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现在,本府不会忘了深仇大恨,煞星也同样不会放过我们,早晚我们会同他作彻底了断,你等好了,不怕没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张勇,这一天要等多久,这种日子再呆几天,我人都要发疯了,想当年什么”
张勇身后出现一个人,他毫无知觉地,周方出声喝问,张勇也毫无反应,显然早被人制住了,周方也仅仅说出了什么人,三个字,便只觉得咽喉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再也不能出声了。喝声不大,并没惊动其他人,其实他根本就没机会示警,因为他看到人影刚想出声之际,咽喉便被那只手勒住了,“什么人”三个字喊是喊出来了,但哪声音却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听在别人耳中还以为他在继续与同伴胡扯。
周方简直吓傻了,在高手八方埋伏,警戒森严之中,入侵的人竟然毫无阻碍地深入中枢要害,如不是来人想找人问口供,他们这些自命好流的刑堂行刑手竟没有一个有发现,来人如果要抽冷子杀了,老天,他简直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你你是”扼住咽喉的手稍稍一松,周方可以勉强地发出声音,他出声问。
“煞星常亮。”
“老天,你想干什么”周方惊问。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还在与同伴谈论煞星,现在煞星竟到了身旁,周方怎能不惊。
“我要口供。”
“常老兄,我劝你是最好放手,远走高飞。”周方一听对方要口供,知道暂时是不会为难他,恐惧之意迅速消退,生死关头,他居然机警地利用机会晓以厉害:“你斗不过我们的,我们三尊府有的是高手,你一个人即算三头六臂,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放手吧,留着这条有用的生命,你还年轻,还有前”
“正因为我还年轻,有前途,所以我不想死,而我如想好好地活下去,就必须除掉你们这些对我有害的人,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我如果就此放手,那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岂不白废了,你们三尊府再强,绝对不会超过森罗脘,不会比少林昆仑强。”
“你”
“现在,我问你,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你们三尊府不来找我报仇”
“我不知道”
“你们在玩什么花样”
“我不知道”
“你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对我已经失去了意义,你没用了,去找你的同伴。”
“常老兄,请听”
周方已无法再说下去,因为扼住他咽喉的大手突然出手,喉管央骨顿时一团糟。
四更天了,已不再是夜行人活动的最佳时间,所有的暗哨以为不会再有人来入侵了,他们都有意无意地放松戒备,这一来可就方便了常亮。
几方的人他都接触了,目前只有三尊的人一直龟缩此地,他不喜欢这种敌暗我明的形势,所以他打算逼他们出来。
直到五更将近,一处警哨隐身地传出的一声凄厉惨叫划破沉寂,惊动了全宅所有人。
接着,一阵震天狂笑传来:“应培修,你们三尊府太没种了,是不是被我杀怕了你们不来找我,我便来找你们,每晚杀几个,直到把你们杀光”声音逐渐远去。
十一处暗哨全部被挑,一共死了二十二个人,当其他人闻声纷纷打着火把,亮着灯笼,提刀持剑地怒叱奔出,除了不断有人发现自己的人的尸体在增加,其他一无所获。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不心惊胆战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一连三天中,林家大宅被可怕的入侵者光临,三天中,一共死了近七十余人。报复之惨烈,手段之狠毒,让这三尊府的黑道人士一个个心胆惧寒。死亡的恐怖把这些准备趁机打落水狗捡便宜的三尊府好汉逼疯了,天一黑,简直是人人自危,分配到外围警戒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心惊胆跳的,如上法场。
后天,才是五龙楼与五蝠血令的会晤之期,可是三尊府的人已经等不到后天了,煞星的手段太可怕了,恐惧超过了愤怒,魔尊那条屠狗大计胎死腹中,损失太大了,他决定连夜撤离镇江,逃回摩天岭老窝。
三尊府的逃走,倒是大出常亮意外。他原打算激三尊出来与他了断,没想到他们如此没有胆地逃回摩天岭老巢去了,不过这样也好,暂时少了一批强劲的对手,对打击五龙楼与不归岛以及白道人物极为有利,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等镇江事了,再打到摩天岭去。
明天,便是八月初一。
一连几天的狙杀行动,常亮也略感疲劳。今晚他一定要好好享受。
救回庄韵秋之后,盼望四女知道她们的闺房之中,又多了一个逗人爱的小妹妹,当然了,高兴中尤以冷寒雪最欣慰,因为她素来最喜欢这个师妹,如今能成为同室姐妹,共事一夫,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这几天来,庄韵秋的创伤已好转,腿上的伤口都己合口,但她心中的舒服和欣慰,远比伤势恢复要强烈得多。
女人,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便是能嫁给一个她爱的他,同时他也爱她的男人。
欢乐,本是件很奇怪的东西、绝不会因为你分给了别人而减少,相反,有时候你分给别人的越多自己得到的越多。
楚秋莹,冷寒雪,云怡红,卓如霜还有新来的庄韵秋,她们正是这样想的。
谁说女人善嫉,至少,在楚秋莹、冷寒雪、卓如霜、云怡红还有庄韵秋的思维中,就没有这个字。
要爱一个人,就一定要也要爱这个人所爱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人。
这个道理,五位美丽的姑娘都明白。
谁说男人艳福大,麻烦就多至少常亮就不这么认为。
今晚,似乎楚秋莹、冷寒雪、卓如霜、云怡红四个人之间,取得了某种默契,她们都不让常亮进她们的卧房,有意将常亮让进庄韵秋的房间。
庄韵秋穿一件雪白的睡衣,在床上斜倚着,脸上红红的,只听她自语道:“不害臊,亏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竟想那种事。”
她将身子又坐直了一点,然后望着窗外出神,过了一会儿,她又喃喃地道:“我在想他他也在想我吗不会的,他这时一定没时间在想我,他一定在和哪位姐姐中的一个在”
这时,她的脸又发红,红得好艳好艳:“人面桃花似火红”正是她的写照。
也许,有情人之间,真的存在着一种奇妙的感应关系,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微妙感应,谈过恋爱的人,一定会有这种体会。
“笃笃笃”三声叩门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