻启,半响后,才缓缓道:“那你这次让朝暮引我回来是何意”

妇人端茶的手一怔,反应过来后,摇头失笑,“果然瞒不住你”

“我知道你想让那东西物归原主,不过这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妇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他,上面只记录了几行古老的文字。

怀双书蹙着眉头接过来一看,神色瞬间有些难看,羊皮纸被紧紧的抓在了手里,眼里泛滥着怒意,但考虑到眼前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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