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大人,您没去过大草原,不知其中真相。我这五万人虽是不少,但在那广阔无边的草原上只不过是一段流沙,不足为道。草原用兵讲的是灵活多变,与南边的战法截然不同,城池不多,所以大都无城可守,只要找到准确的时间和地点,以少胜多的情况比比皆是。”
“如此说来,情报和判断力是最重要的,还是把你当初在草原打仗的事说一遍吧那才是实例。”
“大人想听,我自当如实奉告,想当年我在银州”
叶歆这一天的举动再一次大大的提高了他在军中的威望,成果之大远在他所期望之上,尤其是黄延功嫡系一脉都纷纷来投,加上暂时领军的余树青,最重要的还是树立起叶歆的名声。
三日后,叶歆陪同黄延功再次出现在军前之时,他威望达到了顶点。然而叶歆突然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他要折往东北方向,去银州州城拜会银州总督,顺道与白安国见上一面,以便了解更多事情。随同他出行的除了紫如和丁旭,还有周大牛的五百亲兵卫队。
离开了浩浩荡荡的大军,五百骑兵加上一架双马拉着的车帐在这广阔的大地就显得有点孤单。然而叶歆却更高兴,虽然此行并不是游玩,但他却利用这一行程饱览银州东部的大好河山。
东部是平原和小草原混杂的地带,人口集密,城镇也比较多,过了游子河就可以见到较多的行商和游人,叶歆的五百骑兵异常的显眼,行动的速度也因此而减慢了。衡量之下,叶歆决定先去京城,而后再去见白安国。
龙溪城叶歆领着亲兵堂堂正正地从正门进入城门,守城的军士见气势不凡,不敢冒然阻拦,抬头望着车帐两侧的大旗。左侧的大旗上写着“西北安抚使”,右侧的大旗则是一个斗大的“叶”字。
“西北安抚使是个什么官”
“不知道,不过看这阵势地位不低。”
“咱们是拦还是不拦”
“要拦你拦,拦了没咱们什么好处,说不定还有祸,不拦最多也不过是挨顿骂。”
不理守门士兵如何嘀咕,叶歆的车帐根本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只让周大牛嚷了一声“叶爵爷进城拜会总督大人”,便直接闯入城门,直到总督府门外方才停下。
叶歆与银州总督各有所辖,互不所属,因而叶歆不愿像其他官员那般先行示弱,故而直闯入城。
总督府外的卫兵恶形恶状的冲了过来,用兵器指喝着车帐,叫道:“你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不想活啦”
丁旭跳下马来到卫兵面前,仰首挺胸,不卑不亢地扬声道:“当朝驸马三等男爵西北安抚使兼右副都御史叶歆叶大人前来拜会总督大人,请通报一声。”
卫兵被一大串头衔弄得晕头转向,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透,但他听到了驸马两个字,知道是皇亲,不敢再给脸色,身子一虾,陪笑道:“请叶大人在门外稍候,小的立即就去禀告裘大人。”
叶歆换好男爵的朝服站在门口相候,紫如和丁旭一左一右站在其后。
等了片刻,府门走出一名半百老人站在阶上捻髯微笑,观此人脸圆如盘,一副富人之态,两道似有似无的细眉像是吊在脸上,一对灵活的小眼珠镶在眉下,身上的青色锦袍虽大,但难掩臃肿的身材。
叶歆打量了几眼,知道此人必是银州总督裘作人,迎上去拱手笑道:“总督大人,叶某突然到访,还望大人恕罪。”
裘作人淡然微笑,问道:“叶大人不去银西来我这龙溪城有何见教”
叶歆见他微笑之后藏有不悦之色,心中明白,必然是因为自己分割了他的权力的领地,含笑道:“裘大人一纸告急文书送入京都,引得皇上震惊,百官忧心,我身为西北安抚使,负责全权处理此事,怎能不先来拜访大人呢”
裘作人却不以为意,淡淡地道:“叶大人既然来了就请进吧──噫──这不是京城的紫如姑娘吗”裘作人的小眼睛闪着异光扫视着紫如。
紫如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深吸了口气,盈盈一福,含笑答道:“叶紫如参见总督大人,卑职现在在叶大人府中任主事一职。”
“主事”裘作人暧味地朝叶歆笑了笑,讥笑似的道:“好一个主事,不知是白天的主事,还是晚上的主事也许两者都是,叶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呀,哈哈好福气”
叶歆的脸色立时寒了下来,本想好言相谈,没想到裘作人一来就给脸色,现在又讥讽自己荒淫,不禁冷笑连连,心里像明镜似的,裘作人这是摆明了不愿与自己合作,自己若一味认低,以后同在银州就不好办事了。
因而他反唇相讥道:“裘大人,你在京城的龙玉阁春香浦不也养着几名佳人吗可惜山高水远,大人无福消受。”
“无礼”裘作人勃然变色,冷哼了一声,甩袖便走。
“送客”
府门的仆人叫了一声后就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紫如歉然道:“大人,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去驿站”叶歆笑了笑,吩咐了一声后拉着她坐上车帐:“不必在意,他根本就是想方设法赶我走,即使没有你,他也会另想办法。这人不简单,我是钦差的身份,可他刚才见了我竟然连礼都不行,可见他对自己的势力和地位很有信心。”
紫如问道:“我们回程吗”
“不,这里是银州的州城,消息众多,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况且”叶歆古怪地笑了笑:“况且明的不行,暗的也要查一查究竟。”其实叶歆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用意,他想知道的不是裘作人的势力,而是潜伏在暗中的赵玄华,这才是他既防又用的重要棋子。
紫如点了点头,娇笑着问道:“我陪大人在城中逛一逛如何”
“求之不得”叶歆用怜惜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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