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浑听张留孙夸赞自己,哈哈笑道:“我又有什么厉害留孙那招才叫绝呢。那个钟吕金丹派的杨宗臣、估计现在还弄不明白是怎么输的”
张留孙说道:“还是不如你,你没看见那李居寿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吗”
二人相对、哈哈大笑起来。吕浑问道:“留孙,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外跑”
张留孙说道:“唉我在六年多前因为练功变成痴呆,现在虽然已经恢复,可是师兄们依旧不太搭理我,就是有话要说,也是呆师弟上、呆师弟下的。所以我平日里同师兄们也相处不好,呆在一起、还不如一个人出来走走,等他们全都睡下我再回去。浑哥,那你呢不会真有那么好的兴致来赏月吧”
吕浑一拍大腿,说道:“还真被你言中我今日好不容易赢得比赛,却挨来大师兄一顿臭骂,说什么我得意忘形啦、什么投机取巧啦,还说什么明日不赢莫要见他这不,和你一样出来散心了。”
二人又大笑起来张留孙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大师兄虽然严厉了些,可毕竟还是为你好”
吕浑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也不是恨他,只是受不住他的嘴脸,冷冰冰的能冻死人。哎,我说留孙,你为什么在场上拿出一本经书看呢那个杨宗臣当时连动都不敢动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不就完了吗”
张留孙说道:“你说得轻巧,那个杨宗臣可不是好惹的,你没看见他周身的丹道气劲啊若真要上前去打,没有三两下,我的一对拳头倒先要肿起来了看书是装样儿、是我的计策你看,我一拿出经书看,杨宗臣的心智就乱了,再加上围观道众一起哄,嘿他认输了。”
二人说得高兴欢笑不断张留孙说道:“浑哥,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平日也就和师傅说说话。今日能认识浑哥你,真是太好了”
吕浑说道:“留孙,如果你我都夺下头魁结伴西行,不就能天天在一起说话了吗”
张留孙说道:“妙啊不,还不够。浑哥,不如今晚你我就对着这轮明月起誓、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吕浑摆手说道:“这不成,岂有对着明月结拜兄弟的”
张留孙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既然浑哥不答应,那就算了。也怪留孙唐突,刚认识”
“哈”吕浑大声笑道:“留孙,男女私订终身才拜月亮,你我结为兄弟,就应该对着太阳拜”
张留孙喜道:“我还以为浑哥可现在离太阳东升还早着呢”
吕浑说道:“无妨,你我二人先去日观峰聊它一个晚上,等到太阳东升时再行结拜。”
张留孙天性也是个能言善说之人,更何况六年多的话全都攒在了肚囊中,今夜能与吕浑畅谈一宿,心中自然高兴。应了一声“好”,同吕浑一起往日观峰行去。吕浑又回酒楼弄了些酒菜。到了日观峰,二人找了处适合山岩做桌凳。把酒菜端正好,吕浑举起酒杯问道:“留孙可会喝酒”
张留孙说道:“我呆傻六年多,从没喝过酒,今日正好练一练”
吕浑说道:“好大英雄都喝酒、都是海量,咱们干。”
张留孙举起酒杯,一声“干”,将杯中酒灌入口中、一滴不剩。第一次喝酒自然感觉辛辣无比,张留孙急忙往口中塞了些菜,解去辛辣味。再喝第二杯时,感觉也就好多了。
二人你说一段过去的生活,我说一段将来的志向。说到开心处干一杯,说到伤心处也干一杯。不知不觉卯时已至、红日东升,二人齐对太阳跪下,发下誓言,又行八拜结为兄弟。吕浑长张留孙一岁,做了阿哥,张留孙自然做了兄弟。二人四手相握,看着初升的太阳,都觉胸中澎湃不已。
平顶峰上人越聚越多,到了辰时,也就都到齐了。台上几位入座之后,宋德方真人高声说道:“今日是选才大赛第二轮,第一场由全真教派对阵太平道派,请出双方选手。”
这太平道派在东汉时期便盛行于天下,擅长符水咒说,符咒术决不差于天师道派。只因太平道派祖师张角见朝廷昏庸、人民困苦,便发动了史书上著名的“黄巾起义”反对朝廷。无奈在朝廷镇压之下起义失败,太平道派也遭重创,从此销声匿迹,成了道教诸派中最神秘的门派之一。
刘德真依旧姿态洒脱、步履轩昂,来到场中央。围观道众惊呼一片,这刘德真昨日明明已经身受重伤,性命攸关,今日却安然无恙,仪态风采之间更胜昨日百倍
人群中又走出一人,二十五六岁光景,七尺高身量,内穿道服,外罩如意吉祥纹对襟法袍,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生就一张国字脸,手拿一把桃木剑。走到场中央,对着刘德真抱拳施礼,说道:“贫道太平道派元真子,见过清玄道友。”
刘德真抱拳回礼道:“元真道兄好”看见元真子手中的桃木剑问道:“不知元真道兄想如何比法”
元真子说道:“贫道一不会武功招数,二不会丹道法术,平日在观中只能做些点火烧柴之事。若清玄道友不嫌贫道的本事低微,不如你我就比一比这点火术如何”
刘德真知道元真子说得容易,却绝不可能这么简单。问道:“元真道兄,不知这火是如何点法才好”
元真子说道:“其实说起来再也简单不过,就是你我二人各自点起一团火,并相互靠近对方,谁要是率先承受不住火烤,便算败阵,如何”
刘德真暗道:我此刻体内金丹之力还在翻滚不休,一口真元先天气全用在了压制金丹之力上,能电起一点火苗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起火烤人但是认输的话又太过失了面子也罢,就先分出些气劲来挡一挡这个元真子的火力再说。说道:“就依元真道兄所言,道兄请。”
元真子对刘德真抱拳说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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