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则必中,对方在劫难逃。因此没有人会有地面发射。而常亮遁形的速度太快太神奇,没有一个人能抓住第二次机会发射攻击,九个蒙面人尚在惊奇为什么势在必中的突袭会落空,常亮与云绮霞已不约而同发动攻击两人都是怒火高炽,杀机暴涨,云绮霞更是心头狂怒,差一点不明白送死,她当然要发狠。
二个人同出绝学,对这批阴毒的冷血杀手毫不留情,发动了雷霆万钧的攻击,不给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千魂灭”沉叱之声震人心魄。
这声夺魂散魂的怒喝尚在常亮的舌尖打滚,也尚在空气中跳动,在人们的耳际回絮。斩妖剑仿佛是发怒的八臂神魔的手臂,在无涛的力道生生不息的往反撞击中,耀目的冷电萤光,快得象是勾魂使者的诅咒,掣闪飞旋,寒光流灿,往四面八方迸发穿掠削劈横扫。在斩妖剑尖端的兽头所发出的鬼哭狼嚎声中,强劲而无可匹敌地卷向九个蒙面杀手。
云绮霞的攻击也在同一刹那发出,但见她身形晃动,有如幽灵野鬼,闪烁奔移中,一道道霍霍寒光交织重叠,成练,成山,如浪,如涛,似密云堆集,象浓雾翻滚,每道渴望饮血的光芒,仿佛要将她的对手撕割成千片万段。
九个黑衣蒙面人虽是反应超人一等,但面临如此强大的攻击波,他们想躲想闪,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九个人的兵刃刚出鞘,一阵阵有如怒鬼号泣的惨吼狂呼,响彻群仙阁,血光崩射中。无数片沾着鲜血,碎肉,烂脏的衣襟纷纷洒落,在狂啸的罡风中形成了一幕五丈方圆的浓浓血雾,那种浓得刺鼻中人欲呕的血腥,充满了楼上的每一寸空间。
罡风乍息,寒光幻灭,在蒙蒙血雾中,常亮与云绮霞成了两个血人,在他们的四周,全是一块块碎骨烂肉,没有一具完尸。
云绮霞惊骇地望着常亮,因为她心中有数,前前后后她一共才杀了一个人,其他的八个则全是斩妖剑下碎尸残骸。
“常公子,你刚才那是什么武功”她心有余悸地问道,望着散布在四周的肉糜,她有呕吐的感觉。
“力道与速度的结合,我自创的,今日是首次发利市,威力超出我的想象之外,这样更加让我充满信心去面对所有的仇人,我不信他们之中有人能挡我的全力一击。”常亮傲然说道:“云姑娘,你武功也不错啊。”
“常公子,我的武功、呵,我心里有数。”云绮霞摇头苦笑:“刚才我只杀了一个人,其他八个人是被你一个人所宰,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什么人云姑娘知道”常亮显然很知道这九个蒙面人的来历。
“森罗院猎堂中的闪电九煞。九个冷血阴毒的猎手,猎人中的高手。他们九个人连五大门派的掌门都畏惧三分,常公子却一人杀了八个,常公子,你的武功天下大可去得,你所缺的只是江湖经验和搏斗经验而已。
“云姑娘,初出道者,相信有我这种成就的人不多,而且我会进一步磨练自己。”常亮自信的说道。
第九章计、巧、服姬心
送云绮霞回到悦来客栈,已是近未牌时分,距天黑还有两个多时辰。
想休息的人,吃过晚餐这时正好睡大头觉。
悦来客栈也是一家上等客栈,投店的旅客都是很会享受的有钱人。
该出去的都出去了,不想出的,这时候正在关门睡觉,或是与女伴绵绵情话。
所有的客房几乎都是关门闭户,有些房内还传出隐隐男女嬉笑声和歌弦声。
在二进院的广阔院子里,常亮送云绮霞至东厢上房的走廊门口。
“我趁这段时间去购置一些必需品。”常亮微笑道:“你也趁这点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我想刚才在群仙阁你一定吓坏了。吃晚餐的时候我会来找你,我们再一块去富春园喝茶,云姑娘,我这样安排你同不同意。”
“一言为定哦”云绮霞语音柔柔的,俏笑着用闪发异光的美目注视着他:“我等你,常公子,可不准骗我,晚上见”
他转身举步,在廊角回头转望。云绮霞倚门而立的婀娜身影,仍在向他巧笑情分举手向他轻挥然后才转身走了。
他停立片刻,不言不动。
