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惶惶,实在是大问题,这对皇上的名声和官府的威严都有影响。”
“算了吧还是再等两天,来,喝酒”柳成风提着酒壶正欲为海承思斟酒,就听一把沙哑的声音传来。
“你敢乱编皇子的是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人们愕然之际,只听一声惨叫:“啊”
说得正兴的那个李三被一枝冷箭正中胸膛,死于血泊之中。一同来的人都惊叫起来,四散而逃。
柳成风和海承思大惊,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还是皇子的人,如今看来,皇子就算没有弑逆之心,也是横行霸道,祸乱京城。
“反了、反了”柳成风气得一拍桌子:“皇子竟然派属下到处行凶杀人,我要上奏。”接着怒气冲冲的就要走。
海承思一把拉住他,道:“柳大人,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柳成风一向以清正为己任,面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怒不可遏,哪里还听得进去,决然道:“海兄,这事我非管不可。若是不管,我如何对得起皇上、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海承思见他执意要行,只好放他去了。
次日早朝,柳成风果然上本直言,说起了京中的谣言,以及李三因为言及两位皇子谋逆而被杀一事。柳成风之言终于将这隐而不发的火头点燃了,朝堂之上立时引发了激烈的辩论。
工部侍郎李存孝出班跪倒,首先发难,道:“皇上,此事有关朝廷和民心,不可轻视,一定要彻查到底,无论是否为真,这种有害皇上圣威的事,不可不查。”
吏部尚书兼明英阁大学士轩丘聿、户部尚书朴鸿鸣和刑部尚书白安国一起出班,道:“皇上,此事是要查,为了还两位皇子一个清白,请皇上下令,臣等愿亲身彻查此事,一定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明宗眯着眼睛、眉头微皱,手不停地玩弄着指上的斑指,嘴轻轻的抽动着。若有人此刻在他身边,一定能听到他一直在喃喃的说著“好棋”这两个字。
工部尚书柯柏宇,道:“皇上,三位大人所言虽然有理,但与此案有牵连之人,不适宜办理此案。”
白安国怒喝道:“柯柏宇,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是有牵连的人吗”
柯柏宇撇了撇嘴,嘲讽道:“谁是有牵连的人,心知肚明。那异荷可不是长在我家的附近,有人天天闻着荷香却没事,真是奇怪。”
白安国气得瞪着柯柏宇而说不出话来,他也烦闷自己为什么会没事。
朴鸿鸣道:“皇上也没事,你难道是指皇上也与这事有关”
安泰道:“这话不能这么讲,皇上是天命所受,自己能化百毒,非我等可比,你怎么能拿皇上与我们相比”
八皇子一党见了连忙还击,这边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党羽也不甘示弱,朝堂之上一片混乱,甚至比起泼妇骂街还要厉害。
明宗看在眼里长叹不已,他最怕就是京官的党争,之前他已再三设法控制,如今这一件事将他苦心布置的局面弄的一团糟,原本隐而不发的矛盾一时间都爆发了出来。
而且,朝中的诸位重臣居然都参与派系斗争,这是他最心痛的事。若不是自己的威望以及几万禁军还在手上,只怕早有人图谋不轨。
同时,他也暗暗赞叹道:“好一连环计,连朕也算计了,到底是谁这么高明,竟能安排下这环环相扣之计。”
看着朝堂上的大臣们不成体统,明宗对天龙朝日后的发展感到忧虑难安,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弯着腰不停的咳了起来,一旁的太监连忙走上前在他的背上轻推,帮他理顺呼吸。
众官员见了不敢再吵,朝堂立时静了下来。
蓦然,明宗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由的瞥了静静站着的苏剑豪。
难道是他
京中能人,非他莫属。只是这如此毒辣之策不似他的人品,若他真是如此深藏不露,倒要提防一下。姑且试探他一下,看他在这件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想到此处,明宗故意轻咳一声,百官顿时静了下来。
他看了看朝堂上的大臣,道:“朕初闻此事,十分心痛,堂堂国都,想不到竟有这等事情发生。你们所说的,朕都听到了,苏爱卿,你是办理此事的大臣,你有什么看法”
苏剑豪一直不说话,其实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涉及皇家内部,不好处理,他开始有些后悔接了这个差事。
此时明宗相问,他不得不出班答道:“启奏圣上,微臣和一干同僚正在调查之中,此事有可能是自然,也有可能是人为,在没有证据之下,臣不敢妄自推断。”
明宗见苏剑豪如此回答,倒也放心下来,至少他没有推波助澜。只是,明宗对此事的来龙去脉更加怀疑,心里也开始怀疑起是否真的有人想谋逆,然而这种事情不太好查,派去查的人也很难选,朝堂上的人各有派系,只有像柳成风这类刚入官场的人没有背景。虽然他不满柳成风无意之中煽动这次的争斗,但也赏识他的直言。
一念及此,明宗说道:“既然如此,就等结果出来再议,退朝。”
下了朝后,苏剑豪忧心忡忡,立即召叶歆到府上议事。
叶歆知道是时候出现了,坐着马车与齐槐一起来到了苏府,苏剑豪将他们引入书房密议。
“贤弟,这事怎么会弄成这样”苏剑豪一副责怪的样子盯着叶歆。