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话者转身问黑影:“他的真元力会回来吗”
“不清楚。境天不该存有灵体的,在我掏出他实体化的心脏时,照理而言是活不了了,灵体也会化为虚无。现在他的灵体不灭,迷香对他的影响很难评量。”黑影答道。
境天一动不动躺着,侧着身子,背对蛤蟆们。但他的背部仍可感受到数道炙热视线。
“好,烧不死他,那就关起来吧。”某人提议。
“关起来关在”
“冰枷。”
“冰枷呀”
“是呀,关冰枷。”众人一阵附和。
冰枷境天挑高眉毛,没听过的地名,想必不是个好玩的地方。心情越发沉重了。
一只蛤蟆命令黑影:“快点快点,要是他的真元力复原就糟了,我们要把他关去冰枷;在那里什么能力都无效,纵使他复原了,也只能待在冰枷终老一生。”
“把他冻起来,关到冰枷去。”
蛤蟆七嘴八舌的交代:“要快。”
众人吵了大半天,黑影默默答道:“是。”
他走向境天,勾起境天的手臂。
境天知道,他又要被吸进黑影的肚里了。猜的没错,下一秒眼前尽是黑暗。未来的命运无从得知。
黑影遵照吩咐前往冰枷,看着不远处的雪白世界,他从肚子拖出境天。没办法,在森石上是无法使用五力系统的,连他的肚子都会失效。
境天虚脱的让黑影扛在肩上。他看着四周,地面是黑土,但不远处却是一片雪亮。
他的视线被吸引住,直盯着那片雪亮不放。
约莫一分钟,黑影带着境天来到黑土与雪白的交界。两处交界分明,几乎没有灰色地带。雪白的世界一片平坦,远方却唐突的矗立一座破天石柱。要说破天似乎太夸张,因为魔界的天空没有云、没有光亮,是沉沉的闇黑,没有尽头,所以不可能破。
可石柱的高耸委实不合常理,居然看不见顶端在哪里,许是天空太黑,吞噬了石柱的白。
石柱十分巨大,像是硬石材质的尖山,这点和松软的发光白地不同,松软的白地即使蹑着足走,依旧会留下脚印,像雪似的。
地很白、石柱也是白的所有的物体皆白的发光,没有月,因此它们的光亮不是反射造成。
雪白的地面与天空的黑幕形成对比。而黑影的来到,无疑是破坏了雪白的完整性。
眼前所及没有其他魔族,一来是此地没有食物,二来是雪上没有任何掩蔽,赤裸裸的站在这里,难保不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进了白地后,空气变得十分干冷,连风速极慢的徐风都是刺骨的凛冽。黑影与境天不由哆嗦。好冷,却无法发动五力系统保温,这是第三个没有魔族愿意靠近冰枷的原因。
不一会儿,终于到达石柱前方,冰枷到了。
石柱的名称─冰枷。枷字,取自牢狱、束缚之意。
黑影敲敲石柱,白玉般的石墙上即刻隆起一张脸。
一名老太婆的正面慢慢浮出墙壁,白石雕成的身子半融在冰枷中问:“到冰枷来干嘛干嘛”沧桑无力的声音引发数重回音:“来干嘛干嘛”
黑影指着境天:“鸦婆,我们抓到境皇了。”
“喔”鸦婆的眼睛一亮,指着境天问:“怎么不杀了他,杀掉、要杀掉他。”
“杀不掉,所以必须将他的灵体关进冰枷。”
“杀不掉”鸦婆讶嗟:“居然杀不掉”
大致上交代完前因后果,黑影将境天往鸦婆推去。
没打算逃跑,境天无所谓的看着鸦婆,寒冷的空气使他的膀子缩着更懦弱。
鸦婆上下打量境天,旋即,从石柱里冒出四个人,没有五官、冷冰冰的像是摆在服饰店外的模特儿;他们一拥而上,粗暴的架起境天。
瞬间,境天被拖入石柱中。眼睛像被用白布盖着,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很近的白,紧紧贴在瞳孔上。
往上移动不知多久,四人将他拉进一个冰室,然后四人就完全不动了。
这处石室真的是用冰砌成的,里头彷若冰版的钟乳石洞,好多不规则状的冰柱,大多是呈现沙漏状。
没心情看景色,境天试着抽出自己被架住的手臂。没用,卫兵的力气大如蛮牛,前后左右像是十八铜人阵围住他。境天臆测,他们就像木人一样没有思考能力,单纯是接受口令行事。为了验证猜想,他首先打破沉默:“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卫兵没答话。
他举起脚,挑衅的踢向正前方的卫兵,卫兵仍旧没反应。境天一扯嘴角,“果然,是没生命的东西。”
“而你,将永远受缚在没有生命的东西下,没有生命的东西下。”鸦婆从地面冒出,好像搭电梯那般。她邪恶的笑着。
四只卫兵忽然往境天挤去。境天赫然吃惊,要挤扁他吗
卫兵一碰到境天就融化成软软的糊状,把境天包的紧紧。像被泥巴缚住,境天却动弹不得。
好粘,粘的他无法运动四肢。
鸦婆笑的快乐,报仇快感充满心头:“好玩吗好玩吗”境天失措的表情叫她想多看几回。
卫兵化成的白泥开始掩向境天的口鼻,境天无法回答与发问,瞠着大眼珠幸好不用呼吸。
不一会儿,白泥涌向境天的双眼,连视觉都被剥夺。他得这样过完余生
慌张之际,眼前的白泥渐渐透明化,白色像迷雾一样散开。重见光明的喜悦让他稍稍安心,但身子依旧不能动。想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他宛若被包在冰柱中的冷冻猪肉。
“你听的见吧,听的见吧”鸦婆举起石杖敲打境天的冰柱,“不要想逃呀,逃不掉的。冰枷是有去无还的地方,有去无还。”
迳自痴笑,鸦婆又道:“这不是冰,是森石,森石。不管是任何五力系统,在森石的领域中都是垃圾,它会变成海绵,没有限制的吸收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