他在继冷寒雪与楚秋莹之后,云绮霞的俏影已深深的铭刻在他的心中,他不否认云绮霞的确十分可爱,不论人才容貌、谈吐、风华、气质,这位云姑娘给他的印象相当美好,交往可以将男女之间的距离拉近,意气相投自然而然便会产生亲近的意念,从而培养感情。
他明白,冷寒雪与楚秋莹的顾虑都没有错,他的确是个多情的男人,他与云绮霞正在相互吸引。
刚出客院的门口,他突然感到心潮一阵汹涌,一种奇异的感觉震撼着他,一种无法解释的心念压迫着他。
这就是儒家所说的心悸,玄门弟子所谓的心灵感应。
敏感的人,当思念某一个人时,常会出现这种怪现象,当你思念的人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这种现象便会突然产生。这是人类几乎失去的一种本能,但仍然潜伏在人类身上,修道有成的人,便能将这种人体的潜能发挥出来。
毛骨悚然的感觉袭击着常亮,一阵寒气笼罩周身,他象一头嗅到危险气息的猛兽,全身毛发耸立,露爪龇牙。
远处有一位旅客经过,本来是看清了他的身形,但等他眨了一下眼,明明在院门口的人影却已平空消失不见。他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并非自己眼花,那人的确不见了。他喃喃自语:“真是撞见鬼了”客房很多,有三十来间上房,共分三进,东乙,代表第二进,过道曲曲折折,客房的门窗都闭,没有一个人走动,十分安静。
云绮霞根本就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会发生不测。她认为安静是很正常的现象,因此毫无戒心,莲步轻移,在略见阴暗的走道中直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她在想心事,想有关常亮的一切。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分,目的是什么。但她忍不住仍然要想。
每个女人都会怀春,都会思念令她动情的男人,欲海妖姬同样是女人,她也不会例外。
幼年的遭遇,让她过早地失去了童贞,内心的不平与痛恨,养成了她玩弄男人的变态心理,加上师门心法的需要,让她不得不在男人堆中打滚,因为她离不开男人时间长了,她越陷越深,终于为世人眼中一位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
欲海妖姬她也有深藏在她心底的一分真挚少女感情,只是没有一个男人能将这根情弦拔动,江湖中鬼混了近十年,她玩弄男人,男人玩弄她,在欲海中翻滚,在淫浪上浮游,让她早就忽略了这从未动过的情弦,让她几乎忘记了她还有一份少女的情怀。
但在淫欲之中渡过了十年后的今天,她和情弦终于在动情大法的神奇功能下,被常亮挑动了,一向痛恨男人的她,终于发觉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一个男人心动,而且爱上他。令她更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要阴谋对付,置他于死地的男人。
常亮那玉树临风似的身影,那令女人动心的微笑。那超人的武功与胆气,皆一分分,一寸寸地深入她久藏的芳心深处。
对常亮的每一个音容笑貌,她发觉自己都有难以磨灭的印象。
人一想心事,便会忽略周围的环境。
她的房间在乙字号上房第五间,第一间上房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当她心事重重地路过之际,门内突然精芒乍现,不等她有所反应,一根银光闪闪的银色绞链,象灵蛇一般,奇准地缠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极快地拖入房内。
房门闭上了,声音极微,配合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