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十分干净,没有堆放过多杂物,仅摆了扫把、畚箕和一个晒药的木架。
柳春水将自己打理干净,走出大屋的门迎向柳夏荷。
两人慢动作的行走,眼中皆闪着水光。须臾时间,交颈拥抱在一块,似在吐诉满怀相思。
柳夏荷哽咽的道:“春水哥哥,我好想念你。你过的好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柳春水拍拍柳夏荷的背,心里一面赞赏自己会演戏,一面暗骂柳夏荷,都是老婆子了,还说些肉麻兮兮的词。
“哥哥也想夏荷,是哥哥太傻,让我们兄妹相离这么久。要是我早日想通,把事情解决了,就不用等到今日才彼此释怀。”
柳夏荷擦擦泪水,感慨表示:“其实这事我们应该告诉冬岩哥哥的,为什么你不让我提想必冬岩哥哥也会高兴你的转变,到时我们就好好聚上一聚。”
柳春水脸色僵硬,转移话题道:“嗯,我会找时间和他说,你先别提,毕竟是我惹出的事,该由我来向他忏悔。你拿回的太极图呢让我瞧瞧先。”
柳夏荷不疑有他,将图递上。“这。”
柳春水高兴的接过,迅速把图收入口袋。“多少钱我还给你。”
柳夏荷握住柳春水的手,甜甜道:“不了,兄妹一场还谈什么钱,能帮上你的忙,我也很高兴呀。更何况,这太极图是传家宝,我本来就要尽份心力。可惜呀,图坏了唉。”
柳春水没空与柳夏荷多纠缠,图既然都到手了,还客气什么。“嗯,哥哥谢谢你了。不过我今天恰好有事得忙,不能留你,你不然先回去吧,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好吗真是对不起。”
她讶异的盯着柳春水,多年不见,一见居然还不到十分钟就分别她甚至连大屋的门都没进呢。“我”
见她还想说什么,柳春水快一步的道:“下次我们再好好聚聚,补偿我们中间空白的感情,顺便把冬岩哥哥也找来。”
柳夏荷不觉被人利用,当真以为他在忙,步履蹒跚的踏出大院,一开始的兴喜全被扫光了。
“哼。”柳春水连柳夏荷的背影也没多瞧几眼,转身奔入大屋研究太极图。
有了残骸就不难发现机关所在,柳春水很快就懂了,原来开关是太极图上的两仪。
他兴奋的按着两仪,又压又抠的,却怎么也试不出开启窍门。
两仪无法按下,更抠不起来,柳春水汗流浃背竟是白忙一场他不相信
搞了快三个小时,终于宣告放弃。
难不成两块太极图的开法不同
柳春水眼睛又回复晶亮,只要有办法开启,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定有办法的,不然李楚口中的大师,就不会要李楚来找这块太极图,释出里面的坤气了。
想到李楚体内的修行,柳春水依旧觉得遗憾,若这股干气在他身上多好。李楚没修真底子,有功力反而承受不住而吃苦,若在他身上,可谓是适得其所呀。
他目前有三环的修真能力,要是再得到坤气,说不定能上升到四环。
柳春水手指转着太极图,他现在只剩最后一条路可走去找李楚口中的大师,向他请益太极图的开启方式。
这就要从李楚身上下手,念及至此,柳春水又觉得心烦了,他实在不想卑恭屈膝的求人、陪笑脸。
但是既然决定了,就别拖拖拉拉的担误青春,他将太极图往桌上一搁,和坏的太极图残骸叠放一块。拿起电话,靠着征信社给的资讯,拨下古董店的号码。
手指一边拨着,心中一面暗自安慰自个儿:“做大事的人要能屈能伸。”
李逸向来没啥朋友,电话铃声响起,还真让李逸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的怪声音。
“啊,电话。”指着铃声大作的电话,一时忘了要接起。
朱永昼也像在看怪物似的,望着电话问:“原来它会响呀。”来李逸家几天时间了,还以为电话是坏的。
李楚从二楼大喊:“爷接电话啦,很吵欸”
不预期变成实体的境皇,轻轻飘到电话旁,作势要接起,“不接的话,我可以代劳。”眯着眼睛笑,他是说真的,从来没有用过电话,还挺想试试是什么感觉。
李逸飞快抱过电话机,对境皇道:“我来就好了,不用麻烦。”要是境皇说出可怕的话,难保不会掀起风波。
李逸一边偷看境皇,一边接起电话:“喂这里是李逸的古董店。”
“你好,请问这里有位叫李楚的少年吗”
柳春水忽觉喉咙发紧,声音跟着缩起来。许是怕被拒绝吧,那就丢脸了。
李逸眼睛一转,老头子的声音找李楚的他想了半晌才回话:“有,你等一下。”扯开嗓子往二楼喊去:“阿楚电话”
境皇实在按捺不住好奇,调调声音模拟李楚,一把抢过电话道:“我是李楚,你是谁”
李逸一愣,只能呆呆的望着正在讲电话的境皇。
李楚迅速奔下楼,半句不敢哼的看着他的分身境大爷。境皇正高兴的笑着扮演他。
“爷,是谁打来的”李楚附在李逸耳边细问,深怕被电话中的人发现有两个李楚,可能会吓死电话中的人。
柳春水舔了一圈干涩的下唇,说:“我是柳春水。”
境皇心头更是大喜,像要说给众人知道一般,加大音量道:“是柳爷爷呀,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好吗身体是否安泰,三餐饮食正常吗”
李楚倒抽一口气,嗫嗫对李逸和朱永昼道:“是柳春水。”
李逸用双手挤着脸颊,无声呐喊:“天呀柳春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头子呀”
朱永昼脸颊抽动一下,对于李逸的幼稚感到无言。
柳春水闷咳一声,不安的抓着裤子,听对方和悦的口气,不似发现他使用术法作怪,难不成他猜错了
境皇催促的问:“柳爷爷,你还在吗”
李楚的脸色发青,境皇居然能模仿的如此唯妙唯肖,以后要是他去抢银行,自己岂不得帮他担罪
柳春水猛然回神,握紧话筒道:“是,我还在。阿楚,我想请教你关于太极图的事,当时是哪位大师指点你来找我”
境皇诡异的笑开,遂着柳春水心意回答:“大师就在我身边,柳爷爷是想和他说话吗”
“方便吗”柳春水一阵惊喜,早该打这通电话,就不用瞎忙这么久。
“方便,柳爷爷请稍等。”
境皇将话筒拿离耳朵,对着空气道:“大师,有位柳春水先生希望和你聊聊。”
左手将话筒递出,右手又自己接回,境皇沉醉在自导自编自演的剧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