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样在他们的脑中便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传闻,同时也能树立一个好的形象,毕竟血剑之誓太出名了,若我们不做个样子出来,同样会引起注意,只有让人们习惯了每天有一对恩爱的夫妻在大街上散步,这样在人们的心底才会有一种印象──我们是令每个人都羡慕的夫妻。”
“每天,你是说每天”红緂欣喜若狂,如此一来,叶歆便不会冷落自己,而且每日相当亲密的相对,也许能让叶歆改变想法。
叶歆无奈地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除非杀光当日的宾客。”
红緂小声问道:“你不是要安排叶夫人死吗这么做,岂不是无效”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这么安排。让大家都知道你有病在身,而且越来越沉重,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
红緂娇嗔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对我这么好。”
叶歆轻笑道:“对待妹子,当然要好一点。”
红緂气得噘嘴不说话,将头枕在叶歆的肩头。
身旁的人见他们如此亲密,在一旁指指点点。
一个青年书生上前行礼道:“兄台有礼,不知能否听在下两句”
叶歆问道:“有何见教”
“兄台与女子在大街上如此搂抱,似乎有失体统。”
叶歆笑道:“多谢兄台提点,只因拙荆有病在身,不良于行,所以做此亲密之态,兄台请勿见怪。”
这青年看了红緂一眼,果然见她一脸病容,连忙拱手道:“恕小弟冒犯。”
正说着,柳成风和几位翰林迎面走来,一见叶歆都迎了上来,拱手道:“叶大人,你怎有此雅兴与夫人把臂同游”
叶歆笑道:“新婚燕尔,总不好把娘子冷落在家。”
柳成风等人都没有见过红緂的样貌,此时一见果然国色天香,皆赞道:“尊夫人果然出众,难怪叶大人一往情深,难得、难得。”
方才那青年听了他们的对话,连忙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叶歆叶大人”
叶歆笑道:“正是在下。”
青年大喜,施了一个大礼,兴奋地道:“大人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兄台过奖,叶某一介末吏,何堪如此佳誉。”
柳成风插嘴道:“叶大人,这可不对,连皇上都赞赏的人,自当得此佳誉。”
周围有不少早就听过叶歆名字的人经过,此时知道他是叶歆,就都围了上来看个清楚,说出来的话也立时不同。
“叶大人伉俪果真是情深意重,真让人羡慕。”
“这样才是真正的夫妻,郎情妾意,真是登对。”
叶歆正是要这种效果,他拱手高声道:“叶某带妻子出来散步,惊扰了大家,请大家恕罪。”
众人叫道:“叶大人夫妻到我们这里来,是我们的光荣。”
柳成风笑道:“叶大人,恐怕连一品大员也没有这种殊荣,我可是开了眼界了。”
叶歆正欲回答,突然有人高叫:“师妹”
红緂吓得浑身一颤,脸无血色,好在她早就一脸病容,外人看不出来她的反应。叶歆却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很镇定,搂着红緂的手紧了紧,示意她镇定下来。
红緂知道此时不能慌,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假装若无其事,依然靠在叶歆的怀中。
叶歆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就见不远处有四人正走向他们。其中有个中年人,灰衣青裤,看上去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
他身边有三个青年,正快速地冲向叶歆,一脸的焦急和痛心。正是请仙台所见的三个青年,叶歆仍记得长相颇为英俊的那个青年叫段延平。
柳成风伸手拦住了段延平,问道:“你要干甚么”
段延平拨开他的手,继续焦急地冲向红緂,急声问道:“师妹,是你吗你怎么了”
后面的中年人也急步走了上来,焦急问道:“羽儿,是你吗”
叶歆退后一步,喝道:“你们是甚么人这里是京城,容不得你们胡来”
段延平怒目喝道:“小子,你对我师妹做了甚么快放了我师妹。”说着伸手去抓红緂。
红緂面对自己的师兄和师父,却不能相认,心情十分复杂,但这事关系到叶歆的性命,不能稍有疏忽,因而她面带惊慌之色,说道:“我不是你的师妹。”
段延平一脸不信,喝问道:“小子,你做了甚么手脚,竟然把我师妹弄成这样”说着便想拔剑。
他的师父喝道:“延平,住手,先说清楚。”接着走到叶歆面前拱手行礼道:“在下银州虎剑门唐广源,这位公子因何与小徒在一起”
叶歆淡淡地道:“在下只是与妻子一起散步,不知道你在说甚么。”
“妻子”段延平吼道:“放屁,我师妹怎么会是你的妻子你这个鬼样子怎么配得上我师妹,我宰了你再说。”
柳成风抢着质问道:“你们师徒无法无天,竟敢辱骂朝廷命官,还想动手动脚,不想活啦”
段延平一听是朝廷命官,愣了一下,随即叫道:“朝廷命官又怎样我不怕”
“延平,不得无礼。”唐广源制止了徒弟的冲动后,说道:“这位的确是我的徒弟,我想我没有认错人。”
叶歆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的徒弟叫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